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家的门高院子大,只有晚上听到过一两次的狗叫,有人怀疑陈静家有狗,但是没有亲眼见过,也不太相信,现在这年头,就是人还养不活,吃不好哪!哪还有什么粮食给狗吃吧!尤其是听到不止一只狗在叫,大家更是不确信了。
庄主回家的路上,捂住脸是对家丁门一阵的痛骂。
“你们这群废物,我白养活你们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打那几只恶狗,一群饭桶,是谁去通报的?不是说冷子寒走了么?他为啥还在冷府啊!”
庄主的痛骂,让手下都一脸菜色的站在一边,没有半个人敢上前劝阻。
没有听到有人回答自己的话,庄主心里更是气了,忍不住火上心头,大骂了起来。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一群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狗哪!竟然连点小事都半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每个人跟在马车边上,都是低着头,眼里闪烁着不屑,要不是为了钱,谁会愿意一个落魄户啊!还以为自己还是县太爷的哥哥啊!
“老爷,你别在动了,我要给你止血了。”同时坐在马车里的瘪三,淡淡的说道。
“快点,怎么找个东西要这么久,快点,快点。”庄主端坐在马车上,不满的催促道。
“是,老爷。”瘪三看了眼庄主,拿着手帕,就往庄主脸上擦。
“轻点,轻点,这么大人了,怎么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轻点么?很疼的。”瘪三的手,刚触碰到庄主的脸上,庄主就哇哇的叫了起来。
“老爷,我下手已经很轻了,这是狗爪子抓的,你就忍着点吧!”瘪三看着庄主,不冷不热的说道。
“瘪三,你什么意思?”庄主突然睁开了眼睛,冷眼看着瘪三。
“我没有什么意思。”瘪三看着庄主,淡淡的说道。
“哼,怎么,现在觉的我落魄了,想要落井下石,还是想造反啊?我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以为我落魄了,我就是在落魄,也比你瘪三有钱,比你瘪三强,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是落魄了,也一样可以弄死你。”
庄主冷眼瞪着瘪三,冷声威胁道,对瘪三对自己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
“老爷,你想多了,我不敢。”瘪三微微低下了头,低声说道。
“哼,谅你也不敢,快给我把脸上的血给擦了。”庄主冷声命令道。
“是,老爷。”瘪三垂下眼,恭敬的给庄主擦着脸上的血渍。
马车停到了庄府门口,就已经有人把大夫给请来了。
“哎呀!老爷,你的脸这是怎么了?”出来迎庄主的李玉琳,一脸心疼的问道。
“没事,就是给狗抓了一下。”庄主冷着脸,淡淡的解释道。
“哎呦!怎么抓成这样,快快快,快回府上,给大夫看看。”李玉琳慌忙走过去,搀扶住庄主,紧张的说道。
庄府,庄主正坐在上位,大夫弯着腰,小心的在给疼的不停皱眉的庄主上药,突然,李玉琳走到屋门口,对匆匆从外跑进来的伙计问道:“慌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情?”
