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背着我藏了多少私房钱?”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陈锦华意味深长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宁寒霖顺势看过去,就看到殇璃尴尬地瞥过了头。
“子虚,你听我说。”
“好,你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次怎么狡辩?”
“我不是要狡辩。”
“是这样的,不是还有一个月到你生辰吗?这次刚好来南秦国,就是想把这些地契收齐,给你当生辰礼物。”
陈锦华没有理会宁寒霖,而是对着门口喊:
“殇璃,进来一下吧!”
殇璃心里如临大敌,他突然发现自己昨天理会错宁寒霖的意思了。
在西岭国时,外界传宁寒霖惧内,每次宁寒霖对外说狠话,假装自己不惧内,要振所谓的夫纲时。
宁寒霖就会故意对着殇璃说相似的话,这个时候殇璃就会带着各种礼物回去先把陈锦华哄好。
这样,宁寒霖回去之后才不会被关在房门外。
可是,这次……宁寒霖只是想在叶君翊面前装个样子而已。
殇璃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看到宁寒霖威胁的眼神,立马跪在地上说:
“王妃叫属下过来有什么吩咐。”
陈锦华先瞪了宁寒霖一眼,让他不要威胁殇璃,然后对着殇璃说:
“你说说,这地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家主子背着我藏的私房钱?”
“回王妃的话,是属下的错,王爷原本说要把地契放好,今年当年当的生辰礼物送给您。”
“昨日王爷让属下带礼物哄您高兴,属下一时间弄错了,以为王爷要将生辰礼物提前给您,才会造成您不悦,还请王妃责罚。”
陈锦华若有所思地看了殇璃一眼。
“这个殇璃还挺会来事的,就这样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你先下去吧!”
“子虚,这下你该消气了吧!”
“宁寒霖,不管你用了什么样的借口,你这就是藏小金库,就是不对的。”
“为何不对?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骗我,你以前答应过我,不会藏私房钱,但你要是不藏私房钱,哪来的钱买这座宅子?”
“快说,你背着我还藏了多少钱?”
宁寒霖心里大惊,他没有想到陈锦华如此警觉,居然还猜测出他还有钱。
“子虚,我没有藏钱,这些都是……”
本来打算解释,宁寒霖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调转话题问:
“我也只是想给你惊喜罢了,为何就揪着这个由头不放?”
“你在我生辰之日那样对我,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也没有生你的气。”
“为何每次我只是疏忽了一下,你都抓着一个借口不放?”
陈锦华从胸口掏出一张帕子,用帕子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
“变心了呗!”
“没爱了呗!”
“你现在都敢跟我大声说话了呗!”
“现在就开始凶我了呗!”
“我只不过是问一问罢了,你就凶我。”
“呜呜~~~”
宁寒霖还想着吵两句,让陈锦华忘记他藏私房钱的事。
结果陈锦华这样做,让他束手无策,只能耐心地抱着她说:
“子虚,我没有凶你。”
“那么大声的跟我说话,你还说不是凶我?”
“以前你都没有那么大声跟我说过话。”
“现在才成亲两三年,你就对我没耐心了,是不是看着我怀孕好欺负?”
说着说着,还真被陈锦华挤出来几滴眼泪。
“本王错了”
“小祖宗啊,你可别哭了。”
“你还怀着孕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是本王的错,是本王不该凶你。”
陈锦华挣扎着,宁寒霖怕伤到她,只能慢慢放开陈锦华。
陈锦华拿着帕子走到床边,背对着宁寒霖,嘴里唱着: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刚刚怀孕,就变心啊!”
“曾经说过,宠我爱我,一句不合,就凶我啊!”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男人没有,好东西啊!”
“说好以后,不骗我啊!私房钱啊!背着我藏!”
………
门口鸦雀无声,红竹知道自己主子演技又有提升了。
因为陈锦华歌词真实,唱的真诚,殇璃开始同情陈锦华。
宁寒霖心疼地上前安抚到:
“子虚,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陈锦华继续悲伤地唱着:
“小白菜啊!地里……”
“殇璃,去把咱们在南秦国所有店铺的地契和房契都拿过来。”
陈锦华听到宁寒霖说的话,她没有理会,继续哭诉着:
“地里黄啊!因为怀孕,就欺负我啊!无法施展,拳脚功夫。”
“小……”
陈锦华还打算继续唱,宁寒霖就将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
“这真的是我最后的小金库了,你别生气了!”
陈锦华脸上还挂着眼泪,她没来得及擦,就打开盒子开始数了起来。
数完之后,陈锦华看着宁寒霖,心中不由地开始感叹:
“好一个宁寒霖,在我监管这么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藏这么多小金库!”
“好啦!不哭了。”
宁寒霖搂过陈锦华,他虽然有些肉疼,但总归是把人哄好了。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陈锦华也变得嗜睡,很快就在宁寒霖怀里睡着了。
宁寒霖将陈锦华轻轻放下,给她盖好了被子,又请了大夫给陈锦华把脉。
进门时,红竹和大夫交换了一下眼神。
大夫把完脉之后,心想:
“皇太女身体无恙,女皇和郡王应该放心了。”
大夫看了宁寒霖一眼,宁寒霖怕吵到陈锦华,于是便带着大夫到了大厅。
“大夫,我家夫人最近嗜睡,就连白日都要睡好几个时辰,这会不会是身子出现异常?”
“怀孕的女子本来就容易嗜睡,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不过……”
“有什么情况,大夫尽管说。”
“怀孕的女子比旁人更容易心神不宁,刚刚把脉的过程中我发现您夫人的气息不平稳,像是刚受过什么刺激,或者生过气。”
宁寒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说:
“刚刚她确实和我发生了一点嘴角,不过已经解决了。”
“公子,怀孕之人最容易胡思乱想,受到刺激之后,轻则胎位不稳,重则滑胎难产,你若是希望你家夫人好好的,就少和她争执,多顺着点她的意。”
“多谢大夫,还得麻烦大夫开点安胎药。”
“这是自然!我这就写个方子,你按照我写的方子去药铺买药就行。”
宁寒霖拿到方子之后就让殇璃赶紧去抓药了。
“大夫,我还想问一下,如果要走远路,她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最好是静养,若是万不得已要走远路,路上慢一些,多休息即可。”
得到大夫的话后,宁寒霖心里才放心了些。
大概睡了一个时辰,陈锦华有转醒的趋势,她伸了伸懒腰,刚一睁眼就看到宁寒霖坐在床边。
“子虚,你醒了!饿不饿?”
陈锦华检查了一下盒子里的房契,然后将盒子递给了红竹。
“我饿了,今天不想在客栈吃,我想出去吃。”
“好!”
这时,殇璃端着药走了进来。
“王爷,药已经煎好了。”
宁寒霖接过药,轻轻吹了吹,然后将勺子递到陈锦华嘴边。
陈锦华防备地往后退了一下。
“咋啦!我不过就是没收了你的私房钱,你就要毒死我,去娶一个新的女人?”
宁寒霖被气笑了,陈锦华以前都是很正经的一个人,看来真的是怀孕之后发生的变化。
宁寒霖也突然理解了陈锦华为何会那么幼稚,让他光着身子在浴室待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