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时笙感觉过的很快,因为她真的一时一刻都没有闲着。
人家都是上班忙,休息的时间躺平,而她恰恰和别人不一样。
三天看了十七卦,抓了一个色鬼,两个孤魂野鬼。
哦,对了还调解了一次‘家庭矛盾’。
因为儿子老丈母娘死的时候比她死的时候多烧了一沓纸钱,然后她觉得娶了媳妇忘了娘,然后就不干了,天天托梦,他儿子被她磨的不行,给她又烧了一箱子的冥币她也还是每晚都到她儿子的梦里念叨他儿子。
最后她儿子只好到处打听有没有有本事的大师,帮他跟他妈说说。
然后就打听到了天桥街有名的时大师。
时笙头一次当调解员,然后就再也不想当了。
那老太太简直太不讲理啦!
说不通,根本就说不通,最后还是自己给她提了黑白无常的名字之后那老太太才消停下来。
本来她想提师兄们的名字来着,但是后来她想到了自己师兄们都说自己混的很好,但是他们连个制服都没混上,还是算了吧。
时笙觉得提陈阳估计都比他们要好一点吧。
然而提黑白无常比阴差陈阳的职位更高一点,所以几经思索她最终决定提了黑白无常的名字。
周一时笙是洛川开车送到单位的。
洛川说了,以后上班他们都可以一起。
时笙想拒绝来着,因为特调局离他的工作室虽不远,但要拐个弯。
但是洛川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然后还未等她说出口,他就说只是拐个弯的事,转一下方向盘而已。
时笙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到了单位时笙看见雷霆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玩手机。
时笙跟他打招呼,“雷队早啊。”
雷霆抬头,“早,时队。”
“有案子?”时笙以为他是有案子没完成。
“嗯,前天有个会鬼迷眼的鬼修伤了人,还没抓住,我们还在找它。”
时笙打完卡往工位上走,“鬼迷眼啊,那这个鬼修的年头应该不小吧。”
雷霆眼底闪过疲惫,他已经连轴转三天了,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还用了一张天眼符,可是依旧没有办法搜寻到那鬼修的踪迹。
“嗯,用了天眼符,看了,是个一百多年的鬼修,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还隐藏的很好,一点踪迹都没有。”
时笙坐到椅子上打开抽屉拿出零食,“受害人身上不是沾染了那鬼修的气息吗?”
雷霆看了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受害人身上沾了那鬼修的气息,可是那有什么用,每次根据要抓到它的时候它就使用鬼迷眼让他们失去感知,然后成功逃脱他们的围追堵截。
“用锁魂术啊,只要它留下了气息,它自然就逃不了了啊。”时笙啃着泡椒凤爪。
锁魂术,就是锁定鬼修的气息,一旦被锁魂术锁定,那么它将无处遁形,当然了,必须要这个鬼修留下气息才行。
像上个星期他们一组从刑侦那边接手的那个案子,鬼修就没有留下气息,然后只能另辟蹊径用追魂术去追踪被吞噬的那三个人的魂魄的气息了。
雷霆知道时笙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提锁魂术的,所以,她会?
时笙啃鸡爪的动作一顿,对着雷霆眨巴眨巴眼睛。
“......”不会这锁魂术也失传了吧?
瞬间时笙觉得手上的鸡爪都不香了!
不行,等会儿李彦之来了以后一定要让他给她整理一份从古至今失传的所有术法和符篆。
上课,必须上课,不然等用到了一个术法或者符篆才知道这也太被动了吧,鬼又不是天天都有,那得传到猴年马月去啊!
时笙把手上的鸡爪三下两下的啃干净,把骨头扔进垃圾桶里,擦干净手就拽了一张空白的符纸,提起狼毫笔点了点朱砂,下笔。
短短几秒的时间, 一张高级锁魂符就完成了。
“拿去,抓到那个鬼修之后,让你的组员们都回来,我要整顿职场!”
时笙新从网上学的词,也不知道意思对不对,但是她感觉应该也差不多。
她要给他们都‘上课’!
雷霆:“......”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特调局大门的雷霆,低头看看手中的锁魂符眼神难得的出现了茫然。
不过他很快就强迫自己恢复平静,还是先抓到鬼修吧,回来以后有的是时间怀疑人生。
雷霆走了以后,一组的人也都陆续到了单位。
时笙等李彦之打完卡后,就让他开始整理失传的那些术法和符篆。
一个小时后,时笙拿着厚厚的一沓纸不说话了。
她有想过两张三张,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整整十张。
当然了,这里面还包括一些阵法和符咒还有手诀。
但,怎么说那也是十张啊!
我的爹爹啊!
这哪里是任重道远啊,这简直就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啊。
她的游山玩水,她的尝遍天下美食,她的环球之旅。
不行就等她寿终正寝之后,变成魂魄飘着去吧。
哎呀!不行,变成魂魄就尝不到美食了!
可是光是一个灵力画符他们就......
想到这里,时笙抬眼看了看对着空气中只能画出一笔的组员们。
哦,这里还有两个咬着牙能画出两笔的吴蔚和李彦之。
“......”
时笙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她站了起来往单局的办公室走。
单局的办公室门没有关。
时笙往里面看了过去,她顿了一下。
因为单局正满头是汗非常艰难的在空中画追魂符的第四笔。
时笙的眼睛亮了,因为追魂符一共就五笔,只要再有一笔就成了!
她紧张的盯着单局的手,屏住呼吸。
马上了。
第四笔完成了!
哎呀哎呀,第五笔。
第五笔啦!
时笙的唇角慢慢的扬了起来,收尾!收尾!马上收尾啦!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单局的胳膊颤抖了起来,然后一点点的下降。
她嘴角上扬的动作停住。
然后随着单局下落的手臂一点点的收了回去,直至拉平。
最后轻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