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仅快要到手的魔跑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些尸体都变成骨头了。在这种情况下找魔,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没办法啊,她们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复命。
“知道了,你先睡吧!”她的心乱得根本睡不着。
第二日,当云筝打开房门,想去隔壁同容旻告别时,在地上发现了一封信。信封之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云筝。
“你不是要去和容公子告别吗?怎么又回来了?”
云筝挥了挥手里的信:“他给我写了信。”
清灵:好吧,住隔壁还要送信,是我不懂了。
云筝打开窗子让外面的光透进来,然后才打开信。
筝儿,见字如晤。
君阅此书之际,吾已先行。请恕旻之胆小,无法与君当面话别。吾此生得见君之真容,并与之相识,无憾矣。江湖路远,望君珍重。
容旻附上。
她将信放在胸口,神色意味不明。
“他信上说什么了?”
“他说他已经走了。”
“走了也好。我们也该走了。”
那个本该出城的容旻此刻还在街上晃荡。
守夜道:“公子,您在找什么?”
“不曾找什么。”
“不曾找什么,那为何我们还要在街上?公子您不是说要回祁县了吗?”
容旻横了他一眼:“多嘴!跟上便是!”
这一世大家的性格都不一样了,尤其是守夜,不仅话多,还老是喜欢问“为什么”。把他带出门,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容旻,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说走了吗?”
当云筝和清灵询问到杨县连环杀人案死者的埋葬地后就赶了过来。不想看到容旻和守夜早已拿着锄头在那,刨坟了。
容旻拄着锄头暂时休息:“昨夜有人与我托梦,说他有冤,让我替他找出凶手。我本不信这些。可今日离开客栈,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城内徘徊。我想定是那苦主不愿让我离开,故而来了此地。”
守夜:我说公子怎么前脚说不找东西,后脚就带我去买了锄头这些东西,原来是这样。
“真的会有人因为一个梦就跑来掘坟吗?而且你一无官职,二无背景,三无武功,那人不去找能替他做主之人,为何偏偏给你托了梦?”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直至适才见到了两位姑娘,我才恍然。或许那人从始至终找的便不是我,而是想借我让两位姑娘出手替他找出真凶。不然怎会如此巧合的在这遇到两位姑娘呢?”
清灵不能说他们的身份,更不能说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能是吧!”
“两位姑娘请在一旁稍候,刨坟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做吧!”
很快棺椁就被挖了出来。打开棺盖后,容旻道:“守夜,将伞拿过来。”
云筝问道:“这是为何?”
“书上说,将红油伞遮尸骨验,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其拉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荫,纵有损折,乃死后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