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跑越快,身后脚步也越来越快,毫不掩饰地向我逼近,不知不觉中我被他逼进了一个窄巷子,等我反应过来想转身跑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人个出现堵住了唯一的路。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确实是死胡同,尽头是一面一米七左右的高墙,我算了算自己可能会翻过去,但是身后追着的这位死神就保不准等我撅着屁股翻墙的时候在我身后做什么了。
我急速地喘气,生理和心理的疲惫让我一阵虚脱,我猫下腰保持着警惕,盯着前面的人看。
“你……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身形一米八,整个人藏在一片黑里,月光不是很明显,那人淡淡地说道:“过来。”
语气像是哄自己不听话的猫。
我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追着我?回答我的问题!或者告诉我你是谁。”
那人根本没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他又提高了声调命令我:“过来!”
眼看无法交涉,我一步步往后退去,那人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我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就见他突然往前走,我吓的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堆人的声音。
“快!就在前面!大家跟着我走!吴小姐就在巷子里!”
我的人来了!我顿时一喜,边往后跑边张嘴喊:“我在……”
我还没喊出声,脚下传来剧烈的疼痛。还没等我喊痛,那人已经一把抱住我,右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巴,而后听他左手刺啦一声像是在扯胶带,专门抓住我换气的当口用胶带把我嘴封上了。然后利索的脱下身上的衣服裹在我的脚上。
不是,你绑架这么熟练的吗?我绝望地流下了眼泪。
那人夹着我单手就翻上了墙,然后在我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了手机,看也没看就丢在了旁边地巷子里。扛着我轻松地离开了现场。
从希望到绝望我只用了五秒……
吴启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在看到手机被扔在巷子里就知道人被绑走了,
他们立马调动了所有人手封锁了街巷的所有出口,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我的脚被包在衣服里,自己被倒扛在肩膀上,胃被顶的非常难受,主要是脚疼的越来越厉害,生理性泪水就没断过,连自己在哪都看不清楚。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觉得自己天旋地转,仔细辨别才发现自己被扔在了灌木丛中,那人趴在我身上,右手锁着我的脖子,我腰上有个尖尖的东西,应该是刀。
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他将我脸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侧过头来警告我。
“不想死就别出声。”
我倒是想出声,你防御措施这么完善,就算你现在捅我一刀我也是一声都叫不出来的。
脚都受了伤,手……
我动了动手,不知什么时候我手也被尼龙扎带绑住了。
这就是顶尖卧底的实力吗?
我脸上一片安详放弃了挣扎。
早知道各方面素质差这么多,我就不会踊跃出击,把自己的蠢暴露出来了,我居然敢一个人大半夜在无人的街巷钓人?这和在猫地盘上撒野的老鼠有什么区别?前面没有成功的员工失败的不冤,我们是局里的苦逼打工人,怎么能斗得过高智商罪犯呢。
外面风风火火跑过去一片人,应该是找我的,等外面没了动静,我身上的人见怀里的我安安静静,下意识摸了摸我的动脉。
他以为我死了!
我心里悲惨地双手掩面,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人摸了一把我的脸,脸上的湿润让他一顿,他说道:“是不是很痛?”
我下意识点点头。随即感觉到自己又被扛了起来,我们走了地下室,又钻过各种狭小的空间,他真的对这里了如指掌,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爬了一段楼梯,再出来时我们就在繁华的街上了,附近就停着一辆车,他把我放在后座,自己去开车,没走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将我利索地扛回了家。
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倒不是失去了斗志,而是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开始麻痹,动弹不得。
那人将我扛进家门,开了灯又麻利地把我放在客卧的床上。
我躺在床上艰难转过头看他,他戴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休闲衣,身上的衣服还裹在我的脚上。
他解开我脚上的衣服,我终于看到我的脚是什么情况了,我tm居然被捕兽夹夹到了!夹子像一条狰狞的小鲨鱼,现在还死死咬着我的脚后跟不放,我流了很多血,整个脚看起来惨不忍睹,在这人帮我裹脚的时候我还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现在看来纯粹就是怕血迹暴露他的行踪。
他一声不吭打开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两个钳子,一边一个夹开捕兽夹的口子,将其掰开,把我的脚松开,随即当啷一声扔在旁边。
我看着血从窟窿里汩汩流出来,虚弱地哼唧了两声,虽然很不愿意闭上眼睛,但是我开始头晕目眩。
好吧,虽然我没有原身的记忆,但是这晕血的症状却是身体本来的属性,无法改变。
就在绑架我的男人家里,我就这样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双手还是被绑着,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已经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外面有声响,好像是厨房做饭的声音。
不一会儿那人端着一碗粥进来了,普通居家服,头发还有些凌乱,看着年纪不大,开口却把我吓了一跳。
“饿了吧,喝点粥。”
这么年轻的脸开口居然有些沧桑,嗓音堪称磁性沧桑。
他看着我瞪着眼睛打量他,也不闪躲,将碗放在床头柜上,靠近我撕开了我嘴上的胶带。
“提前和你说好,大吼大叫不管用,这别墅里就我一个人,别墅四周也不住人。”
我被扯的嘴巴有些疼,在他喂我喝粥的时候我又打量了几眼他的身材,而后做出了决定。
“许然同学,你绑架老师,你室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