“回,二姨娘,县城里出事情了,咱们的之前合伙做生意的客户,都不愿意跟咱们在合作了。”小厮一脸慌忙在回答道。
“哎呦!”庄主疼的惊呼一声,一把推开给自己上药的大夫,转头看向门外的小厮怒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小厮看了看李玉琳,才恭敬的重复道:“回老爷,今天是药铺进药的日子,可是到了县城去取药,人家竟然告诉我们,不跟庄府合作。”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庄主听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个,听说是冷公子的意思,凡是和咱们庄府合作的商户,冷府一律不合作。”小厮看了眼盛怒中的庄主,小心的回答道。
“冷子寒,冷子寒,又是冷子寒,哼,真当我无门了是吧!好,我就不信这个邪,老子还管不了儿子,我一定要让你冷子寒,给我低头认错。”
庄主阴沉的说着,看向了李玉琳。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爷,咱们之前,也有很多生意和冷府来往,确切的说是跟冷公子来玩,而县城里的商家,大多数也都是在跟他来玩,如果他下了通杀令,我也没有办法,何况,我已经有端时间不管生意的事情了,现在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李玉琳一脸无奈的说道。
“哼,真是没有,被马车,去县城。”庄主冷声的骂了一句,也不顾脸上的伤了,大步的往外走。
“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口。”一个家丁走过来,恭敬的说道,其实马车还没有歇下来,就听到了要准备马车了。
“好,都给我把家看好了,我一个人去县城。”
庄主上了马车,一路狂奔,直奔县衙,当他跟衙役说要见知府的时候,得到的通知竟然是知府大人已经回了领地,先在已经有信任的县太爷接管了。
没能成功的见到知府,生意处于瘫痪的局面,刻不容缓,庄主就开始一一拜见和自己合作的商家,结果则是个个避而不见,无奈之下,庄主只好驱车赶往京城,冷府。
“白眼狼,贱人,不要脸,我好心帮你,没想到,竟然被你反咬一口,和我抢起了男人。”
冷府后院里,李景秀一脸怒火,怒视着庄舒云。
“哼,什么叫我跟你抢男人啊!就你这姿色,你这出身,我用的着跟你抢男人么?老了就是老了,比不上年轻貌美的姑娘,你就承认了吧!老爷是嫌弃你年老色衰,才非要让我进门的,我有什么办法,就是我不进冷府的门,也会有别人进的,反正你早晚都会被老爷抛弃,只是早晚的事情,别人还不如我哪!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怎么,难道你不满意么?”
庄舒云坐在上位,悠闲的吃着丫鬟送到嘴边的葡萄,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污蔑老爷,如果不是你爬上老爷的床,他会看上你这个贱蹄子,哼,我年老色衰,等老爷把你玩够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李景秀瞪着双眼,一脸恼火的说道。
“你管多久干什么?现在受宠的可是我,我不会等老爷对我腻歪了,才想留住他的,别忘记了,你教我的方法,我可是才用了一点点而已,好事还在后面的。”被李景秀如此怒骂,庄舒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脸的得瑟。
“你,贱人,不要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不是喜欢冷子寒么?干嘛要跟着他爹这个老头子?”李景秀怒声的问道。
“哼,我是喜欢冷子寒,可是你没有用啊!教给我的手段我根本用不上,我勾引你的儿子吧!你又不乐意,硬是把你儿子给弄走,不让我看到他,我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勾引你男人了,如果不是你介绍给我认识冷子寒,教给我这么多勾引男人的方法,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模样,更不会跟你抢一个男人。”
庄舒云坐在上位,一脸的平淡,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谈论着她的人生。
“你,你,你这个小婊子,不要脸,我,我要打烂你的嘴。”此时的李林秀,懊悔不已,不该为了一时的报复,引狼入室,恼羞成怒之下,就想好好的给庄舒云一点教训,冷守成已经好多天,没有进她的房间了,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回来,就和庄舒云腻在一起,看的她心火直冒。
“想打我,没都没有,把冷二姨娘给我拦住,送出屋去。”庄舒云对着身边的两个丫鬟命令的说道。
“是,三姨娘。”两个丫鬟说着,上去拦住张景秀,往门外推。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可是我的丫鬟,竟然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些小蹄子。”张景秀被两人拉扯着,硬往门外推。
