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兰兰怎么了?”
柳易茹听到下人来汇报李兰兰的情况,忍不住惊讶地从榻上蹦了下来。
“小姐,李小姐被,被流放了。”
“流放?怎么这么严重?她只是绑架个下人而已。”柳易茹一脸震惊,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来人依然点点头,“小姐,安平县主去了,差点被她伤了。再加上,她怀疑官府和安平县主勾结,所以,所以被送进刑部了。”
“刑部?”
柳易茹跌坐在榻上,进了刑部,那还有好的结果吗?
可,再怎么样,也不该被判流放啊。
柳易茹想不通,又没出人命,怎么可能被判流放?
“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判流放的?”
“是。”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单凭绑架一个下人就能被判流放。
“等等。那个姓林的判什么了?”
“小姐说的是林雪兰吗?”
柳易茹一脸不耐烦地点点头。
“林雪兰被发卖了,卖进大户人家做下人了,而且是终身的。”
柳易茹这下觉得更不对劲了,李兰兰犯的错还没有林雪兰大呢,怎么判的比林雪兰重?
“去,赶紧给我查清楚,速来禀告。”
“是。”
看着下人急急忙忙地走出去,柳易茹眉头紧皱,是她让李兰兰先去整骆云皎的,怎么一点儿效果没有,反而把她自己搭进去了?
就当柳易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下人匆匆忙忙进来,“小姐,贺兰小姐让您过去。”
贺兰姝?
柳易茹此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贺兰姝怕是也知道了李兰兰的事情,所以来敲打她了。
只剩明日最后一天了,她要是不把骆云皎赶出京城杀死,她就要被贺兰姝毁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好日子,柳易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贺兰姝毁了,她还要找个俊美的郎君呢。
至于那长得让人恶心的男子,她......
柳易茹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前来通报的下人说道:“你先让她等一下,我待会儿就过去。”
可,下人竟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贺兰小姐让您在一刻钟之内必须到侍郎府。”
听到这话,柳易茹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眼前的婢女,“你是谁的人?”
这下,丫鬟的脸色变了,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胆战心惊地看向柳易茹,原以为她没有发现,没想到,她竟然一脸冷笑地看着自己。
小丫鬟心里顿时慌了, 她不知道原本还特别蠢的小姐今日怎么这么聪明,看来是她大意了。
“春桃,你进柳家多久了?”
春桃不敢抬头看柳易茹,小声回道:“九,九年了。”
听到这话,柳易茹笑了,随即一巴掌扇在春桃的脸上。
春桃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懵了,她怔怔地看着柳易茹,眼里却闪过一丝不甘心。
柳易茹看她这样,冷笑道:“怎么?还不服气?做了两天别人的狗,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了?”
“你忘了谁是给你饭吃的人了,是吗?竟然敢背叛柳家。说,你是什么时候投靠她的?”
柳易茹大喇喇地坐在榻上,眼里全是冷光。
春桃见此情形,想到她平日里对下人非打即骂的场景,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要倒霉了。
她连忙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哭诉道:“小姐,您冤枉婢子了,婢子没有投靠任何人,您就是婢子的主子,柳家永远都是婢子的主子。”
此刻,柳易茹怎么可能还相信她,她刚刚那样,分明就是觉得自己攀上了贺兰姝,而对她不屑一顾的神色。
贺兰姝要找她,她不想去,可不就要拿这个叛徒出出气。
“还不说?你嘴可真硬啊。”
说完,她直接走到门口,拿起墙上的马鞭就走了过来。
春桃看着她拿着马鞭,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小姐,婢子没有背叛您,请您饶命啊,饶了婢子一命吧,婢子真的没有背叛您。”
“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只能自己收拾你这个叛徒了。”
说着,柳易茹对准春桃就是一鞭子。
“啊,救命,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
“说,你是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上的?”
看着柳易茹狠戾的脸色,春桃一边哭,一边摇头,她不明白自家小姐不是一直以贺兰小姐马首是瞻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易茹看她梨花带雨,一副惹人怜的样子,更是怒火丛生,“说不说?”
又是一鞭子。
这一鞭子让春桃的脸上多了一道痕迹,长长的伤口,皮肉翻起,春桃已经捂着脸哀嚎起来。
而柳易茹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解气了不少,让她装可怜,让她装娇媚,让她背叛她,这就是下场。
“说不说?再不说,你那半边脸可能也要没了哦。唉!多美貌美的人儿,竟然是个叛徒,可惜,过了几日,你就是这京城最丑最下贱的女子了。”
这下,春桃慌了,也顾不上脸疼,直接对着柳易茹磕头,“小姐,婢子说,婢子说,请小姐不要将婢子卖到......”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太了解柳易茹的手段了,她是要将自己卖到那烟花柳巷。
柳易茹满意的笑了,“还是有怕头的嘛,我当你是翅膀硬了,有了靠山,不把我柳易茹放眼里了。”
“说吧,好好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她的人的?又帮她做了哪些事?”
春桃匍匐在地,开始了她的诉说:“小姐,是,是三年前,三年前,贺兰小姐让人找到婢子,要,要婢子将小姐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三年前?可真早。接着说。”
“三年前,小姐和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就是被贺兰小姐破坏的。”
听到这话,柳易茹愣了,当初,她游壶泛舟的时候结识了兵部尚书的儿子,原本以为还会继续有交集,谁曾想,明明二人已经有了约定,可,她再也没见那人在她面前出现过。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贺兰姝的手笔。
“她为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