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一再叮嘱下,第二天王铁军、郝成民和付建安开车走了。
在家待着也是心慌,就到苏秋月家帮着看孩子。
不到中午他们就回来了。许凤也赶紧回去问问情况。
不一会儿付建安就回来了。
“怎么样?快说说。”
许灵已经等不及了。苏秋月也坐着等付建安给她们讲讲呢。
“得亏我去了。在路上大姐夫就炸了。骂了一路呢。还好我在开车。大姐夫恨不得一脚油门就冲过去。”
“啊?”
苏秋月和许灵没想到路上就这么伤透了。
“昨天大姐夫找人调查了一下那个男的。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混子。还是协议离婚的。有个比文文还大的闺女。”
“协议离婚?那不就是离婚吗?还有啥?”
许灵不明白。怎么协议离婚还有问题了?
“嗨。要是单纯的离婚就不提了。这个男的别看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特别会说,哄女人都出名儿了。特别是那什么……嗯……那个……反正那方面特别强。看着好像挺男人似的,其实就是个小白脸。专门挣女人钱的。
他和他老婆的协议离婚就是方便他在外面找有钱的女人。把人家陪好了弄点钱,然后再给自己老婆养孩子。
王秀娟啥都没有,和他在一起,那个男人没掏过一分钱。不过是平时过日子出出力,就是个陪伴。
都不明白图啥。”
“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苏秋月感觉自己还没有转过来,啥?王秀英养个小白脸?
“王秀英找的那个男的,是个吃软饭的。还不是被包养的那种。挣女人那方面的钱,然后人家除了自己生活的就都给前妻养孩子了。
王秀英成了彻彻底底的姘头。”
许灵倒是听明白了,就是想不明白。这是啥剧情啊?
“啊?再说一遍?”
付建安只能再说一遍给苏秋月让她捋捋。
苏秋月都懵了。这是个什么复杂的剧情啊?
“大姐夫在路上一边说一边骂。到了地方一下就冲过去了。别看三姐夫腿脚不好,反应快啊。比大姐夫动作还快呢。拦门口了。
得亏进去的时候,那个男的穿好衣服了。
大姐夫进去就给自己妹妹一个大嘴巴,特别的响,给我吓了一哆嗦。
然后问那个男的干啥工作的,又说了他老婆协议离婚的事情。那个男的刚开始不承认,大姐夫上去就是一脚,当时就摔那爬不起来了。
王秀娟可心疼了,还拦着呢。大姐夫一脚踢一边儿去了。问那个男的能不能说实话。
那个男的根本就是个软蛋,就这么一下啥都说了。
王秀娟就哇哇哭上了。那个男的就被撵出去了。
后来又去了大姐夫弟弟家。那个弟媳妇儿之所以不让管了,一个是管不了。另一个就是那个男的在他们那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王秀娟和这么个人在一块儿,背后多少人都骂她上赶子。
那个男的就够烂了,她还把那个男的当个好东西呢,骂的就更难听了。
觉得丢脸就不让管了。大姐夫气的恨不得回去再打一顿自己亲妹妹。”
付建安没敢说大姐夫真的要打死那个丢人现眼的妹妹。被他俩连拉带拽的回来了。
他当时听得都蒙圈了,还是三姐夫反应快,上去就一把抱住了大姐夫,喊他快点儿走。
大姐夫脸都黑了。回来的路上他们都没敢说话。
苏秋月一听拿着银针就往大姐家跑。
“妈呀,坏了。”
许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
苏秋月到大表姐家正好看见大姐和郝成民蹲地上喊大姐夫呢。
苏秋月上去把两人扒拉开。
“把嘴里咬上东西。”
郝成民反应特别快,听到苏秋月说赶紧拿过沙发上的一个什么衣服,掰开王铁军的嘴就塞进去了。
那边苏秋月已经抽出针快速的给王铁军的手指尖放血了。然后是耳朵尖。
鞋袜也脱了,衣服扣子也都解开了。
然后只会许凤和许灵一起快速的给他的手脚捏揉,让肌肉放松。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王铁军长哼了一声,身上就软了,嘴里咬着的衣服也吐出来了。
几个人出了一身的虚汗。
“大姐夫你这气性也太大了。你自己啥身体不知道?实在是生气就狠狠打一顿。把你自己气这样多不值当啊。我大姐刚好你再倒了。”
苏秋月忍不住劝他。不过这个事儿不发生在别人身上说啥都是轻飘飘的。
“是啊,你不能这么生气,身体不要了?老大还没结婚呢?老二还没考大学呢。你这是干啥?”