“二姨娘,对不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老爷已经让我们服侍三姨娘了,我们不能不听主子的话啊!”两个丫鬟,一脸淡然的解释完,把人给推了出去,挡在了门口。
“你的丫鬟,老爷说了,我年轻,很多事情不会做,就让这些丫鬟代劳,你老了,做什么都有经验了,不用人照顾也没有关系的。”庄舒云一脸嘲笑的看着李景秀,心里对她也有诸多的恨意,本来想着,嫁不成冷子寒,就嫁给冷子寒的哥哥,可是她来到冷府以后,李景秀看出了她的用意,竟然把两个儿子都给支出去了,既然她不仁,就不能怪她不义,勾引不到小的,老的也一样。
“你,你这个畜生,白眼狼。”
冷府这样的场景,三五时的上演一次,闹腾的不歇火,冷府的坐主的夫人,李婉荷更是全当不知道,随便他们闹腾。
“三姨娘,府上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你的亲爹,夫人让我带到你的院子来给你看看,看是不是?”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一个小厮来到了后院,看着庄舒云,淡淡的问道。
“嗯,带进来吧!”听到小厮的话,庄舒云皱了下眉头,命令的说道。
“进来吧!”小厮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声喊道。
“放肆,这里可是大房的院子,你怎么能在这里大呼小叫哪!”庄舒云看着小厮,怒声呵斥道。
“看看是不是找你的,不是的话,我就把人赶走了。”小厮丝毫不把庄舒云放在眼里,冷冷的说道。
“云儿?”庄主一进院子,就开始喊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这个府上的三姨娘,你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庄舒云听到庄主的呼喊,心里更怒了,想要在自己爹的面前,面子一把,怎奈,小厮一点面子都不给。
“三姨娘,咱们冷府的姨娘多了去了,是找你的,我就走了,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哪!我可没有闲心跟你在这里废话。”小厮嘲讽的看了眼庄舒云,大步的离开了。
“回来,给我回来,咱们到夫人那里去,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仆人,怎么就这么嚣张。”庄舒云生气的站了起来。
小厮头也没有回,理都不理庄舒云,大步的离开了。
站在一边的李景秀,也不骂了,一脸的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冷府,一房一个院子,庄舒云和李景秀刚好一个院子,一个主在院子的西边屋里,一个住在院子的东边屋里,两人见面就掐,而且谁都不肯相让。
“云儿?”庄主来到了院子里,再次喊了一声。
“爹、爹?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听到庄主的喊声,庄舒云才把目光移到庄主的身上,当目光看对上庄主的脸的时候,完全惊住了。
“呦,这是谁啊?怎么脸都花了,呵呵,不会是那个猫抓的吧!”李景秀脸幸灾乐祸的取笑道。
“李景秀,你竟然敢笑话我?”庄主一脸生气的瞪着李景秀道。
“哼,笑话你怎么了?怎么,你连人家笑都不允许啊!呵呵,这脸,还真是杰作啊!”李景秀捂住嘴,窃笑的说道。
“哼,笑什么笑啊!老女人,如果我是你,有这闲时间看人笑话,还不如会屋里,好好的保养保养这张脸,看看怎么能拉回老爷的心,蠢女人。”庄舒云看着李景秀,讽刺的说道。
“哼,你年轻,我倒要看看,你能年轻到什么时候。”李景秀也不甘示弱。
看到庄舒云就要跟李景秀两人掐起来,庄主慌忙出来阻止。
“云儿,别跟一个老女人一般见识,爹有事情找你。”
“姓庄的,你说谁是老女人哪!你女儿才是老女人哪!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人心不好,女儿也是个白眼狼,好不到哪里去。”李景秀一脸恼火的骂道。
“你在说一句,看我不让人撕烂你的嘴。”庄舒云指着李景秀,怒声吼道。
“算了,云儿,别理她了,爹有要紧的事情找你,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说。”庄主着急的说道。
“哼,今天我就放过你,等回头我有时间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庄舒云瞪了眼李景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呦,还放过我,你李景秀还真是大能耐啊!有本事你别放过我啊!我看啊!你们庄府是有麻烦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跑到经常来了,最后是死人了,反正你们庄府没有一个好人。”
李景秀一脸阴毒的诅咒道。
“你这个老贱人,臭婊子,你们两个,给我把她的嘴堵上,关到她屋里去。”一怒之下,庄舒云冲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命令道。
