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寒道:“既然我能在这里撞到那个书生,就说明他一定住在附近。”
凌瑶点头:“嗯。那我们现在去找找。”
墨卿寒点头:“好。”
……
此时,一间民房内。
与墨卿寒撞在一起的书生正在做饭,他炒了两个菜,放在了桌上。
桌前,坐了一位面容姣好,脸色却泛白的女子。
书生盛了两碗米饭,放在女子面前一碗,自己面前放了一碗。
书生冲着女子微微一笑,语气柔柔地道:“姑娘,两天没吃饭了,你一定饿坏了吧,赶紧吃饭吧。”
女子将面前的米饭往一旁推了推说道:“恩公,我不饿。”
书生担心地道:“姑娘,你都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怎么会不饿呢?听话赶紧吃吧。”
女子道:“恩公,我是真的不饿。”
书生无可奈何,又问了一句:“姑娘,你都两天没有吃饭了,难道真的不饿吗?”
“我真的不饿。”女子道。
书生见她不吃,也实在没有办法。
“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吃了。”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女人坐在对面,嘴角挑起,静静地看着他吃饭。
书生见女子一直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姑娘,我吃相不好看,姑娘就不要看了吧。”
“恩公,我喜欢看你吃饭。”女子淡淡一笑,温柔如水。
“那……好吧。”书生也是无奈,他又道:“对了,以后你不要喊我恩公了,你叫我承业就好了。”
“是恩公救了我,带我回家,我怎么可以直呼恩公的大名呢?”女子温柔又有礼貌。
这两天来,关于恩公这个称呼,书生跟她说了已经不止一两次了。可是女子就是坚持自己的称呼。
书生说的,她根本就不听。
书生想了想:算了,她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无论喊什么,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又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流。
说起眼前的女子,还要从前两日说起,书生去外地,晚上路过一个丛林的时候,恰巧遇到了眼前的女子,女子说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书生担心她一个姑娘大晚上会遇到什么危险,于是将她带回了家。
等书生把她带回家以后,问她姓甚名谁,家住在哪里?女子就是不肯说。书生给她做饭,她也不吃。
就好像赖在书生家里不愿意走了。
书生看她是一个姑娘,也不好把她撵走。反正自己一个人,有一个姑娘陪自己做伴儿也蛮好的。
这两天,女子就一直称呼他为恩公。
两个人就这样相处下来了。
书生挠了挠头,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算是你的恩公。你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也没有救你。我只是单纯地担心你在外面会有危险,所以才将你带回了家。”
说实话,书生对于恩公这个称呼多少感觉有点惭愧,毕竟两个人遇到的时候,女子没有发生任何的危险。
说白了,他就是捡了个人回来而已。
“恩公,若是没有你带我回来,说不定我就遇到危险了呢。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我一个小女子,真是要怕死了。”女子说着,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书生吃完饭,一边说,一边收拾碗筷:“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回家啊?”
书生觉得,他们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总是不好。
他是个男人,倒无所谓,可是姑娘家名声最重要,他总不能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不是。
女子蹙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头:“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我家在哪里了。我也记不得我的名字了,只要我一想就会头疼。”
书生连忙说道:“你还是别想了。没事的,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就好了。”
“恩公,你真的是个大好人。”女子一脸感激地道。
书生笑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好人。”
书生笑着道:“你说我是好人,那我就是好人吧。”
到了晚上,书生又要准备做饭。
女子却提前跟他说道:“恩公,你不必做我的饭,我还是不饿。”
“好……”其实,这个时候,书生的心里就隐隐的感觉有些奇怪了。
一个人都两天了,却滴水未进,依然感觉不饿,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她是仙女吗?
可是看她脸色这么苍白,也不像仙女。
哪有仙女脸色那么白的,像白纸一样。
书生的心里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子太奇怪了。
书生吃过晚饭,感觉困意袭来。
书生打了个哈欠道:“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睡觉吧。我也要去睡了。”
两个人就住在一个房间里,中间拉了个布帘。
“我不困。”女子摇了摇头道。
书生忽然想起,这两天,女子好像一直都没有睡觉。
两天滴水未进,两天没有睡觉,还能跟没事儿人儿一样,有点不可思议。
书生心想:那看她今晚会不会睡觉?
书生道:“既然你不睡,那我就去睡了。”
烛光映着女子惨白的脸颊,她勾唇,冲着书生微微笑了笑,语调轻缓:“好,你去睡吧。”
“嗯。”书生收拾好,站起身。
他朝着床榻走去。
“对了,今晚就不熄灭蜡烛了,就让它燃着吧。”书生对女子道。
女子点头应道:“好。”
书生拉开帘子躺了下来。
他故意没有将帘子拉严实,留了一点点缝隙,他想看看女子晚上不睡觉到底在干什么?
书生躺在榻上,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睡意,满脑子里都是女子奇奇怪怪的行为。
从女子第一天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的。
只是当时他觉得,女子有可能是不好意思。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不好意思。
书生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故意打了轻鼾。
女子听见鼾声,以为书生睡着了。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仔细一看,她的双脚却是离开地面的。
确切地说,她是飘着的。
就这样飘来,就那样飘去。
书生透过帘子下面,看得清清楚楚,女子双脚离地,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