许凤声音都哽咽了,刚才把她吓得不轻,得亏苏秋月来的快。
“是啊大姐夫,你可是做过大手术的,这几年好也不能这么弄自己啊。要不然语辰不白给你切肝了?”
“大姐夫,没事儿没事儿啊。你别往心里去。谁家没点儿糟心事儿。”
大家都纷纷劝王铁军。
等王铁军微微睁开眼睛,苏秋月心里咯噔一下。大姐夫这股急火要出事儿。
“赶紧开车上医院。我打个电话去。”
许凤还没反应过来。付建安和郝成民已经七手八脚的背着王铁军往外走了。
苏秋月先给徒弟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她怀疑大姐夫急性黄疸性肝炎。白眼仁有些发黄。
然后给张宗辉打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啊。
然后赶紧回家许灵回家看孩子,开车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王铁军已经开始输液了。
苏秋月说了一下就让大夫开药,他们马上就走。
抽血的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估计在路上才能出来。
付建安打电话赶紧让人买机票。然后呼啦啦的一群人又去了飞机场。
家里交给许灵了。让她通知其他人。
下了飞机张宗辉已经来接了。直接去了家里。
张宗辉的父亲都快八十了,手搭上脉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之前的情况张宗辉也说过了。
先给王铁军吃了一颗黑色的很粗糙的药丸。说粗糙是因为并不是一般丸药那样的细腻光滑。有些草药的纤维都能看得很清楚。
而且就粗略的捏起来,很粗糙。
然后等过了一会儿又给王铁军扎了几针。
就让他们去休息室了。
“我爸已经根据病人的病情调整了药方,我家的药都是现成的,有些细微之处要调整一下。
下午就能把药做出来。一个月的药。下个月还得过来复查。
秋月,你姐夫这个是急症,非常的伤根本。再加上他做过手术的,时间会长一些。我觉得他继续工作不太可能了,回去得研究一下病退了。”
张宗辉和苏秋月说了一下王铁军的病情,只要能治就是行。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许凤也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也有些生气他不爱惜自己了。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哪能只是他自己的。
王铁军能有办法治疗,他们又呼啦啦的回家了。
许凤给王铁军办了病退。上高中的王语然也到苏秋月家生活。毕竟是急性肝炎,怕有传染性。
许灵家孩子还小就都到苏秋月家生活了。
王铁军这一倒下,许凤就不得不把王秀娟的事情处理一下。
在王秀娟的同意之下,孩子就转校到了市里。
王秀英知道大哥病了,就把这个外甥女接到她那里了。和自己的小闺女也能住一起。
她的话说这么大孩子了,好照顾。再说这一个也是放。大儿子还能接妹妹上下学。她就是多做一口饭的事儿。
许凤也没推辞,她也确实不能把孩子接来。她家现在也不方便有孩子住。
而且因为王秀娟的事情,王铁军都这样了,她也没有心情照顾这个孩子。
这个年就都在苏秋月家过。苏秋月也趁着这个机会把做好的药给大家。
“这个黄色的安宫丸,是急的。具体的用法和症状我都写好了。这儿得放好了。这个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里面的药都是我以前收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不能拿出来吃。”
听见苏秋月这么说几个人都宝贝的收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些大补丸和补气血的药。苏秋月都强调了,这些药里面有珍贵的药材要她们珍惜着用。因为就这么多,在做不一定有机会了。
王铁军虽然是急症但是救治及时用药也对症,很快就见效了。
王语辰返校不久王铁军去检查已经好多了。各项指标已经很接近正常值了。
许凤天天和说他,让他长长记性。
