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林殊流斩钉截齿。
牧亦清不转,校长那些没节操的没准真让她以指挥官的身份参赛,这事说出来不会有人有什么想法,她本身就是指挥官。
可事实上,她关于指挥官的记忆一点都没有,精神力甚至不能到A级。
牧亦清没有异议,应了一声。
林殊流那股子诡异感更重,只是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根本没办法深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往深处一想,很多莫名其妙的画面就蠢蠢欲动,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形成。
算了算了,惹不起。
“你有认识的战甲师吗?先把队伍组起来。”
牧亦清表情不变:“其实也不急在今年,学院的好苗子都已经被挖走,剩下的都是被挑剩下的,目前也没听说有谁的队伍变动,好的队友并不好找。”
林殊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确实不应该急在一时,队友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随缘。
队友急不得,两人都挺佛的。
走了一段,牧亦清垂着视线,像是陷入思索。
“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他的实力……不好说,不过有我们两个在的话,应该没问题。”
林殊流:??
刚还说队友随缘,现在就有一个了?
牧亦清皱着眉,显然是还在纠结,出声问她:“你知道一种名字是‘玛珈’的基因病吗?”
林殊流表情凝固一瞬,也幸好她走在前面,牧亦清看不到她的表情。
“知道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林殊流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声音却稳得一批,对牧亦清的警惕升到最高。
“我说的那个人,他出了一些意外,患上了‘玛珈’基因病,你既然知道‘玛珈’,应该也知道这种基因病十分稀少,整个星际可能都找不到两手之数,这个基因病的症状是‘看见某些东西会产生一些画面,这些画面会和记忆无缝衔接,让患者分不清哪些是真的记忆,哪些是产生的画面’。”
林殊流调整好表情,毫无异色的和他对视。
而牧亦清眸光清亮,似乎只是很随意的提起。
林殊流想到林殊宴和她说的--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
牧亦清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画面的产生和精神力的活跃度有关,要想遏制这种情况,就必须抑制精神力,导致那个人在班上一直都是吊车尾。
我身体不好,精神力在班上同样是吊车尾,我们两个吊车尾还算熟悉,毕竟其他人并不想搭理我们,上实战课的时候也只有我们两个被落下,所以我和他很熟。”
“你想让他入队?按照你说的,他必须压制精神力吧?他的精神力等级是多少?”林殊流追问。
牧亦清主动提起,林殊流搞不懂他的目的是什么。
碰巧?
还是有意试探?
他知道什么?
还是发现了什么?
林殊流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这该死的‘玛珈’!
“他精神力是3S,体质双S。”牧亦清垂下眼睛:“我只是提个建议,决定权在你手上,不过我也不会把什么人都往你面前带,这点信任你是可以有的。”
林殊流真的无法思考,这种虚虚假假的东西,可太考验她了。
城里人好危险,还是捡垃圾什么都不用想……
但这句话里面又有一个隐藏的信息……
那个人患有‘玛珈’需要压制精神力,他又说不会把没用的人往她面前带,这不就代表着--‘玛珈’能被治愈?
林殊流垂死病中惊坐起,觉得自己还可以!
其他问题则是一瞬间就被她抛到脑后,什么失忆什么她患‘玛珈’被爆出去的后果。
‘玛珈’被治好,她就能立马恢复记忆,那么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至于面前这人要是是骗她的,林殊流眯了眯眼睛,那么就是她已经暴露了,要利益还是什么?
林殊流暗搓搓的想,回去之后还是要查查牧亦清的身份。
最好再和林殊宴说一遍,让他来判断最好,她现在想什么都是错。
牧亦清不知道她一瞬间进行了多少思想斗争,继续不疾不徐道:“我对这个基因病挺好奇,他也想找到解决办法,我们进行过尝试,发现只要在操作机甲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就算是精神力活跃,情况也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林殊流继续盯着他看,眼神却有些飘,像是在走神。
牧亦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神一样:“啊,哦然后呢?”
牧亦清忍不住问:“我刚刚说的话你听了吗?”
“听了,肯定听了!”
牧亦清明显不信,还是接着往下解释:“但是在真正的战斗中,战甲师不可能不听不看不想,高等级精神力对低等级精神力有压制作用。
我们也试过,在驾驶机甲的时候,对他用精神力威压,能明显压制住他的精神力活跃度,这种压制和抑制剂抑制的不相同,他依旧能发挥3S级精神力,最开始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但多多练习习惯就好。
到时候我们一个人指挥,一个对他释放精神力威压,这完全可行!”
说着,牧亦清眼眸微微发亮,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太不错了。
林殊流却有些笑不起来,这方法那些专家又不是没想到过,只是,这对她完全无用。
没人的精神力能强过她。
直接作废!
选队友这一点也作废,她精神力不可能超过S级,不能指挥,也不能压制3S。
不过这个人她倒是可以看看,另外有一个思路也渐渐在她心里形成。
至于牧亦清……
林殊流决定暂且放到观察一列,等她回去和人商量商量,再看要怎么处理。
如果真是巧合,3S+指挥官对第十九战区也是一股强大助力,她真不行了,也能震慑震慑。
牧亦清不能得罪,先稳住……
“牧亦清……”
林殊流还在想着对牧亦清的处理办法,旁边的绿化丛里传出一道幽幽的声音。
这声音有气无力,有点像是病入膏肓。
牧亦清揉了揉眉心:“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