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的性子就是炮仗,一点就炸。
“那怎么行呢!没人给你撑腰是吗,有我呢,我看他们谁敢欺负你!”
裴依依站起身,福了福身子行了个谢礼。
“多谢公主照拂。”
“不用客气,老七如果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去收拾他。”公主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据我所知,老七对你好像挺好的,看来用不着我操心了!”
“宁王妃温婉贤淑,宁王虽有些纨绔之名,但成婚之后就收了心,也是宁王妃的功劳。”
许青眉倒是破天荒的开口了。
“睿王妃客气了,他呀就是爱玩,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四公主看她们这么绷着,打圆场道:“都是自家姐妹,就别左一个王妃,右一个王妃的了,我们叫她可卿,叫你青眉,这不就行了。”四公主一手拽着一个,自顾自安排着。
“可卿年岁尚小,怎可直呼二位的闺名,不然我叫睿王妃为许姐姐,你看行吗?”
四公主抢先道:“行啊行啊!”
许青眉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正聊得欢,驸马突然来了。
“公主,我给你送点桔子过来,太后刚赏的。”
驸马对公主客气的不像两口子,裴依依想,以四公主的性子,还不得把驸马磋磨死,有这样的态度不难想象。
“嗯,放下吧,对了,太傅说凛儿的课业退步了,你去看看,盯着他一点。”公主像吩咐下人似的吩咐驸马。
“好,我这就去。”
随后,驸马退出了房间。
裴依依心里捏了一把汗,公主这个态度,驸马唯唯诺诺,丝毫不敢反抗,那他和女官有染就很顺理成章了。
在这男权为上的古代,一个男人要屈居于女人之下,总是有些颜面无光的,既然改变不了,偷吃总是可以的吧。
再加上唐宁送的那贺礼,所有线索串起来,裴依依大概就猜出,驸马“婚内出轨”是真的!
只不过,这女官的胆子也忒大了些……
本着摆烂过活,不管闲事的态度,裴依依忍下了这天大的瓜,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些护肤的话题,裴依依答应再做些“驻颜水”,回头给她的“许姐姐”送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不早,裴依依婉拒了在公主府用膳,决定提早回王府。
是非之地绝不久留,眼不见心不烦,赶紧开溜。
回府的路上,裴依依随意掐算了一下,显然公主还不知道驸马的事情,还好她今日没多嘴。
裴依依带着槐春刚回到自己的小院,安生就来了。
“安生?原来你在府里啊!”槐春问。
自从唐宁出门,一直没见安生,她们也不往唐宁的院子去,只以为唐宁带着安生出门了,没想到安生在府里。
安生似乎很着急,“王妃,您快去看看吧,王爷他……”
“唐宁回来了?”裴依依问。
“嗯,回来了。”
本以为裴依依会心急,可谁曾想,裴依依一转身,丢了一句“回来就回来呗”,然后自己回房间了!
“王妃您快去看看吧!”安生真急了。
裴依依却不以为意,“安生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个招数得逞之后,再用就是蠢了,明白吗?”
之前安生就用过这招骗裴依依,没想到他还要故技重施。
“王妃我真没骗您,您跟我去主院就知道了。”
听安生这么说,裴依依才有些紧张。
之前卜卦就有些凶险,难道真的出事了?
好不容易和唐宁能稍微和平共处一些,可别出什么问题,在古代,男人没了,女人也不好过啊!
“带路。”裴依依没管槐春,跟着安生朝主院走去。
裴依依走的衣带生风,等到了主院,没见到预想中忙乱的仆人,倒是一片祥和安静的场景。
裴依依一个眼刀子瞥到安生身上:“你跟我说说,哪里不好了!”
安生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身体瑟缩了一下,怯懦的说:“王……王妃,小的没骗您啊,王爷他……走,我们进屋去。”
安生先逃出了裴依依的攻击范围,撒丫子似的往宁王的卧房跑。
裴依依不紧不慢的也朝那走去,越靠近血腥味就越重,但又被熏香的味道掩盖了一部分,若不是裴依依鼻子灵,说不准还闻不出来呢。
裴依依走进房间,唐宁在桌边坐着饮茶,一旁还坐着冷玉书。
人倒是来的挺齐,冷公子也来了,把她骗来的罪魁祸首安生躲在唐宁身后低着头抠手指。
“安生!~”裴依依叫了一声。
安生拽着唐宁的衣服:“王爷,救我!”
“我听这小子说,你好像不太好啊?哪里不好啊,给我看看!”
唐宁微微一笑,朝身后的安生问道:“安生,你怎么这么口无遮拦,我只让你把王妃请来,怎么添油加醋呢。”
他又转过头冲裴依依笑了一下:“这小子逗你玩呢,别在意,来,坐下喝茶。”
裴依依心里动容了,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一屋子的血腥味,别人闻不到,裴依依可是闻得到的。
唐宁满口否认,是不想她担心吗?
裴依依听话的坐下,接过唐宁递来的杯子,一口闷。
紧接着就喷出来了,“我……你想烫死我啊!”
冷玉书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俩还真是登对!”
“谁跟他登对了,姓冷的你说清楚!”
似乎一瞬间裴依依就忘记,她和这两位都没熟到这种程度,能直呼其名还毫不客气。
冷玉书也没生气,提起茶海给裴依依续上茶水。
“当然是王妃和王爷了,你们二位喝茶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裴依依气死了,唐宁却一直笑着,拿起杯子慢慢品,一点也不像刚才裴依依的狼狈样。
裴依依看看唐宁,再看看冷玉书,一股无名火起。
“你们俩合起来玩我呢?本小姐累一天了,不伺候了,哼!”
裴依依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唐宁一把按住,似乎是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细微的动作都被裴依依看在眼里。
于是,裴依依并没有挣扎,而是听话的又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