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折腾,虽然还有些磕磕巴巴,但好歹能和紫藤正常交流了。
它说自己以前学过人类的话,但是已经很久不说了。
看看时间,已经有些晚了。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及时回去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安全逃回去和队长会合。岳河有些忧心忡忡。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困在城区的一天,岳河有些自嘲地看着手上黑色的印子,身上的皮肤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好在没有那么吓人了。
回头看看苏植,还真要好好感谢她,她可能不知道这样的血液有多珍贵,自己算是欠她一个人情,很难还清的那种。
苏植此时正耐心的从紫藤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她对这个类人类的生物好奇极了。
既然这个生物是紫藤,这里想必再安全不过了。苏植正准备接过岳河的工具继续向上挖,紫藤却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上面不安全,树藤睡觉被打扰,还在生气。”
苏植有些奇怪:“可是你看起来不像很生气的样子。”
“它生气,我没生气。”
原来这幻化出来的紫藤和紫藤树的本体居然不是统一的!冬季树木休眠,紫藤花的本体被吵醒,脾气暴躁,周围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开始枝条狂舞,将打扰他的生物狠狠抽死。
而他们看到的紫藤虽说看起来等级要更高些,单论破坏力完全不及本体的十分之一,本体也并没有完全听从于它。
这下让苏植犯了难,还以为和眼前的紫藤打好关系,便能顺利的从这里出去。现在看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看两人肚子饿的咕咕叫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现在也并没有办法去寻找回去的方法。
两人干脆掏出了干粮,幸好他们出来时,本来只是一天的任务,顾队长却要求所有人带足了三天的干粮。想来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紫藤,它要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平静呢?”岳河一边吃干粮一边问道。
紫藤摇摇头不看他,“有时一两天,有时三四天。”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植顿时觉得口中的肉干都不香了,难道要在这里待这么久吗?
紫藤倒是没有他们的烦恼,它饶有兴趣地看着正在吃东西的苏植,轻轻的用一根手指碰了碰她吃的肉干。
苏植:“想吃吗?”
它点了点头,只是可惜手指相当不灵活,怎样都不掌握不好抓住肉干的力道,不是捏断就是拿不起来。
到最后它有些气恼,干脆将手指化成树藤的模样卷起了那根肉干,一把丢进嗓子眼里。
不过——
“之前也有人悄悄潜入花的范围,但是怎么从没有见过你?”岳河问道。
紫藤眼睛没有离开过苏植,对他一点眼神都欠奉:“在睡觉,她有熟悉的味道,就出来了。”
“什么味道?”苏植也发现了自己一直被盯着,有些不自在道。
紫藤抬起手臂,上面还是藤蔓的形态,它轻轻碰了碰苏植的手腕:“这里。”
苏植和岳河对看一眼,血?它是被血液吸引过来的?
紫藤继续说道:“以前也有个一样味道的人类,有了她的血,我才不痛,但是她很久不来了。”
它回忆起过去,那时只有本体没有它,或者是说它是本体的一部分,被禁锢在根之中。
“疼啊疼啊”
她曾经以为疼痛是正常的事,直到‘喝水’的到来。
才知道居然能不疼的在世界上活着。
自己终于脱离了禁锢,但本体依然被束缚。
还有和她一样的人?
“后来那人呢?”
“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她和手上的金属说话,有人叫她‘喝水’。”
‘喝水’?苏植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是鹤随吗?!
想到这里,她撩开另一个袖子那里绑了一盒袖剑。急急问道:“你见过这个标志吗?”
紫藤看了看,用藤蔓般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这样的,见过。”
那就没错了。
看来是那位传说中的鹤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后,用自己的血救了紫藤。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给一点?”紫藤的人话说的越来越流畅,“这个叫血的汁液?”
“倒不是不能给……”苏植斟酌着回答。
一旁的岳河一听,立刻持反对意见:“你刚刚已经喂了我许多血,现在在放血,你不要命了!”
“放心,我看着量呢!死不了!”苏植看他脸色发黑,干脆开了个玩笑,“要是真不行了,看在我用血救你的份上,背我回去不算过分吧!”
这话顿时让岳河的脸色更黑:“什么乌鸦嘴!”
“放心,我有数。”
紫藤听着他们的争执,听到苏植让岳河用背他回去来交换血液,眼前一亮:“是需要交换吗,我用宝物和你交换!”
说着,走到那一大团根面前,伸手探进去。
它将手缩回,手上捧着一支圆柱体。
通体银白的金属桶上,有一个醒目的圆形标志,黑黄相间的扇形将一个圆形标志切割成均匀的六等分,上面还有详细信息。
岳河一见,连忙上前拿起它端详起来,这是一个装着放射源的隔离容器!
里面的钚的重量足足比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多一倍!基地实在是太缺核辐射能源的原料了,如果有了这个,他们的任务能轻松不少,大叶村也不用总是限电了。
光靠太阳能,风能实在带不起这么大的基地运转。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紫藤:“我也不记得了。但是我看人类好像很喜欢这样的东西。”所以它才将其作为给苏植的等价交换。
苏植见岳河那激动的模样,便知道这东西十分重要。她看了岳河一眼,便握着紫藤的藤条:“成交!”
这时岳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别,”
他放下手中的隔离容器,“不至于要让你卖血的程度。”
“我能不能用别的东西和你交换?”
紫藤摇摇头:“我没什么需要的,我只想要,”它指了指苏植的胳膊。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