“是三姨娘。”两个丫鬟领了名,朝着李景秀走去。
“二姨娘,这事可不能怪我们,主子有了吩咐,下人哪有不做的道理,今天就委屈委屈你了。”
“别过来,否则等老爷回来,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逗着走的。”李景秀一边往后退,一边威胁道。
“我说二姨娘啊!现在受宠的是三姨娘,我们也无奈,她都命令我们了,我们要是不干,老爷回来还是会惩罚我们的,横竖都是惩罚,总要找个能靠的住的吧!今天就得罪了。”
两个丫鬟说着,硬是抓住李景秀,往她屋里拖。
“庄舒云,你这个狐狸精,白眼狼,你不得好死,你死了都要下地狱…”很快的,李景秀没有了声音,常年享福,从不做任何事情,手是无力,和两个整天忙碌的丫鬟比,怎么能比的过她们,很快被按到,捆绑住,堵住嘴,丢在了地上。
“云儿,这样没事么?”庄主担心的问道。
“爹,你就放心吧!冷守成那个老东西,很宠我的,只要我说是我干的,他不会怎么样的。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为啥来经常吧?你的脸又是怎么了?”庄舒云坐在椅上,看着庄主淡淡的问道,丝毫看不出来伤心。
“哎!别提了,都是陈庄那个死丫头惹的祸,陈富贵把她卖给了我,她竟然不认账,还唤狗来咬我,你看看爹的脸,给狗抓成什么样子了,爹是怕给你丢人,换了套衣服来的,你不知道,我从陈庄回家的时候,满脸全是鲜血,一身的好衣服,全被狗给撕破啊!给人看了笑话不说,爹的老脸全丢光了。”
庄主一脸痛苦的说着,小心的观察着自家女儿的表情。
听到庄主提到陈静,庄舒云的脸就阴郁难测。
“哼,又是那个贱人,既然咱们家有她的卖身契,我就绝对不能放过她,一定要把她弄到家里,给弄死不行。”庄舒云阴毒的说道。
“云儿啊!爹也是这么想的,她竟然抢了你的男人,爹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到咱们家,当牛做马,弄死她,可是,爹没有用,不能为你出去,冷子寒整天待在他们家里,给她撑腰作主不说,还让咱们家所有的声音都给断了,昨天药铺里的人去那药材,商家竟然说冷公子下了命令,凡是跟咱们庄府合作的,他都不会在合作,爹一个一个的去求,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见我,无奈之下,我才只好来麻烦你的。”
庄主哭诉着一张脸,火上浇油,就是怕庄舒云不帮着自己,看到庄舒云越来越阴郁的脸,心里松了口气。
“贱人,又是这个贱人,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等冷守成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做主,咱们找那个贱人算账去。”
庄舒云一脸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对陈静的新仇旧恨,都暴发了,本来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对付陈静的,而庄主的到来,给了她机会。
“嗯,好,爹先回客栈了,等你的好消息,云儿,你可要抓紧啊!要是咱们家的生意耽搁久了,到时候你想干啥!都没有人帮你了。”
“爹,你放心回客栈吧!我保证,明天一早,咱们一定会回丰县。”庄舒云满口答应道。
“好,这样就好,那爹就先走了。”
晚上的时候,冷守成才喝的有点醉的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自己的新欢,庄舒云。
“云儿,睡了么?”冷守成东倒西歪的来到庄舒云门口。
“呜呜,呜呜。”屋里传来了,嘤嘤的哭啼声。
“嗯?云儿?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女人又欺负你了?你说,爷给你做主。”听到庄舒云的哭声,冷守成直接冲到里屋里,一脸关心的去搀扶爬在床上的庄舒云。
“别理我,呜呜,还不都是你,呜呜,人家不活了,人家死了算了。”庄舒云一边埋头痛哭,一边不停的埋怨道。
“我,嗯,我知道了,云儿别哭了,我这就去找那个老女人算账去。”冷守成放开庄舒云,脚步飘飘的就要往外走。
“不是二姐,老爷,你弄错了,不是二姐啊!呜呜,你弄错了。”庄舒云一边说,一边哭。
“不是那个老女人?你说,是谁惹你生气的,我一定会给你出气。”听到庄舒云说不是李景秀,冷守成有歪歪扭扭的转过了身。
“是,呜呜呜呜…。”庄舒云还没有说出是谁,又开始大哭了起来。
“好了我的乖云儿,你跟老爷说,是谁?老爷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冷守成抓住庄舒云的肩膀,诱哄道。
“是,是你的好媳妇?她,她放狗咬了我爹,还把他的脸给弄花了,呜呜,真是太欺负人了。”庄舒云看着冷守成,哭诉道。
“等等?我的儿媳妇?云儿?你说的是谁啊?”听到庄舒云说自己的儿媳妇,冷守成一脸的莫名。
“呜呜,老爷,还能是谁啊!不就是陈庄的那个陈静么?她卖身给了我们庄府,不仅不认账不说,而且还放狗咬人,我爹的脸啊!都给狗抓的不能看了,身上要是到处都是伤,大家都是亲戚,不认账就算了,怎么能放狗咬人啊!还说狠话,别说我爹,就是你去,她也照样放狗咬啊!”
