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工坊园正式运作,不过五个月吧?”天子合上奏疏,有些不太敢相信这里面的数字。
五个月工商署销售额就达到了三万万!?
这一数字,已经逼近了大司农的盐铁官署在关中地区全年的销售额了。
而盈利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千四百万!
上缴少府利润一千五百万,分润大司农利润一千一百余万,再扣掉工商署经费,结余两千八百万!
仅仅是工商署的结余利润,就已经几乎相当于水衡都尉衙门在上林苑假田所得的收入了。
所以,天子的惊愕是肯定的。
“陛下,若是从工商署成立之日计算,应该还不足五个月……”张越低着头认真的答道。
工坊园是夏五月末开始筹备,到六月才开工建设。
真正开始全面运作,已经是秋八月了。
掐着指头算算,也就四个多月,不足五个月。
天子听着,忍不住赞道:“卿经世之才,不亚管夷吾!”
“臣安敢与管子相提并论?”张越谦虚的道:“此皆赖陛下宽宏,长孙用德,臣等不过拾遗补缺而已……”
“陛下……”张越抬起头,看着天子,道:“此番回京,长孙殿下特地命臣,带回了黄金两千金、麟趾金百余枚,孝敬陛下,以为陛下登基临朝四十七周年之贺礼……”
“臣以将之带来,此刻就在外殿……”
汉家有无数游戏规则,其中许多条,随着时间流逝和皇位更替而变化。
但有一条规则,贯彻始终——没钱玩你mb!不充钱,你怎能变得更强?
太宗有邓通,先帝有周仁。
当今天子更是先有孔仅、张汤、公孙弘,后有着桑弘羊,专做捞钱买卖,给内库敛财和聚富。
谁能给皇帝赚钱,谁就受宠!
这一规律,伴随始终,一直未变。
所以,当张越命人将那十几个箱子抬进来,一一打开,露出里面黄橙橙的金饼。
天子的眼都直了。
由之,张越充值成功。
正式成为黄金玩家、大r!
从此拥有了一张免死金牌和特权!
没办法……五铢钱大神的力量就是如此给力!
不过五个月就能孝敬两千金,给他十年,再给他十个县,能孝敬多少?
只是想到这里,天子就兴奋的难以自抑。
更重要的是——等他领兵出征,以他的赚钱能耐,该给国库进账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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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张越自然是又展示了一次厨艺,为天子烹煮上了美味的燕窝汤与虫草鸡汤。
至于那鱼翅与鲍鱼?
因为都是干货,需要泡发。
所以,暂时不能端上御案。
不过,天子还是很开心,美美的吃过夜宵,便准时按照时钟上榻入睡。
而张越则一直服侍在左右,直到第二天天明,赵充国来接班,才离开温室殿,返回自己住的小楼。
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后就看到淳于文,已经蹲守在身旁。
张越看着这美人儿近在咫尺的俏脸,忽然有些意动,便将她揽入怀中,狠狠的恩宠了一番。
然后,又在佳人的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
这自然是香艳非常,无法描述的美事。
接下来当然是搂着佳人,美美的再睡了一觉。
待张越步出房门的时候,就已经是日暮之时。
张越登上阁楼,来到书房里,便见到了书房内,多了一个书架,其上摆满了竹简。
他知道,这应该就是范明友命人送来的西羌和湟水月氏各部的资料了。
于是,张越便坐下来,拿着这些简牍,慢慢的看起来。
在后世,无论是湟中月氏义从还是西羌各部的史料、档案与描述都非常稀少。
想要拿到详细资料和数据,怕是得求助那些专门研究这一方面的专家。
而且,还得是很资深的专家!
就算如此,恐怕也只是雾里看花,从考古发现的文物和遗迹出发,揣摩和研究这两个古老族群的过去。
但在如今,有了范明友的帮助,张越得以深入了解这两个古老族群的曾经与过往。
不出意料之外,西羌的混乱,连他们自己也讲不清楚。
用一句话来概括西羌各部的曾经和现在,便是——w[img]]
al!
没有理由也没有缘故的w[img]]
aal!
不止是现在,在面对汉家统治时如此。
他们在月氏人统治的时候,也是如此,在匈奴人统治的时候,亦然如此!
便没有他们不w[img]]
al的时候,便没有他们不打的时候!
不过,如今的地球,终究不是战锤世界。
即使如此混乱,也让张越从范明友提供的资料里,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而通过这些纪录,张越知道,自己抓到了羌人的七寸。
甚至找到了彻底征服和臣服羌人的钥匙!
那便是这些羌人为何喜欢w[img]]
al的缘由!
“在当代人眼中,羌人的这些怪异行为与不合理行径,被以为是陋俗和野蛮……”张越合上竹简:“但……科学却可以给出合理解释!”
作为穿越者,张越当然是相信科学的。
除此之外,羌人的传说,也是很有意思啊!
“不焚者?呵呵……”张越目光灼灼的看着某卷竹简上记录的羌人自述的祖先渊源,嘴角溢出一丝丝的笑容来:“为什么不叫坦格利安呢?”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张可以利用的牌。
“看来,我或许要做一次大boss了!”张越轻声笑着,感觉良好。
于是,他坐下来,拿起笔,开始写河湟攻略的战略。
在他看完这些范明友送来的资料后,他的内心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战略了。
他首先在纸上写下四个字——改土归流!
这是针对湟中月氏义从诸部,也是针对河西四郡的熟羌、浑邪、休屠、辉渠部族的方案。
当然,在现在,只会用在月氏义从各部的二五仔身上,等到时机成熟,才会推及其他。
因为张越无法忍受,大汉帝国的疆土内,还有着听调不听宣,甚至有着自己文化、信仰的国中之国。
当初,李斯上奏秦始皇,说: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
这句话说得太好了!
中国就是诸夏,诸夏便是中国。
在中国的土地上,不为诸夏,则为敌寇!
张越可不想看着农夫与蛇的故事上演,谁想做蛇,那就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