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爱宠乐园后,小豆丁牵着大科夫就直奔门口。
还没有进去就能听到里面汪声一片,大科夫也跟着激动起来。
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游乐设施和给小朋友玩的几乎没有区别。
沈行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他沉默的看着空气中到处飘散的狗毛,闻着专属于狗狗的那股特有味道。
眼看着小豆丁已经追着狗朝前跑去,他只能微微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追上。
狗狗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一直朝着某个方向坚定的走着,终于,它激动的先是趴在地上,随后高兴的蹦跳着迎上去。
许岫这才看到,前面小滑梯那里正是姜斯年和大黄。
大黄和大科夫许久不见,两只狗狗闹着互咬,小豆丁也跟着开心的和他们闹,就像三个同龄的小朋友玩在一起,不停的转圈圈。
姜斯年也走过来和许岫沈行屹打招呼。
他温润的笑容依旧,丝毫没有因为那些绯闻而有什么变化。
只是想起在北极的节目录制,他关心的问道:
“在北极的节目录制没有受什么伤吧,姥姥看到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一直都想问问你们。”
许岫想起自己摔的那一跤,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让陈奶奶担心了。”
从北极回来后她就投身工作,每次回家都要后半夜,确实也好久没见到陈奶奶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在北极的事。
沈行屹默默站在两人旁边,即便没有说话但存在感极强。
他微微眯了下眸子。
姜斯年给人的感觉一向润物细无声,并不会让人反感,也难以生出警惕心。
就像他刚刚的关心,虽然是由他问出口,但却借了老人的名义。
若是出自他自己的关心,恐怕许岫还会有些警惕,对他保持距离。
但因为老人,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
姜斯年确实聪明。
沈行屹余光扫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眸子。
*
因为大科夫和大黄一直挤在一起玩,所以姜斯年也理所当然的和许岫他们一起。
中间姜斯年接了一通电话离开时,沈行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许岫:
“你和姜先生约好一起来这里?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他用如此淡定的语气突然说出了一句茶味十足的话,让刚喝了一口水的许岫直接呛到。
“咳咳……”
沈行屹忙轻拍着她的后背。
许岫顺过气来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有话好好说,干嘛这么阴阳怪气。”
什么叫打扰他们了?奇奇怪怪的。
被许岫没有一丝委婉的拆穿后,沈行屹脸颊瞬间泛起一层绯红,他懊恼的闪躲着许岫的视线。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
许岫见他落寞的垂下头,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所以清了清嗓子后,她解释道:
“没有约好,是偶然遇到的。”
听到她的解释后,沈行屹轻轻抿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虽然很快就消失,但周身的气息却明显愉悦很多。
*
许岫在第二天就收到了夏殊聿的见面预约。
“许老师,那位夏先生想约您见面,不管什么时候都行,您看要给他排时间吗?”
许岫回想着那天他的认真,思索片刻后,对叶尘道:
“你问他现在有时间吗,有的话直接过来吧。”
叶尘不一会又重新回来,说夏殊聿很快就会过来。
大约半个小时,夏殊聿就出现在了许岫的工作室。
许岫看着风风火火的他,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而夏殊聿大概也很珍惜这次机会,所以坐下后就将一个文件袋递给许岫,并开门见山的道:
“我怀疑,你很可能是我的表妹。”
许岫刚刚拆开文件袋,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下。
她仔细的看着夏殊聿,也没看出自己和他有半分的相似。
虽然现在的他比在北极时要清秀许多,但狂野的气质和五官跟自己完全两模两样。
夏殊聿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你跟我不像,你还是看照片吧。”
许岫突然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超出她的想象。
她记忆中的原主明明没有亲人在世,这个所谓的表哥又是什么来历?
她看向手中的文件袋,在愣了一瞬后,到底还是打开了这个对她来说可能是潘多拉盲盒的文件袋。
夏殊聿也莫名跟着紧张起来。
许岫的冷静超出了他的预想,没有多余的问题,也没有惊讶和震惊,似乎只是在思考。
他心底的激动也慢慢变成的担心。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但就是莫名难以心安。
而这个时候的许岫已经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有许多照片,上面有形形色色的人,但每一张都有同一个女人。
许岫想,这个女人就是夏殊聿让自己看的那个人吧。
因为她跟照片中的那个女人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她一张张看过去,那个女人的笑颜和各种各样的情绪都被记录下来。
也难怪夏殊聿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会忍不住盯着自己看。
因为真的太像了。
只是照片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很年轻的状态,只有几张似乎年纪大了一些,那时的女人变得沧桑了许多,五官虽然和年轻时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却变得颓然和空洞。
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一丝生气。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小姨许玉伽,她和我的妈妈是双胞胎。”
夏殊聿介绍着。
许岫在沉默几秒后,警惕的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这一位女士是我母亲?”
许岫心底正在疯狂回忆着原主的记忆。
可原主的记忆并未有什么空缺,她有幼时的记忆,她的父母在她小学时意外早逝,给她留了一大笔钱。
众多亲戚虽然很想分一杯羹,但在各种好心人的帮助下,她还是守住了这笔钱,并去了外地念寄宿制的学校,最终考上了燕京的大学。
她的记忆里,母亲并不长这个样子。
难道还另有隐情?亦或是夏殊聿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想要接近自己?
夏殊聿点头:
“这是我的猜测。”
“猜测?”
夏殊聿沉重的点头:
“没错,只是猜测,因为她已经过世了。”
许岫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