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州接到严子左电话时正跟陈冕陈川在太伽棋牌室玩了几局。
严子左略显尖锐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陈老板欸,我子左啊,底下兄弟组了个局,在城东口上,来玩玩?
陈晋州深邃的眸光微闪,正准备开口对面又传来严子左嘻嘻哈哈的声音“噢对了,那个徐小姐也在,这天也黑了,陈老板你这来了顺道接回去?”
陈晋州深邃眸光微寒:好啊,难得来境外,聚聚也好。
陈晋州推开包厢门时一眼便看见独占右侧沙发的徐森莱,其余几个沙发上坐满了男男女女。
陈晋州径直走到徐森莱旁边的空位坐下,一侧座位上的人也连忙起身给跟在陈晋州身后的陈川陈冕让了坐。
陈晋州不在境外待,别人只知道岳城太伽娱乐会所背后有个老板,认识的人到不多,而陈川陈冕在岳城主管太伽黑白两面生意,
在毒贩猖獗的境外,将开在红灯区的太伽娱乐会所,在不参与任何一方贩卖摄取“货”的同时将太伽做大做强,单日流水高达千万。
尽管太伽背后老板另有其人,然而陈川陈冕却也是功不可没,
严子左看见陈晋州入座,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就走上前,往陈晋州面前的酒杯里倒满酒。
陈老板难得来一次,想约你出来聚聚,都得提前预约好几次还不成,果然还是徐小姐魅力大,我一说来接徐小姐,你就来了。
陈晋州看着身边表情平淡美艳的徐森莱,嘴角嗤笑回应严子左。
严子左看陈晋州没接酒杯,眼里升起怒意,嘴角一勾。
我在洙江市那边的手下说两年前害死家父的那个小警察的骨灰被徐小姐带走了,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嘴上说着误会眼神却十分阴戾的盯着徐森莱。
徐森莱挑眉表情平淡,严老板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去过洙江市就给我扣帽子?
火葬场登记处可是有徐小姐的身份证登记信息的。严子左看着徐森莱明明长了张艳丽十足的脸周身却又散发着清冷十足的疏离感。
刚才看过只觉这女人漂亮而已,如今近看两者矛盾的结合反而让徐森莱韵味十足,眼底的狠戾渐渐染上颜色。
陈晋州感受到严子左眼神的变化,周身气场如寒冰般骤降。
聪明如徐森莱又如何不懂男人看自己目光中的侵略意味,轻抬眸光眼神冰冷道:出洙江机场我的钱包就丢了,连同我所有的证件,这也是我迟迟无法反境的原因,至于什么火葬场我没去过。
徐森莱当时登记完身份证信息知道会暴露,黑进火葬场电脑系统时连带着周边路面监控也一并删了,就算对方有自己身份证上的图片,又能怎么样。
严子左摸摸下巴看着陈晋州道:是这样的吗,陈老板?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晋州似笑非笑的看着严子左。起身揽过徐森莱:人也接到了,误会也说清了,就不坏小严总的雅兴了。
不等严子左接话,揽着徐森莱起身离开,丝毫没有要给严子左面子的意思。
严子左看着从进门就未拿正眼看自己的陈晋州,满腔怒意正待发作旁边的陈川突然端着酒杯怼上来。
难得跟小严总出来聚聚,来我跟你喝一个。
严子左看着陈川笑眯眯左一个小严总右一个小严总,严子左脸上怒意更盛。
陈川看着脸都快气歪的严子左,俊逸的脸上笑意加深,”小严总是觉得我这个太伽管事人身份太低了不配跟你喝?那阿冕来啊”
坐在沙发上的陈冕看着陈川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只得端起酒上前,路过陈川身边时叫了句“川哥“
陈川放下酒杯和陈冕擦身而去,直到包厢门再次被关上,严子左将身边的酒水全部砸翻在地。
严子左怒目瞪着陈冕:他们什么意思,一口一个小严总,不知道我最忌讳这个,还有那陈晋州在我的地盘上都这么不把我当回事。
陈冕脸色也阴沉着,回想到这几天陈晋州看自己的目光,总让他觉得不舒服,暗恼陈晋州迂腐,自命清高。
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卖“货”有什么不好,来钱不比现在快吗?
陈冕:我会尽快搞定沈灿柠,拿到她手上太伽的股份,到时在太伽有绝对话语权,陈晋州要么同意太伽参与涉“货”要么警察查封太伽。
严子左恶狠狠道:最好如此,还有那个徐森莱,我不管骨灰是不是她带走的,我都要变成她。
整个岳城人怕没有人不知道严子左和他父亲严三爷不和,生平最恨人叫他小严总,好不容易熬死他爹上位,哪里会真的去管杀他爹的警察骨灰。
陈冕前几天在太伽就见过徐森莱,自然是知道徐森莱有多漂亮。
陈晋州一路带着徐森莱回到小院,临下车前一把拽过身旁的徐森莱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贴上前盯着她漂亮的桃花眼看。
徐森莱不是没有接触过异性,只是这样被对方双手捧着脸近距离观看还是第一次。
徐森莱看着面前不足半尺的俊颜,抬眸便撞进了对方深邃如海望不到尽头的双眸中。
徐森莱感觉自己的神经又开始紧绷,挑眉道:看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被吓得惊慌失措”陈晋州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徐森莱脸上。
那你看到了吗?徐森莱眼中泛过戏虐。
陈晋州拇指摸上她鼻尖的黑痣,眼眸的墨色逐渐加深,看着徐森莱轻笑。
看够了就放开,我还没吃晚饭。徐森莱语气以见不耐烦。
陈晋州倾身覆上时将徐森莱略微增大的桃花眼弧度尽收眼底,车内温度逐渐升高,陈晋州感受着唇间软绵的触感 。
有如山涧四月,溪水淌过山石汇入江海,叮咚作响节奏忽高忽低,仿佛在弹奏一曲美妙绝伦的旷世神曲。
陈晋州退开些许距离,声音低哑道“现在看见了”
徐森莱:……
陈晋州摸了摸她软顺的头发:去吃饭吧。特别在吃字上加重了读音。
徐森莱摔上车门而去,走过的地板被跺得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