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吹,林殊流就只会用过肩摔、下旋踢打架,牧亦清……裴钦重新认认真真得给他开了药方子,但长久见效,他现在还是日常靠喝抑制剂过活,在任何方面都是个半残。
没有他们在,这两个人遇到危险,当然还是跑得掉的。
但没有他们这两人多突兀啊?
就连那些佣兵团都是五个人一支小队。
而且……
“哥,你是我亲哥啊,没有你们我们毕业考试怎么过啊?我们怎么去找其他队友啊……你们不会不想要我们了吧?不要啊,哥,你看看我们啊,我们会很努力的呜呜呜呜。”
盛御想到什么,表情顿时僵硬,直接一个猛扑抱住牧亦清的大腿,哭得涕泗横流。
牧亦清错愕得被他撞得差点没站稳,他一个A-体质,真扛不住他的一撞。
“呜呜呜,我知道我们对你们这两个大佬来说很菜,但你不能这样啊!呜呜呜呜……”
盛御双膝跪在地上,一点形象都不要。
让刚刚打开门的两人一顿,然后默默得退出去了。
牧亦清被他嚎得头疼:“没有要赶你们走,你先起来。”
盛御抱得更用力了,鼻涕眼泪全糊他腿上了:“不行,你说‘牧亦清和林殊流这辈子都不赶盛御、江远知和墨梓晨走’,不然我没有安全感呜呜呜呜。”
牧亦清甚至已经能感觉到他眼泪和鼻涕的触感,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但他实在甩不开盛御,这种羞耻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就有点后悔昨天晚上喝的那支抑制剂了,不然还能精神力压迫让盛御松开。
盛御死缠着不放,牧亦清都感觉要被那感觉恶心吐了,他还干呕了几下,最后迫于压力,还是羞耻心爆棚得磕磕绊绊说完。
盛御刚松开,他就直接回了房间,把自己洗了三遍,那种奇怪的触感才消退。
虽然得到了承诺,但盛御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刚刚是不是呕了几下?我有这么恶心吗?”
墨梓晨一半是感动一半是好笑:“他洁癖很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盛御骄傲的一抹鼻子:“哼,就是知道,所以才那样要他说啊,不然他怎么可能说?”
又等了一会,敲门声传来,盛执带着他的女主持人女朋友进来了。
他有些尴尬得笑着:“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哈。”
盛御完全不在意,反正他在他爹那没形象,反倒是注意到他身边牵着的女人:“舍得把你女朋友带过来了?”
盛执没好气道:“叫妈!”
他知道这家伙平时不着调,实际上鬼精鬼精的,肯定瞒不过他,现在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是接受了。
说真的,盛执在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盛御也笑嘻嘻的:“妈。”
女主持人李薇薇脸都红了,结结巴巴道:“啊?啊,哎,哎……”
她手忙脚乱的摸出几个大红包,挨个给他们递了一个,还留了两个,一起塞到了盛御手上。
这是给牧亦清和林殊流的。
江远知和墨梓晨也上道,立马乖乖的喊:“李阿姨。”
寒暄了几句,盛执勉强尽到了一点当父亲的责任,就揽着女朋友走了,似乎是打算先来一段恋爱旅行。
盛御看着他们有些羡慕:“其实当一个明星,普普通通过完一生也很好……不过,我们这种战士还是少不了的!”
其实比起当明星,他更喜欢当一个战甲师,开机甲不仅是他从小的梦想,也是他从十二岁开始的热爱。
总要有人去前线的,说一句矫情的话,他宁愿这个人是他,而不是他爸。
毕竟盛执……太废了,一看他的天赋就是继承那个未蒙面的妈。
……
老皇帝是真死了,他也是真喜欢二公主那个女儿,遗诏上写的名字其实是伊纱的,不过洛纱留了一个后手,提前将遗诏给换了。
伊纱被用谋反罪、刺杀罪、间谍罪抓起来,等候星际审判庭开席。
牧家等保皇党也一并抓起来,没收全部财产,同样做收押处理。
不过在处理牧家的时候,洛纱稍微留了一个心眼,去询问了林泽川的意见,林泽川则是将选择权交给了牧亦清。
牧亦清并不想接手牧家的一切,让洛纱自己看着处理。
洛纱本来就是为了卖他们一个好,以牧亦清的天赋,未来的成就肯定不会低,虽然在林殊流出事之前,成为最高指挥官的概率不大,天赋却依旧足够。
不过牧家作为保皇党之首,家里的财产其实并不少,真让她给出去还有点肉疼。
牧亦清这么说,反倒是正如了她的意。
牧言析被从牧家抓出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医疗舱里,完全是一脸懵,就被拖到监狱去和他的爷爷还有母亲见面了。
了解完一切后,他只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一直叫嚣着要见林殊流,说林殊流是他未婚妻,然后被狱警打得老惨了。
他就不敢再提林殊流了,转而开始喊牧亦清。
他属于是被连累,因为牧玖玥他们完全把罪责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将牧言析塑造成不知情的模样,那么他只会被连累,却不会被判刑,因此算是一个无辜者。
他的要求是合理的,而且纸质‘断亲书’并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牧亦清理论上还是他们牧家人,所以监狱那边会联系牧亦清,尊重牧亦清的意愿。
牧亦清是不想去的,小时候的仇他已经废了牧言析来偿还,牧家所有人在他看来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但耐不住牧言析一天喊十次,他就会被打扰十次,他烦不胜烦,还是去了一趟。
牧言析扒着栏杆,这栏杆特殊材质制成,无论多大力气都掰不断:“牧亦清,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牧亦清目光平静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漆黑的瞳孔倒映出他狰狞又狼狈的模样。
牧言析突然之间就有些不敢看他了,声音却还是无比狠厉:“牧亦清,看见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开心啊?心里偷着乐了吧?装这副清高样子给谁看呢!”
牧亦清不为所动,道:“我只是来说一句,以后不要来烦我了,真的很烦。”
牧言析的情绪突然崩溃,对着栏杆又拍又打,却够不着牧亦清。
牧亦清深深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留恋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