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虾,许慕白带着季遇礼在河边散步消食。
河风吹来的风里带着一丝潮气,拂在身上,带走了躁热,只剩凉爽。
季遇礼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你说他醉了吧,他又能和你聊天说话;你说他没醉吧,他又脚步虚浮,不牵着他就像是要倒了。
夜晚的b市很安宁,结束了一天的繁忙,整座城准备休息了。
许慕白看季遇礼有些醉了,就没有和季遇礼聊天,单纯地牵着季遇礼走啊走,走过一间间店铺。
路边时不时驰过一辆汽车,滴地一声飞过季许两人身边。
前方是一家花店。店主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牛仔裤和红白相间的衬衣。她站在花丛中央,正细心照看那些花儿。
许慕白回忆起过去,好像一直都是季遇礼给自己送花,自己很少给他送。
扭头看向季遇礼,季遇礼双眼迷茫却又带着一丝坚定看着那些花儿。
许慕白勾起了嘴角,牵着季遇礼往花店走去。
许慕白买了一朵纯白的水仙花。
“那,送你的花。”许慕白把花递给了季遇礼。
“嗯?”季遇礼脑子涨胀的,有些懵。
“希望你能喜欢这朵花,顺带着……”许慕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能喜欢喜欢我。”
“好~我也喜欢你。”季遇礼嗅了嗅手里的花,“好香。”
“哇~你们是情侣吗?”店主女孩有些惊讶。
“我们已经结婚了。”许慕白转过身微笑着,“我们比情侣更亲密。”
“你们在一起几年了呀?”店主女孩问。
“三年了。”许慕白仍是微笑着。
“好久!你们怎么能维持关系这么久?这在现在这个快节奏时代可难得。”店主女孩说,“能谈一个月算不错了。”
许慕白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和季遇礼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充满了新鲜感,若要问如何维持新鲜感么,嗯……
许慕白看了看季遇礼手里的花。
“隔一段时间就表白一次吧。”许慕白握紧了季遇礼的爪子,“相当于和同一个人谈多次恋爱,每次恋爱都不重样。”
…………
七月份的一天,正是仲夏,气温高热。许慕白店内开着一个挂式电风扇,许是机器有些老化了的原因,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今天季遇礼回来的有些晚了,八九点钟还没见到他的人影。
许慕白并不担心,自己一个人拿了个大的陶瓷碗坐在餐馆内的桌子边剥花生。
有客人预约了,明天要来店里为朋友庆祝生日,既然是人多的聚餐,必定是要点酒的,而炒花生粒是一道必不可少的下酒菜。
晚上九点半,许慕白花生都剥了半碗了,季遇礼才回。
一回来,气呼呼地坐到了许慕白对面,他又喝酒了,脸红彤彤的。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发生什么事了?”许慕白抬头瞅了季遇礼一眼。
“不告诉你,哼。”季遇礼把头扭到了一边。
“怎么了?怎么生我的气了?”许慕白思索了半天没搞明白。
自己哪里惹了季遇礼吗?没有啊,今中午还好好的啊。
“哼!”季遇礼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交叉着手放在胸前,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许慕白。身后的大尾巴停了。
见许慕白几分钟没开口,那尾巴又摇了起来,拍打着桌腿,似乎是故意想要发出点声响来引起许慕白的注意。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来我听听?”许慕白像是看破了季遇礼的心思,开口又问了一句。
“哼!”
“算了,你爱说不说。”许慕白没再管季遇礼,继续剥自己的花生,咔一声就剥了一个。
“哎呀!”季遇礼抓了抓头,他站起身,走到许慕白身边坐下了,狗头靠在许慕白肩上,双手抱着许慕白的右臂,并不影响许慕白剥花生,“烦死了,你肯定猜不到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那你告诉我,行不行?”许慕白见季遇礼肯搭理自己了,连忙开口哄。
“你先亲一口这里。”季遇礼指着自己的额头。
“行,mua~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吗?”许慕白被季遇礼的这小孩气逗笑了,依着季遇礼,亲了他一口。
“好,我原谅你了。”季遇礼蹭了蹭许慕白的脸,“我气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那我万一没回来呢?”季遇礼皱起了眉。
“那你肯定是有你的事情要做。”
“你就不担心我在外面鬼混吗?”季遇礼挨许慕白更近了些。
“不担心啊,我相信你。之前你应酬都忍住了,那我这次更不必担心了。”
“不行!你要吃我的醋!你怎么可以不担心我呢!”季遇礼耍起了无赖,“你要占有我,你要关注我,我没给你报备你就应该提醒我,你懂不懂啊!”
“好好好,下次一定。”许慕白哄着。
“你说的啊,一吻为定,你再亲我一口。”季遇礼闭着眼呢喃。
“嗯,mua~”许慕白低下头,又往季遇礼额间亲了一口。
“我说你怎么对我没一点占有欲呢?”季遇礼眉头紧锁。
“当然有啊,只是我不说而已。”许慕白又剥了粒花生,“吃花生吗?”
“吃,啊~”季遇礼张开了嘴。
慢慢咀嚼,季遇礼开口,“你要说出来让我知道,不准憋着,听到没。”
“好嘞,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许慕白想了想,又问,“那你对我的占有欲表现在哪呢?”
“现在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占有欲就是你对我的占有欲。”季遇礼仍旧闭着眼。
“嗯……行。”许慕白点点头。
“啊呀!我还是生气。我要惩罚你!”季遇礼睁开了双眼。
“你想怎么惩罚?”
“我要在这要了你,直到你向我求饶。哼!”季遇礼站起身去店门口把门从内锁了,接着转过身,扑倒了许慕白。
他喝了酒,才不管许慕白同意不同意呢,撕开许慕白的衣服就开啃。
电风扇还在咯吱咯吱地响,为这场景更添了一丝酷暑的意味,屋内好像变得更热了。
许慕白剥的半碗花生洒了一地,但他现在可没工夫去捡,只能在呻吟声里夹杂着呼喊。
“啊呀!浪费粮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