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怎么又没有ooc警告?】
它不相信的刷新了好几次数据,结果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警报坏了?】
许白发觉越来越多的视线转向他们这边,连忙小小的推了季寅礼一下,“别……”
季寅礼不愿意承认,但他抱少年入怀的时候确实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用了大力气,像是把人牢牢镶嵌进自己怀里似的。
【季寅礼好感度:1】
许白:【很正常的呀,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优质又多金的男人,喜欢上他也很正常吧?】
六儿惊呆了:【你说什么?喜欢?白榆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季寅礼?他不就是为了钱吗?】
许白笑:【太天真啦,你看重生之前的世界线,白榆一直都在死缠烂打。明明陆清淮后来都说了可以给他一大笔钱,甚至可以让他自己提要求,可白榆为什么还是接连做那些愚蠢的事?他要是那个时候还是只为了钱,及时止损就行了嘛。】
【再看最后那一次,季寅礼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跟我出海玩一趟。白榆就乐颠颠的去了,甚至去之前还买了糖踹在兜里。】
六儿不吭声儿了。
好半天干巴巴的发出【滋啦】一声当回应。
季寅礼被这小小的一下给推醒了,他松开许白,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又坐下来。
许白脸颊泛红,这点红在粉白的脸上格外明显,扭扭捏捏的,用细白的手指去捏刀叉,似乎是想要用其它的什么动作去缓解紧张,但没注意,叉子脱了手,撞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接着又滑下去,掉在铺了地毯的地面上。
脸更红了,几乎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季寅礼看看,招手叫人拿来新的刀叉,又亲自将刀叉递过去,光看这态度,确实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少年颇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接餐具的时候微凉的指尖儿有意无意的擦过了季寅礼的手背,“谢谢,我吃西餐比较少……给您丢脸了。”
明明眼睛里的勾引意味浓的要命,还非得说一些很纯洁的话。
季寅礼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真没想到会是你,我还以为会是陆清淮呢。”
他故意提起陆清淮,“你跟他关系很好吗?他很关心你。”
少年的心又不安的乱跳起来,更怕季寅礼和陆清淮私底下接触坏了自己即将拥抱到的美好生活,“清淮哥哥……他一直特别照顾我的,我爸妈不是一直在国外吗?听说他们会给他钱的,我也不清楚。”
摆明了就是说——陆清淮照顾人也是为了钱,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独立自主青年哦。
“但是清淮哥哥人很好的。”什么话都被许白自己说了,“那天……他不是没有礼貌,他只是担心我,毕竟,毕竟他不知道我救过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少年含羞带怯的看季寅礼一眼,“也不知道季总您就是我救的人。”
季寅礼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的手已经狠狠的捏住了刀叉,把这两个小东西当做是少年的脖颈,用力到手臂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菜点的不多,但竟然还是没吃完。季寅礼被恶心坏了,就吃了一口派,剩下的什么都没动。
小绿茶盯着淋面亮晶晶的小蛋糕,他刚才就想吃这个的,可是被放在了季寅礼那边,他又不好不顾形象的伸出手去够,只能放弃。
眼见着有要走的意思,许白忍不住了,指指那蛋糕,怯怯的,“那个,季总,我想把这个带回去,给清淮哥哥尝尝。”
啊对对对,我就是要给你的心头白月光吃剩的东西。
季寅礼脸色一变,又飞快的缓和下来,“陆清淮喜欢什么,你点一些一起打包吧。”咬牙切齿的,“只有一个,也太寒碜。”
季总真的好大方。
许白快乐的指了好几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又故作紧张,“会不会不太方便?”
“……可是之前清淮哥哥好像说他喜欢吃这些哎。”
刚亲耳听到陆清淮说“我不常吃西餐”的季寅礼深吸口气,“方便,毕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俩人一起从餐厅出来,许白搅着手指,“季总,那个珠子……”
那个玉珠是当时情急之下从戴在手腕的手串上扯下来的,算不上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当时珠子散了一地,除了送出去的这一颗,他手里也就剩两三颗了。
季寅礼下意识觉得许白配不上这颗珠子,于是攥紧它,“小榆,既然已经找到你了,那这珠子就没用了。”
宽厚的手裹住了那只发凉的小一号的手掌,许白浑身过电一般颤抖下,接着放松下来,垂着眼任由季寅礼带着他往前走。
也再没提玉珠的事情了。
司机挺吃惊,毕竟从没见过季总跟谁这么亲近过,这次还直接跟人家手拉手的出来。
打包的食物已经被提前放到了后备箱,季寅礼没让司机下来,主动拉开车门示意许白上车。
“季总!”
“上车。”季寅礼维持这个动作并不好看,就催促一下,“真把我当打杂的?”
许白飞快的钻进车里。
这是他第二次坐这辆豪车,这次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有点飘飘然的想:自己果然是富贵命啊,而且季总追起来一点儿也不难,只是稍微动动手,人这不就被自己钓到了吗。
完全没考虑到季寅礼连名分都没给他,全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胡乱猜测。
季寅礼眉头一直没舒展过,等到自己也上车才勉强收敛神色。
许白一直盯着他看,习惯性的从男人的脸上找能讨好的地方,“您……不舒服吗?”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那……”少年把手搭在季寅礼手上,脸颊上带了一点笑,很轻的叫,“寅礼。”
【季寅礼好感度:8】
男人不可控制的想起他们曾经甜蜜的日子。许白总是会听他的脚步声,站在门边乖乖的等,一开门就能看见张白净小脸,人又会伸手主动去接他的外套。
可惜那些都是披着虚伪的外衣。
里头是恶心的一片狼藉。
季寅礼的目光从脸到脖颈,又开始回忆死死捏住它时的样子。
恐怕只有临死的时候,那张脸上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恐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