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啥??”
随着陈母话音刚落,陈江河跟娄晓娥都惊呆了。
他们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比陈江河是明正斋继承人的消息还劲爆!
“老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敢乱讲的。”
陈江河隐约感觉可能自己老妈没乱说,但这种事,真的可能吗。
伍相可是自己从小就崇拜的偶像啊!
十里长街相送,全心全意为公。
几十年后提到伍相,百姓也是热泪盈眶,感念之。
……
陈母没有去另外两套院子,反正现在名义上都已低价租给了别人,他们有房契和租房合同,就不怕别人不认。
关于陈江河的父亲。
也就是自己丈夫的事情,她觉得还是一次都交代完的好。
毕竟作为老陈的儿子,陈江河有知情权。
况且,能不能利用老陈这层关系,给自家财产加道保险,就看陈江河的选择了。
“你们没听错,老陈的确是奕大姐和伍相的警卫,而且也是直属伍相指挥的便衣警察。”
“轧钢厂的身份只是为了方便他行事的空壳岗位,他在轧钢厂出现的那段时间只是为了做实这个身份。”
“自从咱们国家建立以来,无数外邦势力敌特潜伏,意图窃取情报。”
“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和维护国家安全,伍相下令不惜一切手段把这些敌特揪出来。”
“于是就有一些人,他们真正的身份被抹去,他们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清除障碍。”
“你父亲陈庆之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死也是为国捐躯,只是他只能算作无名英雄。”
现在周围并无别人,就陈家一家四口,所以陈母把憋了多年的秘密一口气都发泄出来。
陈江河原先就知道原身父亲是在抓敌特时牺牲了,所以对陈母说的并不感到吃惊。
他只是对伍相和奕大姐那段,有些震撼。
“老妈,照你这么说,既然老爸是伍相近卫,那就是说,他可以近距离接触伍相和奕大姐的喽?”
陈母看了眼自己儿子,说到:“当然可以,以前你爸活着时这是秘密,现在他都死这么多年了,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但仅限于咱们自家人知道,现在敌特隐藏的更深,不能不多加小心。”
陈母说着看了眼自己儿媳,见对方郑重点头,这才放心。
“我知道,你们担心咱家产业不保,所以就把老陈的事情跟你们说了。”
“拿着伍相的亲笔信,南海的门卫见了会帮忙通传,至于后面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陈母把选择权交给陈江河,虽然这种走后门的方式并不光彩,但事急从权。
陈江河脑子里其实很懵圈。
他原本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回头想办法把老婆送进工厂后,他就早退做个衣食无忧的咸鱼。
但现在天上掉下来的家产又让他有亿点心动。
要知道这时候不值钱的四九城房子,随便哪套几十年后都是以千万计的。
四合院可是上亿,还是有价无市。
而且,以后他和娄晓娥会生一大堆孩子,就算自己住不了那么多房子,也可以留给孩子们啊!
娄家又是独生女,以后他老丈人家的财产,还不是他们孩子继承家业。
对了,还有朵朵的一份。
真是,房子不嫌多。
但,要说走伍相这条捷径的话,陈江河觉得这是对伍相的侮辱。
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就连家族最疼爱的大侄女上学校都没有专车的。
陈江河觉得,要保住产业他可以用别的方式,但面见伍相的机会,也不能浪费。
去要张墨宝也是好的。
而且,那可是南海,老人家也在那里办公的。
……
现在一家四口人,只有一辆二八大杠。
放下谁都不合适。
就在这时,陈母忽然看到个’熟人‘。
“何大清?”
他不是跟白荷花跑了吗,怎么又在这里蹬三轮了。
陈江河也看到那人了,不过人家可不是他老妈嘴里的何大清。
“蔡全无!”
不远处刚送完粮食的蔡全无听到有人喊他,立马四处找人。
待发现陈江河一家人后,立刻想起来这里边有个曾有一面之缘的。
“您叫我?”
已经习惯了放低姿态的蔡全无略一欠腰,不知道这几位有什么吩咐。
“你叫蔡全无?那何大清呢。”
陈母看着跟何大清长得完全一样的蔡全无,有点傻傻分不清。
“如假包换,智者减半,省者全无。”
“这里只有我,没有何大清。”
蔡全无把身上面灰一拍,就要继续跑下一家。
现在不允许干私人买卖,就连他曾经的临时工窝脖儿也被取消了。
想干可以,但不允许给支钱,白工谁还去,那是傻。
他只能帮着国营店来回运粮赚点辛苦费。
“别急走,我这回家,一辆自行车坐不下四个人,你就当帮忙,给跑一趟。”
“路费肯定不少了你的。”
现在板车拉人,不能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但人拉自家亲友,总不是违法吧。
当然,私底下该给的钱是一点不能少的。
“好说,您带路,我后边跟着。”
陈江河干脆自己骑自行车,让他老妈,媳妇还有朵朵都上了蔡全无的板车。
老蔡无语,没见过这么心黑的,但想到能多弄点粮票,他也就闷头开整。
“蔡全无,你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陈江河觉得自己可能打眼了,蔡全无这岁数看起来跟傻柱是差不多大,但长相却是完全复制了何大清。
所以,极有可能。
这是何大清流落在外的亲兄弟,而不是何大清早年播在外面的种。
“那不知道,我14岁的时候,爹妈就没了,没听说有个兄弟啊!”
蔡全无麻了,您想讲价直说就是,怎么还论上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