庄舒云哭诉着,小心的看着冷守成,当看到冷守成恼火的面色时,心里暗自得意。
“什么儿媳妇,我才不认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做儿媳妇哪!哼,真是不知所谓,以为我冷守成的儿媳妇这么好当啊!还敢如此的大放豪词,放狗咬我,我倒要看看,她涨了几个胆,竟然敢放狗咬我。”
冷守成冷声的吼道,如此陈静此时在她的面前,恨不能给她几巴掌。
“老爷,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爹,看在子寒的份上,我们把卖身契还给她,让她把银子退还给我爹,我爹受伤的事情,我们也不追究了。”
“不追究了,竟然这么恶毒的放狗咬人,怎么能不追究了哪!不行,一定要追究,人既然花钱买了,怎么能把卖身契还给她,明天我就跟你去丰县,把她给弄走,卖到妓院里去,我看她还赶不赶嚣张了。”
冷守成一脸恼火的冷声说道。
听到冷守成的话,庄舒云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脸的担心。
“老爷,这样不好吧!毕竟,她是老太爷和二夫人认下的媳妇,而且,子寒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要是给闹的全家人不高兴,多不好,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把银子要过来就行了。”
庄舒云看着冷守成,小心的劝说道。
“你呀!就是心太软,太善良,才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你要不这么善良,那个老女人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么?敢每天对你骂骂桑桑的么?陈静那个野丫头,敢欺负到你们庄府么?好了,这件事听我的,早点睡觉,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丰县,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冷守成温柔的说着,手开始不老实的往庄舒云的身上摸去。
“哎呀老爷,今晚就不要了,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哪!”庄舒云虽然这么说,却半点阻挠的意思都没有,半推半就的躺倒了床上,任由冷守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的侵略。
“怕什么,老爷我精力旺盛的很,明天我一定会早早的就起来了。”
屋里春意弥漫,老男人,少妇人,身子交织在一起,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屋里两人激情四射的哼唱,而另一个屋里,别人忘记的张景秀,还希冀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能来救自己,看到自己所受的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不在帮忙做豆腐,则是在院子里,四处看看,然后吃了早饭,到地里转悠一圈。
到中午的时候,刚吃过饭,衙门的人就来了。
“陈姑娘,有人告你,县太爷传你到县衙走一趟。”一个衙役,恭敬的对陈静说道。
“嗯,是庄府么?”陈静笑着问道。
“哎呀!陈姑娘,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庄府说你卖身给了庄府,现在要赖账,就把你告到县太爷哪里去了,而且,新来的县太爷是个正直的人,你可要小心着点,跟着庄主去县衙的,还有一个人哪!”
前来传人的衙役,不是别人,正是腊梅的堂叔。
“堂叔,咋回事啊?你找姑娘有啥事么?”腊梅听说了,匆匆的跑了过来。
“腊梅啊!堂叔也是奉命来的,具体的事情,要到了县衙,等县太爷说了以后,咱们才能知道。”
“堂叔,你刚刚不是说跟着庄主去的还有一个人么?是谁啊?很有势力么?”腊梅担心的问道。
“这个,这个人还真是有势力。”腊梅的堂叔,说着,小心的看了眼站在陈静身后的冷子寒。
“是我冷家的人?”冷子寒淡淡的问道。
“这个,是令尊。”
“哦,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冷子寒看着衙役,淡淡的说道。
“这,好吧!陈姑娘请吧!”
