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吴难的预料。
那站在原地手举秦阿剑的吴难都已经做好亲自上场的准备了,可谁料那只干粽子竟然因为地上凹凸不平的石头而被绊倒,从而很快的就被家里的伙计们彻底解决了。
“我有点迷茫,”婉拒了胖哥那准备开口询问自己是否被撞傻的动作,吴难缓缓的放下自己的武器将自己陷入沉默“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可这样也很好啊,”此刻已经是大包小包零元购出来的兄弟们伸出手将自家的小少爷拉起“要是以后都这样的话,那兄弟们将会减少多少的牺牲啊。”
“说的也是,”顺着伙计力道站起来的吴难左看右看后,他最终还是承认了这里的危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后,他和胖子两个人垫底最后走出了这间墓室。
“等等,”可就在吴难都已经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看向左侧墙壁内似乎包含着什么东西“胖哥先离开,我去看一下。”
“注意安全。”王胖子听得点了点头,他看着吴难那谨慎的动作也摸出了自己身后的匕首,谨防这里出现什么难以预料的危险。
“这是什么东西?”吴难来到墙边,他在蹲下身子后摸索着墙壁有些困惑。
这么看是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于是吴难仗着自己那特殊的身子,他小心的用军刺划开一条缝隙后,他将那个圆圆的珠子取了出去。
好像不对,将那个珠子拿到手中的那一刻,吴难明显感知到这个东西和珠子那不同的手感。
这就好像……那个珠子,是一个茧。或者说,这可能是一个虫卵。
“我去!”就在吴难这么想的时候,他手中的那枚似乎和珠子一样的物品突然颤动了一下。
吴难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本能的就握住了这颗珠子。
“还好还好……”吴难感慨自己幸好没有手上用力,否则这个小东西恐怕就会碎在自己的手中。
“看不出来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借助手电光仔细检查这枚珠子的本质却没有什么发现,最终吴难只得叹了口气,将这颗珠子塞入自己的口袋中“还是等出去之后找自家那见多识广的三叔去问问吧。”
吴难暂时放弃自己脑海中的这个念头,总归知道这个事情的结果也需要等到他们出去之后,和三叔见面后才能知晓。
“先生,”从主墓室出来的吴难带着并不多的歉意来到了黑瞎子的身旁“咱们要回家了。”
“这次的冢子,真的是好简单啊。”不知道是不是吴难的错觉,我总觉得在黑瞎子的这句话里,这个老东西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东西一样。
“或许吧。”并没有顺着黑瞎子的话继续说下去,吴难只是半蹲在这个老瞎子的前面开了口“先生,咱们要回家了。”
“真是,竟然让小少爷如此,当真是瞎子的不对啊。”
黑瞎子嘴上这样说着,可他的动作却丝毫不显含糊,就这着声音的位置伸出手,在他触碰到吴难背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趴的是个心安理得。
“您这个动作并没有让我感受到有什么是不好意思的。”
吴难被黑瞎子扑上来的力道弄得身子一歪,可随后他就稳稳的背着黑瞎子站起身,他们,要回家了。
回程的这一道出奇的安全,甚至当吴难看见天上的星光时,依旧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按照惯例来说,只要有他们这几个人参与的冢子,无一例外不是凶险无比,要不就是会受尽磨难。
可他,现在带着这里面的三个人,竟然真的这么平安无事,甚至还有些戏剧化的出来了。
他们,真的安全了吗?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吴难带着这个疑问,一路从冢子那里回到了吴二白点住处后,他先将黑瞎子妥善安置后,就找到他们的家庭医生询问。
“根据您的描述,”听完前因后果的医生也有些拿不准,毕竟他没有看到病人真实的情况,而家里的小少爷又不准他们去查看那个人的情况,他们也就只好凭借以往的经验推断出来一个大概“我想那位先生只是短暂的陷入失明之中。”
“如果那位先生的运气足够好的话,我想他的失明应该持续不了几日。”
“是这样吗,”听见这个答案的吴难微微松了口气“多谢您了。”
“小少爷,”黑瞎子听见他们房门打开后那熟悉的脚步,虽然现在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却也能凭借想象得出吴难此时的表情“瞎子,莫不是真的变成了瞎子。”
“就您这个祸害,”坐在床边的吴难伸手拍了拍那只抬起来的爪子“怕也只能做几天的瞎子喽。”
“那还真是可惜,”被拍了的黑瞎子也不恼,他只是摸索着抓住了吴难到手腕“那,小少爷此时又因为什么沉默呢?”
“总不能是因为瞎子吧。”
“您自己的倒是将自己看的很重要,”被抓住手腕的人笑了笑“如果我说是的话,您又当如何呢?”
“哼,”听见这个答案的黑瞎子莫名的冷哼一声“下次可担不起您的记挂啊。”
“毕竟,作为吴家少家主的您,可从来没有任何一瞬间的,将真心交于瞎子啊。”
“真心和信任可不冲突,”吴难笑笑,他任由自己躺倒在黑瞎子的身上“先生,我是信任您的。但我这颗真心,就算是交出去,换回来的也应该是同样的一颗真心才对。”
“您说对吗,同样从未付出过真心的黑爷。”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并不反驳吴难这句话的黑瞎子他只是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吴难的发顶“竟然让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是您将我想的太没有脑子了,”呼噜一把自己头发的吴难拍了拍黑瞎子的腹部“先生,接下来的一切,就拜托您了。”
“您还真不客气,”没用说出什么反驳的话,黑瞎子只是机械性都顺着吴难的头发“这么做,值得吗?”
“这并不像您能问出来的问题。”吴难感受着黑瞎子腹部顺着呼吸都一起一伏,他最终也只是吐出了短短的几个字。
“值得不值得的,我早就不清楚了。”
“我现在只是,想要这么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