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叫咱们的太医去看看宁寒霖的伤,务必把人给我救回来。”
“多谢王……”殇璃意识到自家王妃就是北桑国隐秘许久的皇太女,如今他们又是主动投降,于是立马改了口。
“多谢皇太女出手救助我家王爷。”
“你家王爷身上的伤既是我们伤的,又是我们救的,那你心里对我到底是恨多还是感恩多?”
殇璃低着头没有言语,陈锦华也明白自己或许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太医进去医治宁寒,陈锦华坐在椅子上调侃着殇璃说:
“殇璃,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的主子如今是我北桑国的质子,你既然跟在他身边,也算得上是他的‘陪嫁’,以后是死是活,都由我说了算。”
“属下不知皇太女您这是何意?”殇璃疑惑地问。
“我花费这么大力气把宁寒霖救回来,是要纳他为侧君的,用你们西岭国的话来说,就是纳妾,你就相当于是跟着陪嫁过来的丫环。”
殇璃皱着眉头说:
“皇太女,我家王爷曾经待您不薄,您怎可如此侮辱他?”
“不是看在他曾经对我好的份上,老娘现在才心软,救他一命。”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娘没有把你们逼到死路,而是劝你们皇帝投降,让百姓早点过上太平日子。”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殇璃被陈锦华说的话怼的哑口无言,他紧紧握着自己手里的佩剑。
这时,红竹护在陈锦华身前说:
“我家皇太女能让你家主子做侧君,也算是看得起他,否则以你们战败国的质子身份,连做我家皇太女男宠的资格都不够。”
“要不是我家皇太女怜悯你家主子,你一个‘陪嫁’,连在我家皇太女面前出现的资格都没有。”
“你……”殇璃没有想到自己和宁寒霖会落到被女人奚落的份上。
红竹昂首挺胸直视着殇璃,殇璃只能先忍下来,他要等宁寒霖伤好,再商量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陈锦华拍了拍红竹的胳膊,红竹便退到了她的身侧。
陈锦华似笑非笑地看着殇璃问:
“殇璃,你该不会以为你是你家主子的‘陪嫁’,就会成为我的男宠吧!”
殇璃一下子红了脸,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的。
“殇璃,我这只是替红竹出一口气罢了,以前她跟在我身旁一起嫁进王府的时候,你不就是这样说她的吗?”
“当时我就说过,让你不要小看别人,也不要以为所有女人都是要爬上宁寒霖的床,让你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坏,你不听,现在这种事情落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心里舒服吗?”
红竹这才明白,原来刚刚陈锦华是替以前殇璃冒犯她的事情出气。
刚刚不仅是红竹,就连殇璃都误会了,红竹还在想,自家主子眼光怎么会突然变差了。
殇璃被陈锦华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红竹姑娘,以前是我冒失了,我在这里跟你道歉。”
殇璃不得不低头道歉。
陈锦华和红竹没有继续搭理他,两人看到太医出来,急忙唤了太医过来。
“他伤势如何?”
“回皇太女的话,臣将他伤口腐肉剔除,又用针线将伤口缝了起来,只要退了烧,能喝下药粥,再慢慢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
陈锦华知道宁寒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便离开了。
殇璃则是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照顾宁寒霖。
宁寒霖醒来之后,殇璃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宁寒霖。
宁寒霖心里悲喜交加,一边是找到自己的媳妇了,一边是媳妇攻打西岭国,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解这个局面。
值得庆幸的是,陈锦华这段时间是真的忙,她没有时间来看宁寒霖,两人之间暂时还没有交锋。
西岭国投降后,陈锦华大力在西岭国实行新政策,原本的皇帝宁寒霆也变成了附属国的王爷。
其余官员也被重新考核,通过考核的人可以留下来继续当官,没有通过考核的人则是变成平民。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北桑国大获全胜,很多小国得知北桑国女皇宽容大度,纷纷向北桑国投诚。
东浦国和南秦国除外……
陈锦华见西岭国被安排地差不多之后,给白欢欢写了一封信,上面简简单单写着:
“西岭国已经被拿下了,接下来该你出场了!”
白欢欢接到这封来信时,她人正在清水镇,这个她第一次穿越过来的地方,也是她第一次遇到叶君翊的地方。
白欢欢决定在哪个地方跌了跟头,就在哪个地方站起来。
这段时间,她找人重建了竹屋,重新栽了大树,还搭了秋千。
几个月过去,一切都回归到原来的样子,空地又变回了她记忆里那个竹屋。
她出了门,往小山丘上去,这里已经进入了冬季,花海只剩一些看得见的杂草,到了春天,这里一切都将焕然一新。
白欢欢看到自己救叶君翊的地方时,她眼前浮现了旧时的情景,只不过她脑海里想的是旺财跟着自己乖乖回家,叶君翊也没有苏醒。
最后她带着旺财开心地住在竹屋,还等来了来养胎的陈锦华。
就在她还陷入自己想象里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白老板’。
“王大婶,好几年没见了。”
白欢欢甜甜地笑着跟她打招呼。
“白老板,你之前的房子怎么被烧了?当时还来了好几波人找你。”
“当时做饭不小心烧起来的,刚好我姐姐来了,我就跟她回家了。”
“你家在哪里啊?这几年我和你王大叔都没有你的消息,加上你房子被烧,还以为你出事了。”
“上次你王大叔在对面半山腰收庄稼时,说是看到这里有人在建屋子,和你一起住的房子很像,我就寻思着上来看看,果然是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不继续跟家人在一起?”
白欢欢看到这个熟悉的人时,心里多了一种欣慰感,至少在清水镇,至少还有王大叔一家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