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老叔当晚就去了秋月家里,当他把秋玲和秋月住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大哥和大嫂时,果然和秋玲说的一样,秋月父母没有说啥,甚至还长舒了一口气,秋月不会回娘家,并且秋玲也不在家了,甚至在想秋玲的学费是不是也不用管了!
……
秋月的日子过的舒心而惬意,过去兽医家的院子光秃秃的,红砖铺的地面,没有一点绿色。
现在——
秋月专门在院里围了一个篱笆,她把里面的土翻了起来,用来种蔬菜,这样秋月吃菜就有了着落,她并没养鸡鸭。
动物留在秋月心底得阴影,还在挥之不散!
她把那个偏厦子收拾出来了,兽医那些东西,早早就被小力清理出去,现在秋月准备用那间偏厦子,做个装粮食的仓库,这样秋天打了粮之后,不愁没地方放。
丽华和王红在不久后,也得知秋月的遭遇,两人一起过来,给秋月带来一堆吃的,嘱咐秋月,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丽华在秋月那里,住了小半个月,王红因为有家,所以只能偶尔过来看看秋月,每次几人一起团聚的时光十分惬意,秋月感受到久违的快乐,现在的日子,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
秋玲每天放学就回到秋月这里,她自从搬过来住,只回一次父母家里,那就是回去收拾衣服,甚至她看到父母对她的态度,她有种冲动,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她就不明白,女儿也是人,为何她们的父母,如此不待见她和姐姐。
春天播种时,王红让梁小国开着拖拉机来秋月这里,几个小时就把秋月那几亩地翻完了,拔苗、插秧的时候,丽华和王红都过来帮忙,所以整个春天,秋月一点没因为农活为难,这几亩地,痛痛快快的就种利索了。
……
在这期间,秋月也会回去娘家,她帮父母干点农活,也去老叔家看看奶奶,但是她还是过去那个样,很少和人说话,聊天,她总感觉很自卑,毕竟又一次成为了寡妇。
在兽医那个村儿,秋月除了和花姐来往外,她很少出门,所以也减少了和外人接触的机会,可是她忽略了一点——寡妇门前是非多,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一些妇女的捕风捉影,还有一些好色之徒的觊觎。
夏天悄然而至,树上的蝉鸣声开始此起彼伏响起,稻田地里的蛙鸣声,又开始愉快的奏乐。
地里如今已经没什么活,秋月没有种旱田,也就是苞米地,所以她不用给苞米打农药,她把兽医家的苞米地给了花姐,到秋天花姐会给她一些苞米,算是答谢。她准备把稻田地的粮食一大半卖了,留给秋玲当学费,剩下的一小半,她留着自己和秋玲吃,现在的日子,是秋月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她也可以整日吃上大米和白面了。
秋月今天的工作,就是去水田地里放水,现在正是稻苗需要水的时候,所以她得偶尔就去看看稻地的水够不够用?
她刚来到自己家的稻田地里,果然稻田里的水不够用了,她连忙挖了一个豁口,让水流进稻田地里。
源源不断的水流,让秋月感觉这就是希望!
这时——
兽医村里的一个男人,拿着广锹走了过来,他看着秋月正在放水,他嬉皮笑脸的对秋月说:“哎呀,肖大夫家的,你放水呀?”
秋月抬起头,看了一眼男人,她并不认识,所以她没说话,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下次,你不要过来啦,如果你家地里缺水,俺就给你放了,你何苦再跑一趟呢……”
男人一脸的谄媚,他开始讨好秋月。
秋月愣了一下,她身体有些僵硬,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哎呀,你跟哥客气啥呀!是不?”男人并没有打算结束话题,他继续和秋月套着近乎。
秋月见到男人如此赖皮,她不打算再理男人,她选择无视男人的存在,开始自顾自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男人并没走,他还是蹲在秋月家的田埂上,开始对秋月更过分的挑逗, “哎,你是叫秋月吧?你咋不理俺呢?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
他见秋月不说话,开始更加嚣张,更加的肆无忌惮, “要不俺陪你睡一觉吧?省的你一个人太寂寞了,这漫漫长夜,你一个人多无聊……”
秋月听到这句话,她身子突然僵硬了!她很想用手里的广锹,直接劈到男人面前,吓唬他一下!让他离自己远点!