“好,走。”
等到陈静等人来到县衙,就已经是下午了,时间也不早了,衙役就告知,案子明天审,今天先歇着。
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被传到了衙役里。
“民女陈静,见过县太爷。”陈静不紧不慢的走到县衙大堂里,双膝跪地,恭敬的行礼道。
“砰”“下跪可是陈静?”县太爷看着陈静,冷声问道。
“回,县太爷,正是民女。”
“你可之罪?”
“民女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知道所犯何罪?”陈静微微抬头,严肃的问道,面色淡然,从容以对。
“哼,小小女子,竟然还想抵赖,庄府庄主告你,欠钱不还,还赖账,残暴恶毒,故意伤人。”县太爷看着下跪的陈静,大声的说道。
“冤枉。”陈静喊道。
“你还喊冤枉,冤从何来?”
“民女,一没有抵赖,根本没有欠庄府的钱,二,我更不知道什么卖身契,我随是乡下一届穷丫头,但是我一不缺吃缺喝,二无什么大事需要用钱,更不可能去求别人借钱,欠钱不还这一说,纯属诬告,我要反告庄府,仗着自己是一方土豪,强抢民女,仗势欺人。”
陈静抬头,一脸认真的喊道。
“冤枉啊!县太爷,你可不要相信这个刁钻的小丫头,我们庄府在庄集,虽然是算的上大户人家,可是也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啊!这陈静,欠钱不还不说,前两天我去府上要债,她竟然还放狗咬人,你看看我的脸,这都是给她们家的狗给抓的啊!”
听到陈静反咬自己一口,庄主跪在地上,大声的喊起了冤枉,数落着陈静的种种罪行,还不忘扬起自己满身伤痕的脸给县太爷看。
县太爷看了眼庄主的脸,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陈静问道:“庄主说你放狗咬人,你作何解释?”
“县太爷,这说我放狗咬人,这不是无稽之谈么?狗咬哪里了,给我看看,脸上这些伤,确实是我的狗抓的,不过,狗抓人是有道理的。”
陈静嘲讽的看了眼庄主,淡淡的说道。
“道理,什么道理?难道你的狗咬了人,还有道理了不成,陈静,你这就是心肠恶毒,故意的。”听到陈静的话,庄主气的暴跳如雷。
县太爷拿起惊堂木,狠狠地敲在了案桌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怒声喊道:“肃静”
庄主住了嘴,一脸的恼火,陈静则是一脸淡然,毫无半点惊慌。
“好一个刁钻的小丫头,竟然说放狗咬人是有理由的,本官到时要听听看,你有什么道理。”
“回县太爷,是庄主于对我不理,想强行带我走,才会被护住心切的狗给抓伤,如果我要真是咬了它,估计他也不会就这么脸上一点伤了。”
陈静淡淡的回答道。
“你撒谎,县太爷,她撒谎,根本不是她说的这样,是她把骨头扔到我身上,狗才抓我的脸的。”
庄主一脸恼火的瞪了眼陈静,立马辩解道。
“笑话,我干嘛把骨头往你脸上扔,让你脸上受伤,就算是报复你,我也是直接唤狗咬你啊!抓来对你,实在是太轻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抓脸太轻了,我的脸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说太轻了,你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啊!”庄主指着陈静,咬牙切齿的吼道。
“啪”“肃静,肃静,大堂之上,由不得你们肆意喧哗。”县太爷冷声说道。
“县太爷,庄主说我唤狗咬他,试想,谁家的狗这么听话,这么懂事,只要脸上,不咬别的地方,他又说我往他脸上扔骨头,我想请问,狗就这么听话么?我扔骨头它们就去抓他的脸,这样的狗,我没有见过,就算是我教的好了,我们家狗懂事,可是这要抓花多少人的脸,才能练成这么听话啊!”
陈静问完,看着庄主。
“你家有这么的狗么?你养的出来么?”
