“那么我想请问一下这位...?”
蔚澜盯着那位法院来的人,
“是法官让你来抓人的吗?”
那从法院来的人慌张的几乎要跌跪在地上,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连忙找了个理由:
“不,不是...我们已经通知治安官那边的人,他们只是还没,还未还未到而已...!”
蔚澜闻言也知道那治安官到来也是早晚的问题,也不打算再揪着那个问题。
结果这个时候维希子爵倒是先出声道:
“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为何这么袒护这两位神甫,可是跟其有什么关系呢?”
维希子爵质疑完又立马道:
“啊,我这么说可不是因为怀疑,”
“我也正好想问问维希子爵,”蔚澜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装出疑惑问:
“这么想抓住他们,定他们的死罪,不会是想隐瞒什么事呢吧?我听说这贵族之间呐,经常抓一些平民来顶罪呢?”
“不过呢...”蔚澜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他笑了笑,阴阳怪气道:
“竟然维希子爵这么喜欢和这位法官派来的人做些公道事,为平民们谋福利。
那不如也帮帮他们?毕竟这也不能光揪着这一件事干吧……”
他说着说着摆手转过身面向众人,加大了音量:
“各位民众们!静一静。
今日,维希子爵大人觉得民生苦难,冤罪过多,即日开始,大家可自行上诉!
维希子爵大人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只要各位有什么冤情难诉,都可以上前,子爵大人会一个个帮你们解决掉的!”
他一说完,人群当中立马又开始更加激动起来,大家都躁乱不安,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
“那几个穿法官衣服的都在这儿了!那肯定是真的!”
“可是那不是来抓祭司的人的吗?”
“哎哟,那维希子爵大人在场总不可能有假吧?”
“说话那位女士是谁呀?我刚刚好像听到子爵大人喊他公主什么的....”
“....”
“我有!我会有冤情要报!!”这个时候人群当中有第一个举起手的人,紧接着就立马有了下一个人,
“我有,我也有!”
“我也有!感谢子爵大人!”
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的撞上来,生怕自己不在前面一位,他这个冤情就没法报了。
蔚澜默默从人群当中开始往出去的方向退,走之前还看着被挤瘦了一圈的维希子爵,嘻笑道:
“子爵阁下,那本公主这就派人去给你搬个案桌来~”
说着他就眼神示意了一下杰玛俩人,让他们赶紧跟着自己退出来。
那些民众纷纷往那个方向挤,有些不知情的好奇,也往那个方向挤。
瞬间他们带来的士兵,也纷纷拦不住了。
三个人挤了出去,杰玛一路就在夸他:
“天呐,公主你也太厉害了!这下那个维希子爵肯定又不得不帮民众们干这件事,不然可又要落下个不好的名声。”
蔚澜被夸的鼻子都能顶穿天,一个劲笑嘻嘻的点头。
因为别的地方都不太好,现在教堂也不能回去。
杰玛就带着他们到了一间阁楼房子里,里面空间倒也算大,就是里面的样式摆设的花里胡哨。
蔚澜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眼,虽然看着很多东西,但是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刚买回来,甚至还不知道怎么摆的。
他狐疑地盯了一眼杰玛:
“这是你买的房子?”
杰玛本来对前一句话很正经的点了点头,结果听到下一句立马涨红了脸。
“你们俩是准备一起住这?”蔚澜完全口无遮拦,继续打量这房子就直接问了出来。
还没等杰玛说话,加布里就沉了脸:
“还请公主殿下不要胡说,我们并没有住在一起。”
“哦。”蔚澜点了点头,又斜过眼瞄了眼杰玛,小声的说:
“完了,你被拒绝了。”
他本来以为杰玛会立马跳起来反驳他,这谁知道这家伙跟蔫了似的,嘴巴嘟的老高,不说话了。
“你们...”蔚澜尴尬的挠了挠头,是真的啊...。
随即立马想转换个话题,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加布里当生打破了沉默:
“这件事情还应多谢公主殿下,不过恐怕没这么简单,不知道公主那边,可有什么想法?”
蔚澜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他已经在猜测,这件事恐怕跟他有什么关联了:
“我只能跟你说一些事,这件事情确实也与我有关。他们不过是找到了一个由头,让我不得不插手。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害你们什么的。”
加布里看着他沉默了两秒,最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教主大人很信任你,公主殿下若是有什么事,我们也会尽力帮忙。只是这次,还请公主殿下帮一帮杰玛和我。”
虽然教主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什么,但是从以前,甚至从小就待他们很好。
他早就可以看得出,教主对公主有不一样的态度,只是有些奇怪,教主明明...
明明才认识公主并没有多长的时间。
直到前段时间他才发现,原来从很早以前,教主做的一些事,好像都是为了铺垫他的到来。
可是,教主这一次,竟然没有任何计划与安排。
蔚澜听他说的开头那句话愣了一下,菲尼克斯很信任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指这一次的事情。
“你觉得,菲尼克斯并没有死?”蔚澜说出了自己心里话。
几人坐在简陋的四方木桌旁边的长凳上,杰玛从刚才开始就蔫巴巴的,却还是倒了一壶茶来。
正给他们倒上呢,就听见了这一句。
“什么?!主教没有死?!”杰玛巴不得整个人飞到天上去,
“我就说嘛,那个时候听见加布里说教主大人死了,我都没有实感!”
“是不是你们隐瞒了什么实情?”
他这咋咋呼呼的蔚澜都忍不住想敲他一下脑门,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
两个人就仔细盯着加布里,想把人盯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