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聿白听到了管星言这么问他,抬了抬眼皮,勾了勾唇角,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道:“管同学,这是准备管我呢吗?”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管星言轻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想太多了,谁准备管你啊,我就是作为同学,作为同桌问问你罢了。”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管同学是想换个身份呢。”段聿白装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是出什么事了吗?”管星言跟他调笑了几句之后,脸颊上还是带着担忧问道。
“没事,别担心,有事我肯定会给你说的。”段聿白伸手敲了敲管星言的脑袋,语气温和的说道。
管星言:“那好吧。”
既然他不说,她便也不问了,总归没有出什么大事。
这一天过去了,不只是杜安志感觉奇怪,所有的各科老师都觉得非常的离谱。
平常他们上课的时候,几乎就没有见到过段聿白抬过头,今天怎么就这么反常呢?
拿着书,拿着笔,时不时的在书上写写画画,有的不信邪的老师专门还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课本,结果还真是就在认真的做着笔记。
段聿白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他也总不能为此去解释什么吧?
管星言倒是很欣慰:“段同学,你若是有什么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段聿白有些傲娇:“当然,到时候我要是考试超过了管同学,管同学可不要伤心啊!”
“那就试试啊!”管星言抬起了一点下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就这么过去了一天,回到家中之后,段聿白来到了段父的书房中。
“咚咚咚。”
“进。”
段聿白得到应许之后走了进去,然后对着坐在那里的段父轻轻的叫了一声:“爸。”
段父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钢笔,然后一脸慈祥的看着他:“有什么事找我吗?”
段聿白一屁股坐到了段父桌子对面的那个旋转椅上,看起来很是悠闲:“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请几个家教过来。”
“家教?你要家教干什么?”段父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段聿白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段父:“爸,你糊涂了,找家教自然是学习啊,我之前荒废了太久了,底子太差了,得从头开始补起来,要不然以后怎么能上一个好大学啊?”
说到这之后,段父差不多就明白段聿白的意思了,他的秘书在查的时候,就查到了那个女孩儿的成绩很是优秀,就是……
自己儿子现在想要学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女孩儿吧?
啧,青春的情愫啊,不一定就是坏处,有时候稍微一点拨,或许就可以化作成为动力。
“行,你说的这个事,爸会替你办好的,从明天开始?”
“嗯,从明天开始,越早越好。”段聿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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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管星言回到家中,直接就打开了自己的心之眼,吃了点东西,洗漱完之后,换上了自己软乎乎的睡衣,就窝到了床上。
她给管父管母拨打过去了视频,视频接的很快,没三秒就接通了。
手机上出现了一个跟管星言很是相似的容颜,一脸温柔的看着她:“乖乖,今天感觉怎么样啊,辛不辛苦,有没有出什么事啊,要不要爸爸妈妈过去陪你啊?”
管母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了过来,处在那边的管父轻轻的戳了戳自己老婆的手臂:“好了老婆,问题这么多,乖乖都不知道回答哪个了。”
听罢,管母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呵呵,那乖乖告诉妈妈,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
管星言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然后乖巧的回答道:“爸爸妈妈,我很好,学校也很好,同学们都很照顾我,我交到了好几个好朋友呢。”
管母管父看着自家女儿脸上露出来的开心的笑容,心中的担忧放下了几分。
“乖乖开心就好。”
“对了乖乖,你爸爸让人去问了一下国外的医生,说你的眼睛的,若是做手术的话,成功几率要比国内大的多。”
管星言听到这之后,沉默了几秒:“能有几成的几率?”
管母的话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四成。”
竟然连一半都没有。
管星言眼睛不是眼角膜的问题,而是脑部神经的问题,影响到了视力,而这一方面的专家也并不是很多。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没在说话。
良久,管星言颤抖了一下睫羽,嘴唇微动:“妈妈,那若是手术失败呢?”
“医生说,具体还是要看乖乖你的身体情况如何,才能做出具体的判断。”管母回答道。
“还是我们……”
“妈妈,我现在不想做手术。”管星言的话打断了管母的话。
“现在的手术还不是很成熟,所以妈妈,我想等等。”管星言开口说道,而且原主上一世的时候答应去做了这个手术。
但是却因为手术不成熟的原因,导致了她的眼睛又受到了极大的损伤,甚至终身失明。
(瞎编的,别当真了我滴宝们。)
管母其实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听到了自己女儿的话之后,直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乖乖。”
她刚才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女儿说罢了,怕她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嗯,谢谢妈妈。”管星言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表情很是柔和。
管父看着屏幕上很是乖巧的女儿,有种心疼,他温柔的说道:“乖乖放心,爸爸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乖乖治疗的,一定会让乖乖重新看见的。”
管星言重重的点点头:“我相信爸爸。”
聊了一会儿之后,管父管母就挂了电话,怕影响到自己女儿休息。
管星言放下手机之后,缩到了自己的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半夜,不知什么时候,管星言的额头突然皱了起来,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样,嘴里还不停的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