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中虽然也有人修炼浩然正气的,但那毕竟走的是邪魔歪道,比起徐三千此刻施展出的浩然正气根本没法比。
那持枪金丹魔修这会也不管了,身形一闪,对着远方疾驰而去。
同一时间,拿着烟杆的金丹魔修也不敢恋战,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持枪金丹魔修的速度快,浩然正气之剑的速度更快,几乎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浩然正气之剑便抵达了持枪金丹魔修的身前。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对着那浩然正气之剑拍击而去。
轰隆一声脆响,浩然正气所化之剑当场碎裂,化作无数流光,这些个流光落在四周的天魔教众身上,当场斩杀数十魔修。
而落到了普通百姓身上的浩然正气碎片,却化作一股柔和之力,将普通人推开。
王紫阳留下的浩然正气虽然强横不俗,但也要看对手是何人!
两尊金丹魔修毫不犹豫的逃窜,而那大手却是主动攻击,来人的修为可想而知。
连假丹境的岳狂龙都斗不过的浩然正气,又如何是一尊元婴强者的对手!
眼见大手对着自己拍来,徐三千不敢怠慢,全力运转天雷掌,将周身所有的雷霆之力都汇聚在掌心之中。
一道紫色闪电对着那巨掌疾驰而去。
只见那巨掌猛然握住,直接将紫色闪电湮灭。
巨大的拳头之上紫雷闪烁,足足持续了数个呼吸方才罢休。
“怪不得岳狂龙不敢动你,果然有古怪!”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巨拳之后响起,徐三千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恐怖的威压从虚空中碾压而来,压得徐三千双脚深陷大地之中。
《混元傲世诀》运转到了极致,一双眼眸之中精光四射。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从远方疾驰而来,带着漫天的寒意,对着那刚刚出现的青衫老者杀去。
“区区金丹,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远处寒光虽然尚未靠近,但青衫老者已经看出了那寒光主人的修为,这份眼力,也只有元婴巨擘才能做到。
青衫老者屈指一弹,一道剑光从其指尖弹射而出,对着漫天寒意凝聚而成的冰剑疾驰而去。
冰剑和指剑撞击在一起,毫无意外,冰剑当场碎裂。
与此同时,一道身穿白衣的靓丽身影也出现在徐三千的身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紧赶慢赶的洛冰妍。
“三千,撤!”
洛冰妍神情凝重,饶是她已经进阶金丹,面对这种魔道元婴巨擘,也直感觉头皮发麻。
炼气对筑基修士,犹有胜算。
炼气对上金丹,若是底子打的夯实,也有一战之力。
但是让炼气或是筑基对战元婴,绝对是蚍蜉撼树。
便是金丹强者,对上元婴巨擘,也没有丝毫胜算。
只有像宁不凡那样的金丹巅峰剑修,才有资格和元婴巨擘一战,而且是胜负两说的那种。
“走,往哪里走?”
“前辈身为元婴巨擘,对一个炼气修士出手,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哈哈哈,我辈魔修,讲的是一个念头通达,天下人耻笑不耻笑,与本座何干!”
那元婴巨擘话音刚刚落下,洛冰妍便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冰寒剑光,对着那元婴巨擘杀了过去。
“哼。”
那元婴巨擘一声冷哼,只见他袍袖一挥,劲风呼啸,当场将洛冰妍的人剑合一破去,不仅如此,被破开了人剑合一的洛冰妍白衣染血,脸色苍白如纸。
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洛冰妍根本没有和那青衫魔修交手的资格。
就在这时,徐三千身形电转,瞬间来到洛冰妍的身前,毫不犹豫的激活了最后一张小挪移符。
虚空荡漾,空间波动起来,两人对着远方疾驰而去。
“哼!”
那元婴巨擘一声冷哼,对着荡漾的空间就是一拳,砸的空间再度波荡起来,洛冰妍和徐三千的身形也从其中踉跄跌落出来。
小挪移符品阶不凡,确实有穿梭虚空的能力,但却没有自主防护的能力,一旦有强者干预,小挪移符也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符篆而已。
“小辈,在本座眼皮底下逃跑,也太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了。”
呼啸而来的威压好似山川大河,对着徐三千和洛冰妍碾压而去,直压得两人口喷鲜血,连半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老祖,这金丹女修长相不凡,不若带回去给您老当鼎炉。”拿着烟杆的金丹魔修不知道何时归来,谄媚的开口。
“哼,废物,被一个炼气小辈吓跑,亏你还有脸活着。”
“嘿嘿,老祖教训的是。”
拿着烟杆的金丹魔修一点也不气恼,反而还笑呵呵的拍着马屁,满脸的谄媚。
“将他们一身修为禁锢,本座有大用。”
“好嘞老祖!”
拿着烟杆的金丹魔修屁颠屁颠的跑到徐三千和洛冰妍身前,就要对两人动手,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呼啸而至。
一柄银亮的宝剑落在洛冰妍和徐三千的身前,恐怖的剑意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将那拿着烟杆的金丹魔修直接震翻。
不远处的青衫元婴巨擘脸色一变,头一次变得慎重起来。
一个浑身被黑袍遮挡的修士凭空出现在那宝剑旁边,浑身被剑意包裹,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身形。
“岳敖,果然是你。”
“你是何人?”青衫元婴巨擘眯着眼睛,神情凝重万分。
对方知道他的来历,他却不了解对方的来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最关键的是,没听说揽苍山脉有新晋的元婴剑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和本座有渊源。”
“你来自紫阳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话音刚刚落下,插在地上的宝剑发出一声嘹亮的剑吟,然后悬停在黑袍修士的身前,剑尖直指岳敖。
岳敖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撤!”
任何一尊元婴剑修,都不是好相与的,他虽然不惧,但也不想惹上这样的存在,眼下的情况,除了离开,便是死战。
相比于后者,他更倾向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