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以东,大云的将士正在和大乾的将士拼杀,下方的天魔教众已经被宁不凡屠戮一空,就在宁不凡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止住了身形。
在其正前方,一个九尺大汉凭空出现,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归龙此刻眉头紧皱,心下恼火的同时也多了一抹慎重。
从大乾以西,绕着整个大乾跑了一圈多,也没能感应到老伙计的踪迹,这也让归龙意识到,对方必然有逆天的空间宝贝,将老伙计的气机遮掩住了。
一想到这里,归龙便恼火不已。
刚到大乾以东,就看到了准备离开的宁不凡。
此人虽是元婴初期修为,但是一身剑意着实不凡。
无数年前,归龙便喜欢和剑修争锋,如今重生归来,这个习惯依旧存在。
体修往往对自己的肉身极为自信,他们不相信兵器,只相信拳头。
剑修和雷修号称是攻击力最强的存在,极致炼体的修士从来不服气,所以只要一遇到剑修或是雷修,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邀战。
不管对方是否乐意,斗过再说!
此刻归龙虽然没有出手,但其周身战意昂扬,血气冲霄!
对面的宁不凡,浑身剑意激荡,双眸之中同样散溢着昂扬的斗志!
虽然不清楚对面那人的身份,但身为剑修,不管面对怎样的强者,都不缺出剑的勇气!
这便是纯粹的剑修!
归龙一声冷哼,悍然出拳。
拳势宛若山岳厚重,对着宁不凡碾压而去。
宁不凡嘴角勾勒一抹冷笑,手中本命宝剑发出一声嘹亮的剑吟之声,剑光如同一道极光,对着那厚重的拳势迎面而上。
滋啦啦!
好似金铁相交,激起无尽的火花。
剑势和拳势撞击在一起,带起无尽的威势,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恐怖的气浪瞬间席卷下方的战场,数不尽的将士当场被剑意切割,被拳势碾压,当场身陨。
那些个没有受到波及的将士,这会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个劲的往远处逃窜。
“神仙打架,快跑!”
无需有人安排,这些个将士也已没有了斗志,只顾着逃跑。
“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天上一战!”
“如你所愿!”
宁不凡率先飞身登高,归龙紧随其后。
一个剑仙一个体修,就这样厮杀了起来。
宁不凡在大乾周边斩杀无数天魔教众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天魔教总部那里,司空冷月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才知道谢无极打的什么主意。
“原来如此,看来当日宁不凡是渡过了天劫。”
“好一个宁不凡,好一个谢无极!”琅琊魔王眯着眼睛,目露凶光。
自当日被谢无极发现了天魔教的总部之后,双方强者斗了三天三夜之久,下方的金丹筑基修士更是苦不堪言。
后来还是谢无极主动提议暂时休战。
看着死伤无数的天魔教众,司空冷月只是略一沉吟,便答应了下来。
荒原毕竟是他的主场,若是不安排妥当,即便是能将谢无极等人击败,他的天魔教也将损失惨重。
这一休战便是数天之功。
数天时间,也足以让天魔教弄清楚后方战场的情况。
经过多方求证,甚至不惜牺牲两尊金丹魔修和一尊初入元婴的魔修,才最终确定宁不凡的身份。
也只有宗门覆灭的宁不凡,才会甘愿行走于黑暗之中!
“既然已经知晓八大宗门的打算,我等索性将计就计。”
“不可,谢无极既然主动休战,肯定是有别的打算,他怕是早就料到我等已经知道宁不凡的存在了。”
“区区一个宁不凡,本座亲自出手,将此人带回来!”琅琊魔王沉声开口。
当日被宁不凡引来的天劫吓跑,是他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
“魔王大人能出手最好。”
“可是琅琊大人若是出手,咱们这边的压力可就大了,谢无极等人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灯?”
“坚持坚持,最多再有一月,周边的五大凡人国度便将孕养出五尊融合了气运金龙的魔王,到时候八大宗门在我等面前,不值一提。”
“还是魔主大人考虑的深远。”
“谢无极他们拖延时间,我等不若将计就计。”
“此番不是八大宗门覆灭,便是我天魔教陨落,你等可明白?”
“谨遵魔主法旨,我等一定不遗余力。”
“最好如此,否则影响了那位大人的计划,你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
提起那位大人,便是连一向桀骜不驯的琅琊魔王也不禁露出畏惧的神情。
“既如此,那本王便先走一步。”
“有劳琅琊魔王。”
点了点头,琅琊魔王化作一缕黑烟,瞬间钻进大地之中,消失不见。
荒原之上,谢无极等八大宗门的老家伙们汇聚一堂,韩青天也位列其中。
经过上一次大战的摸索,他们大致摸清楚了天魔教的底细,谢无极之所以选择暂时休战,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反杀天魔教的契机,同时也在等待着宁不凡那边的动静。
“经过多日周旋,乱星坊总部已经开出条件。”
“谢老大但讲无妨。”
“紫阳宗辖境和玄阴剑宗辖境、天魔教总部所在的荒原和周边的五大凡人国度,在此战之后,归乱星坊所有。”
“什么,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狗日的乱星坊,胃口可真大。”
“有求于人,本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若是我等答应了乱星坊的条件,那岂不是等于又出了一个天魔教,而且是那种我等惹不起的存在。”
“没办法,本座之所以寻求乱星坊的帮助,就是为了你我宗门的新鲜血液能前往升龙台,寻求机缘造化。”
“只要咱们宗门的传承犹在,未来再夺回来便是。”
“宁老儿在暗中协助我等诛灭天魔教,甘愿行走黑暗,我等若是让出紫阳宗辖境,将后来如何面对宁老儿?”
“还有紫阳宗的徐三千,那小子若是成长起来,今日这个决定,怕是我等都要付出代价。”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袁航,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