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魏信带着徐可莹进去之后,徐可莹发现里面完全不一样,没有一点外面店面的混乱浮夸,反而很是低调和奢华。
魏信看着徐可莹惊讶的表情,笑着对可莹说道:“惊讶吧!这个老头就是喜欢这样捉弄人。”
平息了惊讶的徐可莹也笑了,说道:“真的是很有趣的玩笑,感觉都是行为艺术了。”
餐厅看起来很简单,就是几张桌子椅子摆着,没有多余的东西。最突出的就是那一整面大窗,一整块玻璃,几乎是这个餐厅的一面墙,只有少许的墙体固定窗户。
而餐厅的环境正好可以和外面融为一体,有一种夜晚的幽暗和灯光的闪烁。
她只是有这种感觉,她也看不出装修的门道来,只是仔细看起来没有多特殊,可总体看起来就是有一种让人可以感受到的氛围。或许这就是设计的魅力吧!
从门口右边的厨房里走出一个人,对他们说道:“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魏信故意大声说道:“我来看看老头 他人呢?”
说完魏信就对旁边的徐可莹说道:“走,我们去找个好位置坐下。”
徐可莹听到从厨房传来声音:“谁啊?这么大胆敢叫我老头,是不是不想好了。”声音比魏信还要大,不过徐可莹没有听出怒意。
他们找了一个人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们还没有进行多余的动作,一个老头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头还没有说话,徐可莹就站起身说:“本在大哥好,我叫徐可莹。”
马本在本来还想斥责一下魏信,不过被徐可莹打断了。他看到徐可莹是个女孩子后突然转变表情,高兴的对徐可莹说道:
“好好好,徐可莹,好名字。”
“不过竟然是魏信这小子带来的,看来你们关系不浅啊!我以前还以为他不喜欢人呢?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原来是早有归处。”
徐可莹还没有澄清,魏信就开口对老头说:“你不要乱说啊!他是我恩人的女儿,毁人清白的话不是可以乱说的。”对于不认识的人没必要辩解,但对于魏信认识的人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不然就乱了套了。
老头见状也认为自己说话是快了,没把住门,于是向徐可莹道歉:“对不起,许姑娘。我没有了解清楚,都怪这个小子不提前说,一会我拿出我的珍藏给你赔礼。”
徐可莹连忙说:“没事,本在大哥。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
魏信则对马本山说道:“什么珍藏,好酒吗?还是什么好食材?”虽然魏信不在乎食材的贵贱,但有一些食材确实很稀有,味道也特殊,遇到了要把握住。
马本在刚显露的笑容又被魏信的话压下去了,他就那么一点东西了,都是他用时间一点点收集制成的,可谓是用一点少一点。
“你带了女娃来,女儿红怎么样,至于菜我自然会尽力的,不用你提醒。”马本山没有好气道。
“几十年的女儿红啊?”女儿红只是一个统称,差别很大的,像老头的女儿红在酿造之初就不简单,又经过几十年的时间酝酿,可以算是人间的琼浆玉液了。
马本山没有好气的对魏信说道:“五十年行了吧!你满意不,五十年啊!”说着说着他就忧伤起来。
魏信惊讶的说道:“你女儿也就五十岁吧?不会是...?”魏信见过一次他女儿,年纪看起来确实不小了,所以他才猜测老头拿出的女儿红和他女儿一样大。
马本山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是的,我女儿出生的时候我埋下的,她结婚时没用多少,就一直留着。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也没有多少了,拿出来款待你们我够意思吧!”
这是他最珍贵的酒,不管是价值上还是情感上都是,后面他酿的都不如这五十年的女儿红。
“老头你确实够意思,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或者有搞不到的东西我也可以帮忙,但能不能送我一些这五十年的女儿红。”说完魏信就示意老头看徐可莹。
马本在还想骂小子得寸进尺,但看到魏信的眼神一飘一飘的看徐姑娘,知道魏信小子的打算了,于是答应道:“可以,送你半罐,走的时候你带着。要不是看在徐姑娘的面子,别说半罐,你就是一滴也别想带走。”
对于后辈的婚姻他自然是要推一把的,更何况这酒叫‘女儿红’,或许对于它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徐可莹自然清楚魏信打的什么算盘,但她又不能戳破,只能出言感谢马本在:“谢谢本在大哥,我们一定会珍重对待你的心意的。”
马本在高兴的说:“好好好,人老了就这点爱好了,看着年轻人一对一对的就开心。虽然你们还没有确定心意,但能在一起吃饭也算半个伴了。”
徐可莹两颊发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魏信看到直接出声警告老头:“老头,话又多了。”
马本在见状又笑了起来说道:“老了就是把不住门,我不说了,我去给你做饭去。”说完他就向厨房走去。
魏信看到老头走了,对徐可莹说道:“不用听老头啥说,他就喜欢撮合年轻人,为此他还开了这间餐厅。他说这样可以带给他欢乐和活力,他对此乐此不疲。”
徐可莹埋怨似的说道:“那你还带我来,之前你没想过吗?”
魏信哈哈笑道:“当然想到了,不过你我都这么正直无邪,一点外部因素也没有什么的,更何况这老头做饭确实厉害,不还有好酒送吗?”
魏信说这话只是避开主要问题,没有正面回答徐可莹。
徐可莹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我已经知道原因了,只是继续询问魏信:“那你拿我要那五十年的女儿红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这女儿红用在那吧?”虽然徐可莹知道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但她还是要表明态度。
“算是我为你求的,等你结婚时用。”魏信又一次逃避了问题,可他不逃避能怎么样呢?闹掰吗?
“你不结婚吗?”徐可莹继续追问。
“这又不叫男儿红,我也用不了啊!”魏信开玩笑般的避开问题。
“好吧。”徐可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扭头欣赏起窗外的夜景。
其实窗外的夜景没有什么可以看的,都是高楼大厦,灯火辉煌的。看的久了反而会觉得压抑,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象高楼的忙忙碌碌的人们,越发觉得这些高楼就是囚笼。
“可莹,你还期待你的大学生活吗?”这是魏信对徐可莹的试探。
听到魏信的询问,她转过头茫然的看着魏信,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她想说些什么,可她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发出,眼泪就突然从脸颊上滑落。
她错了,她现在已经不对校园抱有幻想了,过去的选择在今天被判了错误,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几天前她还是期待校园生活的。
魏信拂去徐可莹脸颊上的泪珠,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断为可莹拂去掉落的泪珠。
沉默,才是他最正确的距离。
看着眼前的魏信,徐可莹知道了自己的改变的因,可她能怪他吗?他对她的帮助是颠覆性的,他的到来让她的眼界和世界都上升了,更何况他对她的温柔也让她怨不起来他。他还做她的人生导师,透过他,她自己看到很多自己的不足。
虽然才不到三天的时间,可互相了解和影响是不分时间长短的。
徐可莹自己用手抹掉自己眼中大的眼泪,然后故作镇定的对魏信说:“没吓到你吧!我总是这样管不住自己的泪水。”
魏信看着故作镇定的许可莹,连忙应道:“我没事,你怎么这样伤心,是我不该问的,不怨你。”
徐可莹看着这个担心她的男人,突然想到他如果不是因,而是我的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