她正想着,如果男人敢再说一句,她就这么干了,得让这个男人知道厉害,否则他肯定越来越过分!
“哎!陈麻子你在这里干啥?不回自己家地干活!”一名女子粗哑的声音响起, “你他妈的活的腻歪了,啥人都敢沾!”
秋月抬起头,一名身材有些魁梧,头上扎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脸色黝黑的女人走了过来。
“你咋来了?”陈麻子看了看女人, “啥玩意儿叫俺活腻歪了?俺不就是在这里歇了一会儿!”陈麻子一脸无辜地说。
“你他妈歇着,可真会找地方!是闻着腥味儿歇着的,还是闻到骚味儿歇着的!”中年女人扯着嗓子,开始对陈麻子大喊起来。
秋月听到女人明摆着冲着自己来,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个女人要这样说她,于是她拎着广锹过来, 她直接质问女人:“你啥意思,你这是说我吗?”
“哎呦,俺见到捡吃的,捡喝的,没见到捡挨骂的!俺可没说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女人还是不敢承认,她是在骂秋月,毕竟她理亏,她只是看到自己家的老爷们蹲在秋月家的田埂上,秋月自己干自己的活,并没有搭理自己家老爷们,不过她就是看秋月来气,她疯狂的嫉妒秋月的美貌,还有干了一春天活,居然脸蛋也不见黑,她苗条的身材而凹凸有致的身材,甚至秋月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秋月见女人不敢承认,她也不做任何纠缠,直接朝着另外一块稻田地走去,留下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儿。
……
当秋月再一次看向两人时,女人已经拎着那个叫陈麻子的耳朵,两人朝村里走去。
她无奈的叹口气,她并不想与任何人交恶,可惜总会有有人和她过不去,本以为自己不回娘家那个村儿,就不会招人非议,不用遭受太多的蹂躏,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里也是差不多的一样的境地。
……
秋月放完了稻田地的水,她朝家里走去。路过村口时,她当作没看见村口乘凉的几个女人直接走过去,却听到一名女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哎,今个你没看到她那个狐媚的样儿,一脸的骚样,难怪男人落到她手里就会死,哪里像一个过日子的人!就是男人喜欢的贱样子!”
这名女人的声音,让秋月觉得无比的熟悉,她看向女人的身材,她想起来稻田地那个脸色黝黑,声音嘶哑的女人。
秋月停下了脚步。
“骚的那个样子,俺都没法说!居然还想勾引俺家陈麻子,幸亏俺发现的及时!”女人还在绘声绘色的诋毁秋月,她甚至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双手比划着,开始学着秋月的模样,扭着肥胖的屁股,演示秋月中午就是这个样子。
大槐树下乘凉的几个女人,已经发现了秋月,但却没有任何人提醒眼前的女人,任由她继续说着秋月的坏话。
女人还在继续诋毁秋月。
秋月走到女人面前,她气愤极了,她没想到她居然颠倒黑白,她一把揪住女人的脖领子问:“你说我吗?”
女人看秋月瞪大的杏眼,她有些害怕了,她没想到纤弱的秋月,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俺可不是说你!”女人连忙否认。
秋月见女人不敢承认,她累了一天,她也不想和女人外发生摩擦,但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对女人说:“最好不是说我,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女人看到秋月生气的模样,她有些胆怯,只能讪讪的说了一句:“有病啊,就会找挨骂!”她使劲的挣脱了秋月的手,急忙朝村子里跑去。
秋月扛着广锹往家里走去。
大槐树下的女人,响起了一阵哄笑,至于说些什么,秋月无从得知。
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家,洗掉自己一身的汗水。
让自己可以清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