这一回王铁军阎王殿前走了一趟也看开了。不值得他气成这样。所以王秀娟的事情他也不打算管了。
王秀娟这件事儿闹成那样,那个男的就是个软蛋,没怎么打就招了就是个陪女人玩儿的下三滥。和王秀娟在一块儿就是觉得她虎,找找平衡。
反正也不用给一分钱,平时帮着搬个东西,弄个卫生什么的就行了。
有人给做饭,暖床。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啊。
王秀娟想象中的爱情被戳破了,面对不了这样的事实,就跟着工程队去外地干活了。
每个月给孩子打钱,剩下的就只能王秀英照顾了。
王铁军这次伤了根本,平时需要一些营养的摄入。许凤就不得不跟着学做各种药膳。
除了王铁军还有一个高三生,反正都不白做。
安安姐姐已经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了,每天上学都特别的有冲劲儿。
新月和赵一航住在别处,安安姐姐想苏秋月的时候就会来过周末。
王铁军从最开始一个月去复诊一次,到现在基本上半年去一次就可以了。
到后面都是张宗辉过来的时候帮着把药带过来。
这天张宗辉来送药,刚好许凤她们不在家,就到了苏秋月这里。
苏秋月最近有点不舒服,北方的沙尘暴又开始了,她估计是年纪大了,以前还好,现在总感觉出去呼吸不畅。
她买了好多的氧气罐放家里,沙尘暴的时候就多吸两口。
正好今天在家,张宗辉就过来了。
“我发现你一个人生活的好惬意啊。”
张宗辉忍不住说。苏秋月总是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乐趣。
他之前做药总过来,所以这次来苏秋月也没觉得有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宗辉进来的时候,苏秋月正在玩儿街景拼装玩具。
东西摆了一桌子,玩的正高兴。
“一个人才会更有趣。”
苏秋月正在拼装一个海景玻璃房。太好玩了。各种小家具,做一个小小的模型。很有意思。她都做了两个了。
“为什么人多就没趣了?”
张宗辉顺嘴问。
“人多了都得靠我。我大姐就是。忙自己的事业,回家照顾丈夫孩子,有那时间就想躺着,还能给她时间玩儿吗?”
“那你不是……嗯……”
张宗辉想说你都这个岁数也不能有孩子了吧。
“我宝贝外甥女儿来的时候也是啊,陪孩子玩儿。我都不能自己玩儿了。
还得忙着照顾小朋友的情绪,陪她干她觉得有意思的东西。怎么弄?”
“那要是有个人能接受你的所有喜好呢?”
苏秋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喝茶的张宗辉,能看出来张宗辉很认真。
想了一下这两年和张宗辉的相处,实话讲两个人很有话题,在一起的氛围和感觉都很让人舒服。
而且张宗辉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今天张宗辉能问出来,那就是早就有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好的契机说出来。
虽然这个岁数她肯定不会有孩子了,但是张宗辉有孩子。哪怕是孩子已经结婚了,但是如果两个人结合,还有很多的问题的。
不可能单纯的只是两个人理想的过日子。
再有一个,她说的所有前提是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除了正常的工作和一些交集外更多的都是自己生活,所以才会舒服。
真的在一起,哪怕是有保姆照顾生活起居,但是日日夜夜的相处还是有很多的东西要相互磨合甚至妥协的。
“我这个人很自私的。我不相信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我能够百分百的在意,而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另外我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要自找罪受,找个人伺候呢?”
苏秋月的话一落,张宗辉一点都没有意外。还真是苏秋月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