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走在南糯城中,脑中浮现出曾经的画面。
百姓安居乐业,街边有着各种各样的小吃,孩童们走在石头路面上欢快的追逐着,好不自在。
与如今到处都是烧焦的木头,房屋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样子,与曾经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这几年间青玄宗等宗门也无力抵挡血魔宗的力量,只能让出这些土地,可没有了正道宗门的庇护,受罪的永远都只能是这些百姓。
不知道为什么,温北有些心酸。
随后温北清空复杂心绪,看向远方曾经青玄宗坐在的方向,也不知道青玄宗到底如何,南轩刘宇到底怎么样了,还好吗?
这时候温北突然看到空中划过四道红芒,对于自身气息毫不遮掩,十分嚣张。
温北只是略微释放神识一探便感受到了四人的气息,全都是筑基前期,并且身穿血魔宗弟子服饰。
四人有说有笑,其中一人手中还提着一名少女,少女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脸圆嘟嘟的,留着一头短发,浑身脏兮兮的,已经昏厥,被这人宛如小鸡仔一般拎在手中。
他们看向提着少女那人笑道:“居然真被你找到了,我都以为没人能找到她了,老朱你这一次可是立大功了,想来回去宗门后能获得不少血液作奖励,说不定就能直接突破到筑基中期了。”
“这小姑娘也真是难找,明明没什么实力,偏偏能躲得很,我们这么多筑基期来找她都没找到,最后被老朱给拿下了。”
“老朱这一次回去后一定要请我们吃饭!”
几人有些羡慕的看着男子,目光时不时的就会看向少女,似乎少女是什么珍贵宝物一样。
被他们称作老朱的男子是一名身高不算太高,但身材很结实的男子,此时拎起小姑娘得意一笑道:“那是当然,这一次突破后我准备去屠戮一些村子稳定境界,然后去攻打宗门,多搞一些筑基期的血液,尽快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筑基巅峰。”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段时间有好多结丹期弟子成功通过选拔,能够去中原的本宗了,听说那边的修炼资源相当丰厚,过去的弟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元婴期,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过去。”
“就你?还是不要想了,我们现在能在筑基期稳住都不错了,这西南之地已经被杀完杀尽了。”
温北听着这句话心中不由冷笑,他们将凡人当做修炼资源,肆意的杀戮,可在中原的血煞宗眼中,他们又何尝不是修炼资源呢?
这些弟子明面上是混得好了,实际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往血煞宗只会成为血煞宗弟子的修炼资源,实在是可笑。
但温北也想了解一下自己处在空间裂缝的这段时间里外面发生了什么。
温北一个闪身出现在四人面前,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四名血魔宗弟子看到前方有人挡路,顿时暴怒,可随后感受到温北身上深不可测的气息时候瞬间表情一变,收敛起表情。
减速缓缓来到温北身前,其中一人客客气气走出道:“在下血魔宗吴洪彪,不知前辈名号?”
温北听到这里,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但吴洪彪等人却感受到他们周围突然凝聚了一股恐怖力量将他们包裹,后方的两人直接被杀死,神识被一道尖刺直接刺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而后温北看着吴洪彪和朱姓男子,犹豫了一会暂时留下了两人的性命。
吴洪彪有些恐惧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讨好道:“前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温北这才语气淡漠道:“我问你答,不要想其他的!否则就死,明白吗?”
吴洪彪连连点头,果然吴洪彪已经被温北刚才的雷霆手段所震慑,此时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将自己脑中的所有信息都说给温北,以此来换自己的性命。
在他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宗门秘密,宗门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这也就是血魔宗弟子的质量,完全没有团结感。
当他说完一切自己知道的东西觉得温北能放过自己的时候,只看到温北突然看向他,吴洪彪只感觉温北的眼神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后他只感觉自己脑中产生了爆炸,随后吴洪彪眼神一愣,便失去了神采。
与之前两道身影一般从高空之中坠落,砸落在地。
朱姓男子看到自己的同伴就这样被温北杀死,此时也是急了,大声质问问道:“你干什么!他已经全都告诉你了!”
可下一秒温北手一挥,一股力量直接覆盖在朱姓男子嘴上,使得他无法发出声音,而温北则是陷入沉思。
温北此时的表情十分凝重,在他处于空间裂缝的这么多年里,整个西南格局发生重大变化。
而且这个变化远超他的想象,御兽门反叛,如今御兽门已经不复存在,御兽门的驻地成了血魔宗所在之地,阴尸宗占领了阎罗宗原本的地方,对于西南这两大魔宗没有丝毫顾忌,肆意开采矿脉,拿取资源。
五年时间,两宗的实力再一次提升,而血魔宗和阴尸宗也成功占据了西南的大片土地,两宗合作杀戮,炼血,炼尸,不断重复,将整个西南的人民当做工具当做提升自身实力的资源,肆意杀戮,根本就不在乎这会对西南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此时那些活下来的民众大多朝着中原迁徙,只有这样他们可能才有活路,可很多凡人也都在迁徙的路上被杀死。
青玄宗,阎罗宗,天赢宗的弟子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群情激愤,可如今他们本身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实在是无暇顾及这些凡人。
抵抗不住两大魔宗的威压,青玄宗和阎罗宗撤离本宗,与天赢宗三宗合一,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大派,而后靠着宗门内的强者启动封闭大阵,将自身与世隔绝,闭宗锁门,他们的弟子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保护住了自己最后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