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来了。”
一大早,子苓看着骆云皎满脸愁容。
骆云皎正忙着整理医馆内的药材,对子苓的话没当回事。
“谁又来了?”
“那对父子。”
听到这话,骆云皎才抬起头,“你是说朱大才父子?”
子苓叹口气,满脸无奈,“小姐,您说怎么办?这才小半个月,他们竟然又来了。”
骆云皎看着门外越走越近的两人,暗忖:看来这两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想到这里,她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
朱大才和朱学标看到她出来的一瞬间,脚步一顿,朝后退了两步,随后,又昂起头歪着嘴朝她走来。
骆云皎心里嗤笑,原来,他们也不是完全不怕的。
“你们今日来干什么?”
朱大才和朱学标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鼓励,便狂妄地喊道:“上次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毒?我们现在全身都疼,你要赔偿我们。”
“就,就是,必须赔偿,否则......”
骆云皎没等他们说完,便冷着脸打断他们,“否则怎么样?”
“否则,否则我们就要,就要告官。”
听到这话,骆云皎冷哼转身,“去吧。”
“这......”
朱大才和朱学标没想到骆云皎竟然是这个态度,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不快滚?”
子苓看着两人傻愣着站在门外,忍不住撵他们。
“就,就不走,你们把我们毒伤了,要赔偿我们,否则我们就不走。”
说完,父子二人朝医馆门口一躺,正好挡住了医馆的门。
看着他们得意的样子,子苓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怎么能这样?快点离开。”
朱大才得意地摇摇头,“就不离开,今天不给我们五千两银子,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听到这话,子苓倒吸一口冷气,破口大骂:“五千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朱大才满脸无所谓,撇撇嘴嘀咕:“要是能抢到,我们也不会来这儿了。”
说完,他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呀,惠民医馆给我们父子下毒,现在我们父子全身疼痛,要死了呀。”
“是啊,是啊。”
骆云皎看了眼一旁附和的朱学标,这才发现他似乎有点儿不正常。
或许是察觉骆云皎的注视,朱学标看了眼她,随后咧嘴嘿嘿笑起来。
子苓被他的样子惊呆了 ,“小......小姐?”
骆云皎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
“朱大才,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们父子被官爷抓走的事?”
听到这话,朱大才缩了一下,随后又满脸无所谓地说道:“老子不怕,就是官爷来了,他们也要帮我们要赔偿。”
“哼!你这是讹诈,你知道吗?”
朱大才摇摇头,“什么讹诈?说的这么难听,我告诉你,我们今日也不打也不闹,就躺在这儿晒太阳,不碍你们的事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挡住我们的门,其他人怎么进来?”
朱大才无赖地摇摇头,“那我们也没办法,谁让这里太阳好呢?”
“是啊,太阳好。”
骆云皎制止了还要跟他们掰扯的子苓,拉着她进了屋。
“小姐,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挡着?”
医馆的生意好不容易好了,小姐还说过几日就可以将银子给邱老伯。
如今,朱大才父子这么一闹,怕是医馆又要回到原来的样子。
想到这里,子苓红了眼眶,她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这么艰难?
刚到京城,就被沈少爷欺负,后来又被沈家所有人欺负,现在好了,好不容易跟邱老伯他们安安稳稳地经营医馆,却又遇到这两个无赖。
骆云皎看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拉着她的手,笑着道:“别怕,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子苓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小姐,婢子是相信您的,就是您太难了,好不容易过上安稳日子,还有人来捣乱。”
“这不才人生常态吗?”
说完,她叫了王雨进来。
看到王雨的一瞬间,朱学标脸上露出胆怯之色,朝一边让了让。
“小姐,是不是要属下将这二人扔出去?”
骆云皎摇摇头,要是有这个想法,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她就会这么做了。
可,这样治标不治本,今日赶走,明日还来,还是不胜其烦。
“属下该怎么做?”
“王雨,你是本地人吧?”
王雨点点头,“属下是本地人。”
“你去查一下朱大才父子的所有事情,我全部要知道,尤其是关于朱学标的。”
“是,属下这就去。”
“小姐......”
“总得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总这样,我们的日子也没法过。”
子苓恶狠狠地瞪了朱大才和朱学标一眼,二人有点心虚,眼神躲闪,却还是不愿离开。
不一会儿,有病人来了,可惜,看到躺在门口的人,他们转身离开了。
“小姐,病人都走了,这样下去......”
骆云皎低着头忙着配药,语气淡然:“没事,等王雨回来。”
子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对父子的对手,只能在屋子里干着急。
“子苓,静下心,王大哥今日休沐,等他们离开之后,我们会很忙的。”
“可他们赖在这儿......”
“小姐,属下回来了。”
子苓话没说完,王雨便从那对父子身上跳了进来。
“哎,你这个臭小子,你竟然......”
骆云皎看着子苓,“把门关起来,不想听他说话。”
“是!”
子苓关门前,还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小姐,属下走访了朱大才的左邻右舍了解了一些情况。”
“你说说看。”
“听他们说,早些年,朱大才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不过,这一切从朱学标出生就变了。”
骆云皎没有吱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朱学标两岁的时候还不会走路,说话也是啊啊啊的,当时,朱大才觉得儿子有问题,想去看大夫,谁知他老婆不让。”
骆云皎没有说话,心里倒是明白了,这个问题怕是胎里带出来的。
“后来,到四五岁的时候,朱学标还是不会走路,说话也不多,这时候,他老婆觉得整日抱着个孩子太累了,就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