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澜瞬间心中一凉,蹲着的身子就侧了过来。
一看,竟然是菲尼克斯。
woc,tnd什么时候过来了?一点声音都不出跟只鬼一样。
蔚澜在心中吐槽就躲过他的视线。
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往下落,竟然一刹那猛的闪了一下,他瞧见黑色衣物下是显得越发洁白的肌肤,围在脖颈处的薄纱披肩因为他刚刚的动作,似乎弄得散开。
或者说在他感到热的情况下,无意拉开了。
这一个无意的动作,让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肌肤锁骨下方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而痣的周围,是一个充满侵占意味的咬痕,那周围的一片没有一块好的肌肤。
向下探,
似乎更加严重。
还有那添在脖颈处露出来一半的新伤口,一个深深的孔洞,已经结痂了。
他垂落在黑色袍子旁的手指尖轻微的抖动了两下。
蔚澜咽了口唾沫,菲尼克斯站在他前方,穿着一身黑色长袍。
灰蓝色的眼睛垂落,正落在他身上,那双眼睛仍然充满神性的感觉,却让人感觉多了点什么。
蔚澜这才注意到,往日围在脖子上的披肩,竟然从白色变成了紫色。
不知道是不是刚参加完什么活动。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赶紧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就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
“你好。”
这两个字说的他自己都想笑,对面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似乎对他的出现都没感到诧异,不是吧,这么快就忘了他?
蔚澜扯着笑,边去整理自己的衣物,突然发现他脖子上露出来一大片,瞬间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
尴尬之余就想说话,
“好久不见哈。”
但是说完了还不如不说,那头完全没有要张口的意思。
“原来对面是你呀,我都没听出来,哈哈...”蔚澜尴尬的挠了挠头。
心中腹诽tnd,这一张嘴巴就憋不出来一个字?跟他打一声招呼会死啊?!
刚刚不是还挺能说的吗?现在就哑巴了?
“神甫大人...?”蔚澜抠了抠脸颊,似乎要被他盯穿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说的也不等对面的回应,就想从缝隙当中溜出去。
谁知道他刚想从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出去,侧边又传来一阵拉扯的感觉,低头一看。
竟然草它大爷的又被一旁叉出来的木头渣子给勾住了。
“?”
他今天是跟这里犯冲了?
蔚澜弯着腰直接把那截又出来的木头渣子给拔了下来。
刚想一起的孙子就听见人说,
“小姐,您今天来是想干什么。”
蔚澜整个人就愣在原地,拔出那木头渣子想扔下去的手就停了下来。
他听到这个小姐突然想到一件事,刚刚他进去的时候应该只听见他关门的声音,根本没看见他。
可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称呼他为小姐,他是怎么知道是他的,难道刚巧在门外的修女同他说了。
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那就说明那个修女,也已经告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难怪他会一直追问自己。
“我只是想来,”
“我不是问这个。”
蔚澜刚吐出几个字就被他打断了,他刚刚说他不是问这个,那他问的啥?
菲尼克斯走近了一步,离他仅有1\/3米的距离,蔚澜见他离近还没先觉得慌张,便第一眼就注意到他额间发丝隐没下的十字。
那个十字架似乎越来越容易让人注目到了。
这距离,蔚澜都能感觉到他打过来的热气,他下意识的往旁边靠就贴近了告解亭的木门上。
菲尼克斯轻声说,薄唇让人感觉到凉意,
“您刚刚,在这里寻找什么?”
蔚澜刹那间大惊失色,贴在木门上的手紧了紧,就感觉后背一阵凉意,抬脚往前边躲,就被他伸过来的一只手挡在了木门一侧。
“您这是做什么?”蔚澜紧了下眉,
“我刚刚只是参观了一下这里,并没有要寻找什么,如若神甫大人看到什么,怕是看错了。”
“告诉我,”菲尼克斯贴近上来,视线从他的颈处转移过来,四目与他相对。
蔚澜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搞什么鬼,隐没在面具下的眼睛躲闪着说,
“真的没有,我进来看见没人,就好奇四处看了看而已。”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睛下敛一秒又抬起,眉毛细细的拧起,
“当真?”
明明这话是在问他,想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可这两个字却轻飘飘的,像是已经没有了问出这两个字的必要。
蔚澜的头磕在木板上,巴不得整个人缩后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说的这句话不是在说他刚刚翻来翻去的事。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嗯,”
“那个,”蔚澜的一只手挡在自己身前,意思是他能不能让开了。
靠这么近做什么,会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唉。
他都要怀疑这神甫是不是爱上他这个神秘面纱的女子了...。
但是神甫是不能结婚的。
像他这么严守规矩的人,肯定不会想到这方面。
是他蔚澜的心思龌龊了,于是在心里咒骂了几句自己。
“哈—...”
蔚澜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笑,菲尼克斯放在木门上的手因为用力按在上面发白,指尖向后收紧发出一阵咯吱的轻微噪音。
撑在蔚澜这面木门的大拇指,却悄悄摁紧了接触在上面的发丝。
蔚澜因为靠在告解亭板上,这种鸽子的噪音直接传递进了他的耳朵里,但是让他更注意的是他那声冷笑。
可能是刻板印象,觉得他这样的人不会这样笑...?
还有就是为什么会突然发出一阵冷呵。
难不成他刚刚在里面翻找了半天的事,每一眼都被他看在眼里?
想到这蔚澜浑身打了个抖,卧槽,要是这样也太恐怖了,难不成他刚刚是故意这样问他,看他会不会说实话?
真是诡计多端。
“你,”
菲尼克斯低首视他,还是那悲悯的感觉,但眉眼里的神色都变了,像是一团即将要燃烧的烈焰。
蔚澜抬眼,忽然有些警觉的望着他,双手贴在木门上的手都用力了。
就在他要说接下来的话的时候。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撞在后面的墙上,
“在哪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