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王一走着走着,突然发现那家伙居然原地转起了圈子。
驾校后山已经是郊区了,一开始上山的时候,走起来也没有多费劲,近山处还有不少郊区农民开出来的庄稼。只是越往里走,路况越复杂,往上看见不到天空,仿佛有一群乌鸦密密匝匝盖在头顶,往下看,满地的落叶走起来能没到脚踝,张教授可能养尊处优惯了,走得那叫一个叫苦连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教授把手机高高举起,发现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王一的嗅觉也好像失灵了一样,跟个狗似的张大鼻翼,就是闻不到一点儿气息。急得直挠头!
张教授一看王一的样子,更急了,说坏了坏了,我肯定也中招了这不是啥也闻不到了?
“你闻不到,我不也是闻不到了吗”?王一不耐烦地回应。
“那你闻不到跟我闻不到能一样吗”,张教授气喘吁吁倚着一棵树,不停地抹汗。
众人一听张教授这话,齐齐向他望去。不是不能开口说话,哑巴玲早怼到这位教授脸上去了!况且一路上,这位张教授屁颠屁颠跟着桑荫,一会儿递水一会儿递纸,哑巴玲气势汹汹伸手跟他要都没要着,早看他不顺眼了。
陈星河冷笑一声,看了看桑荫,刚刚莫名其妙被怼了,陈星河有点儿不太敢说话了!但到底没忍住,陈星河冷笑一声,说张教授,好好说话!你拿什么跟我们家王一比。
“我拿什么跟他比,我可是属狗的我跟你们说,嗅觉不比他十几个……”。
张教授急头白脸一句话,说得桑荫想笑又不敢笑,迅速转过身对着一棵树笑得直打颤。
王一和陈星河也笑得见牙不见眼,王一本来眼睛就小,这一笑就又成了一条线!陈星河笑着嘟哝说教授你可真可爱!转身对着王一就说,你两个比比谁更狗……
哑巴玲佯装没听见,切了一声去扶桑荫,小声说老板我看那教授咋跟个智障似的……
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细细的哭声,桑荫警觉地一抬手,几人赶紧憋住笑,王一认真听了一会儿,带头迅速往一处林子钻去,谁知道林子深处居然延伸出一条路来,几人沿着这条路一阵狂奔,果然,不远处的路梗上居然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娘。
大娘看见几人,擦擦眼泪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
孩子?
陈星河跟桑荫对视了一眼,桑荫正待要上前,陈星河赶紧一把拦住,然后陈星河慢慢走近大娘,小声问,“你确定……你的孩子跑进这片林子了”?
你是当我瞎吗?桑荫立定站好,对着陈星河的后背翻了个白眼儿,双手环抱胸前,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森林深处空气潮湿,再加上温度颇高,空气里都是腐烂发霉的味道!再加上头顶上皆是如盖的参天大树,跟初进山的情形已经大不一样了,这种情形之下找一棵柚子树,那可以说无比困难!此时她也有些怀疑她一开始在驾校闻到的香气,那缕香气,是如何透过重重密闭的潮湿气候传过去的呢?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而且按照他们的脚程,从进山到如今走了也有好几个小时了,眼看时间到了晚上,现在他们几人应该是在一片还未被开发的深山老林里!此时,居然连这棵柚子树的味儿都闻不到了。
按照王一的话说,这也太不科学了!
这片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位老人,这就更加的不符合常理!
陈星河也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大娘听到陈星河的问话,放声大哭,然后哽咽着说我家隐居避世几十年,一直住这儿附近,前阵子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他们一个个的居然都不见了……。
然后大娘一擦眼泪,晃晃悠悠站起了身子,说难得遇见几个贵人,到家里喝口茶吧?
张教授一迭声地说好好好!走半天累也累死了。然后跑过去径直扶着大娘,跟着人家往慢慢往前走去。
你丫儿倒是好心!陈星河不露声色走在张教授身旁,几人就这样默默的跟着大娘,往她指的方向走。只是这老婆婆走路非常慢!连走边摇,一走三晃,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着,总之走得那叫一个费劲!好在她家也不算远,不多时,果然见一处山谷处矗立着一座三间泥瓦房,青砖黛瓦,分外宁静。
这咋跟世外桃源似的!
张教授看见房子,张开双臂先就跑了过去,可能又警觉自己不对,又转回头搀着大娘往屋里走。
急了一根根荆条藤曼缠得到处都是,的人直走到了后山众人走了半天,因为嗅觉超常,一直都是由他带路,这位张教授一路走着,一路嘴里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