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去哪儿?为什么?”
明亦没有回答。
皇宫,御书房,一大臣躬身回话:“皇上,这些时日臣绞尽脑汁想从济蔚寺的方丈口中得知容大人的下落,可最后却都被他识破。上一回他还让拙荆给臣带话,说若是再有人去问他容大人的来历,他就拒绝朝中所有大臣及家属去济蔚寺。臣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回来请示皇上。”
“废物!”元浦又看向一旁的小太监,“左相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
“饭桶!”
在场的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几年皇上的脾气越发差了。
“你去告诉左相,若是再没有消息传来,他就可以回乡去含饴弄孙了!”
济蔚寺,禅房。明亦点了点小狐狸,“小家伙,你叫什么?”
小狐狸叉着腰对他说:“大家伙,你不知道问人名字之前要自报家门吗?”
“贫僧法号明亦。”
“听说和尚一般会有三个名字,一个俗家名,一个法名,一个法号。你法号叫明亦,那你的法名叫什么?俗家名又叫什么?”
明亦笑着摇头:“取名不过是为了便于旁人称呼,只要能唤得应,叫什么并不重要。”
“你不想说就算了,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明亦将左手放于胸前:“阿弥陀佛,贫僧静候。”
“差点忘了。”小狐狸突然拍了下脑门,“我叫狐鸢。”
“你们妖都有姓氏?”
“当然了!不过我们的姓和凡人的不一样。我们一般是以族群的名字为姓。”
所以,雾水姐弟应该叫羊雾雾,羊水水?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贫僧受教了。”
就这样,狐鸢留在了明亦身边,每天和他同进同出。
那一晚,狐鸢照旧蜷缩在蒲团上。听到明亦平缓的呼吸声,她动了动耳朵。一盏茶后,她蹑手蹑脚的爬出蒲团,走到床边。她坐在地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以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床上。
她把自己的前爪放到明亦的身上,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反应后,她才把后爪也放了上去。本来她是应该踩着他的身体走到床里侧的,可是因为爪下的身躯踩着过于舒服,她不想下去了。
狐鸢趴在他胸膛之上,前爪相互交替摁压。
好软啊~
明亦睁开眼低头看她,只见她一脸沉醉,好不快活。
“舒服吗?”
“舒服极了!”狐鸢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回答的是谁。她赶紧停下自己的动作,藏起自己的爪子,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
明亦问她:“你不在蒲团上睡觉,跑到贫僧身上是何缘故?莫不是梦游了?”
“是啊!我睡得正香呢,我的爪子突然就不听使唤了,非要往你这来,我也没办法!嗷~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让我睡床才会这样的!只要你把床让给我,肯定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明亦把她往自己胸膛上一扣,把被子往上一拉:“想让贫僧离开是不可能的。要么你就这么睡,要么你就回蒲团上去睡。”
狐鸢蹭了蹭他的胸膛:“我才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