“我,我是没有这样的狗,可是你家的狗确实是这样的,我庄府的家丁,可是都看到了的,不信,县太爷找他们来问问。”
庄主朗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就喊瘪三和庄府的仆人一干等上堂。”
“威武”
“宣瘪三,庄府仆人上堂。”
瘪三和庄府的众仆人,纷纷上了堂。
“草民叩见县太爷。”
“嗯,瘪三何在?”
听到县太爷喊自己,瘪三慌忙往前两步,然后跪下去,恭敬的应道:“回县太爷,草民就是瘪三。”
“我来问你,你是不是亲眼看到陈姑娘把骨头扔到了庄主的脸上?”
“不敢欺瞒县太爷,我没有看到。”瘪三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你,瘪三,你竟然敢背叛我,你竟然敢说没有看到,看我不打死你。”听到瘪三的话,庄主瞪大了双眼,站起身就要去踹瘪三,一脚把瘪三踹到在地上。
“啪”“给我拦住他,在大堂之上,公然对人证动手,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个,押住,回头在一起算账。”县太爷瞪着下面,怒声呵斥道。
出来两个衙役,押主庄主,把他按倒在地上。
庄主恶狠狠地瞪了眼瘪三,听到县太爷说回头一起算账,心里就暗自得意,有冷守成这个知府大人的亲哥哥在,一个小小的县令,岂敢打自己。
“瘪三,你没事吧!”县太爷看向啪在地上的瘪三,问道。
“回,回县太爷,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我真的没有看到。”瘪三说着,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好,本官相信你,来人啊!快带证人去验伤,找个大夫看看。”
县太爷的一句话,立马有人站出来,把瘪三给抬走了。“你们也都没有看到么?”
“我看到了,我没有看到。”众家丁的说的话,各不相同。
“谁看到了,站出来。”县太爷大声的问道。
听到县太爷的话,有人吓的头往后缩了缩,管家站了出来,低着头说道:“回,县太爷,我看到了。”
看到管家站出来了,其他有几个家丁也站了出来,也有人没有占出来。
“王管家,我好想没有在我家看到过你吧!”陈静看到管家也站了出来,淡淡的问道。
王管家听到陈静这么说,打手紧握,低着的头也不敢抬起来。
“啪”“是不是,王管家,你那天真的去了么?你要是敢做伪证,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县太爷冷声的呵斥道。
“我,我真的看到了。”王管家低声说道。
“好,你们几个去了么?”县太爷问向说没有看到的几个人。
“去了”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有看到管家也跟去了么?”
“没有。”
“你们几个也看到了管家跟去了么?”县太爷又问几个说见到陈静放狗咬人的家丁道。
几人听到县太爷说作伪证要挨板子,心里都惊慌了,不知道是看到了好,还是没有看到好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啪”“说,看到了没有”县太爷突然冷声问道。
“没有,没、有。”就在王管家手心里惊出一手的冷汗时,有人没有经得住惊吓,说出了事情。
“好你个王管家,竟然在大堂之上,公然在伪证,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大三十大板。”
不过时,县衙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痛嚎声,惊的站在大堂里的家丁们,时不时的往后看看。
“你们几个真的看到了陈姑娘往庄主的脸上扔骨头了么?”县太爷再次问道。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忐忑不安,三十大板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打下去,一个月都不一定会好,关键是,这医药费谁出,月钱还给不给,要是给打出个好歹来,以他们对庄主的了解,一定会不管了。
“啪”你们到底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没有看到。”几人的意见,再次不同。
“啪,本官再次问你们,你们到底看到了没有。”县太爷怒声问道。
“没看到,是老爷让我们这么说的,请县太爷饶命啊!”一个家丁,跪倒了地上,祈求的说道。
“嗯,你先起来吧!只要你没有说谎,我不会无辜打人的。”
此话一出,几个摇摆不定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下来,说自己没有看到。
最后一个人,慢半拍的也跪了下来,然后一直口气,庄主的意思。
被按在地上的庄主,有话说不出,有火发不出,只能干着急,干生气。
“县太爷,你看到了吧!庄主仗着他有钱有势,仗势欺人,带和这么多人,去到去家抢人,如果不是我家的大狗保护,我此时说不定会早已被他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