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心虚的是你才对吧，”孔钰呵了一声，扒拉开身前的司机，自觉挺直身板：“司秣，你用了多么下三滥的手段抢了我的位置，现在还好意思这么颐指气使地站在我面前？”
司秣沉吟片刻，似在思索着什么。
孔钰的两副面孔还真是好辨，网上装圣洁白莲，现在没人的地方就原形毕露。
司秣并未被他的态度影响，神态依旧不疾不徐地端着，好似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暗中，笨笨架着的一个微型摄像机正对准气急败坏的孔钰，将种种全部记录在内，就等着司秣下令公之于众的时刻。
“我用了什么手段，你说说看。”
孔钰只当司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冷哼一声开口：“装什么，十四号那晚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可都看见了。”
“是你邀请司贤面谈，最后还把人带上了车！”
“不然怎么从那天起，我向司贤发出的合作意向怎么就再没了回应？！”
司秣听完哦了一声，眉梢轻挑扬着调子说：“那你又是怎么看见的？”
许是他的语态太过平静，孔钰竟然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自然是我派的人跟着司贤——”
适才还在沾沾自喜，话语脱口一半后孔钰猛地发现不对。
“你他妈竟然敢炸我？！”
孔钰气急瞪大眼睛，刚刚的冲撞让他头脑还有些昏沉，孔钰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汇聚一处，快要湮灭他仅剩的理智。
他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撕碎司秣。
司秣见他真的动了气，心说才这种程度，这么沉不住气，他甚至都懒得出手。
“炸的就是你，”他半身倚靠在敞篷车身旁，“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孔钰语塞至极，后槽牙咬的都快碎裂，理智冲破牢笼的禁锢，他三步并做两步地朝司秣走过去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奈何手臂才高高举起，正对着司秣侧脸挥下时的风声倏地被阻断，司秣表面看着羸弱，身材颀长劲瘦，但他的力量却并不是常人能够匹敌的。
孔钰脸色登时煞白一片，手腕被握住的瞬间连细碎的骨裂声都清晰可闻。
司秣拽着他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得，向后一拉便与之凑近了距离。
“第一，什么人才会干什么事，喝个咖啡就是下三滥了，看来你的思想和你这个人一样上不了台面。”
孔钰双目似剑，恨不得用眼睛刺穿司秣。但他一时又挣脱不得，只能被迫这么听着。
“第二，选择与谁合作，他看中的从来都是实力。即便没有我，靳司贤照样也不会搭理你。”
孔钰此时疼的眼冒金星冷汗直流，身后的司机见情势不对也没敢贸然上前阻拦，恐殃及自身。
他想趁司秣不备，抬起膝盖撞向人的小腹试图脱身，可膝窝被抵住，司秣翻转下手腕，又让他的疼痛加深了些。
“第三，”司秣杀人诛心：“我确实在和靳司贤谈恋爱，你有意见？”
他说话时嘴边全程都是带着笑的，但那种不及眼底的冷意却犹如毒蛇般漫上孔钰心头，他只感觉司秣身上无形的压迫感快要笼的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