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真恨不的捂住他的嘴。
“你这汉子真是不知羞。”
陆行安见他小脸红扑扑的。
就更忍不住要惹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都忍的难受。”
禾苗见他还说,气的抬手捶他。
陆行安一把握住他的小手。
顺势把人往怀里拉。
禾苗一个不注意,就被这汉子拦腰抱起来了。
“你干啥,快放我下来,别让人瞧见了。”
陆行安把他往上托了托。
“好夫郎,这会家里没人,晓晓跑出去玩,没个半天是不会回来的。”
禾苗一愣,明白这汉子要做什么了。
“陆行安,这青天白日的,我不干。”
陆行安可不管他干不干,抬手就插上了门。
“你不干,我干。”
陆晓今天玩的高兴,跑去陆丰家逗了会小月牙。
“这才多久没见啊,小月牙长的真快!”
陆丰搂着孩子,宝贝的不行。
“那是,吃的好,睡的香,可不就长的快。”
王菊听他又夸孩子,就忙说。
“跟你说了别老夸孩子,你夸了她,她隔天就要闹人。”
陆丰忙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陆晓见自家大哥还是被大嫂拿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两人在陆丰家玩了会,又跑到陆兰家去逗孩子。
林意也早就在家憋坏了。
可是孩子小,天又冷,他也不敢往外头去。
见陆晓来了,就忙拉着他说话。
陆晓搂着孩子,问:“林意哥,这娃娃起名了吗?”
林意说:“起了,叫年哥儿,挨着年生的。”
陆晓觉得好听,“不错,名字好听,那大名就叫沈年?”
林意点头。
“柱子给起的,怎么样,好听吧?”
周卫良见年哥可爱,就忍不住去抱。
“柱子哥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倒给孩子起的挺好。”
门口正在修羊圈的柱子听见了,就说:“谁说的,我大名也好听,只是没人叫而已。”
陆晓还真没听人叫过柱子的大名,他就问。
“柱子哥,你大名叫啥啊?”
柱子还没开口。
林意就笑着说:“叫沈松,怎么样?好听吧?”
陆晓一听,还真挺不错的。
“好听,是哪个松字?”
陆兰正在给年哥烤尿布,她接话说:“松树的松,我就是爬松树摔了才早生的他。”
“啊?还有这事?”陆晓惊讶的问。
陆兰说到这就忍不住笑。
“那会年纪小,胆子大,见别人都爬上去砍树枝回家烧,我就也跟着爬,结果摔了,当晚就生了柱子。”
陆晓跟林意都捂嘴笑。
周卫良又问:“那咋又叫“柱子”了?”
“他爹呗,想给他起个结实的小名,松树挨着木头,那也不能叫木头吧,最后就叫柱子了。”陆兰笑呵呵的说。
屋里几人都听的直笑。
门口的柱子也低头笑起来。
陆晓乐了一会,又问:“年哥满月都过了。还办满月酒吗?”
林意说:“不办了,也不是啥好年月,我们周岁再办。”
陆晓一想,倒也是:“那也成,满月周岁一起办了。”
几人又在屋里说了会话。
天就要黑了。
陆晓见要瞧不见路了就跟周卫良回家了。
两人踩在积雪上,浅一脚深一脚的往家走。
路上陆晓问:“你这么久不回医馆也没事吗?”
周卫良摇头:“没事,我走前和纪老头说了的,这大雪封村的,我回不去他也能理解。”
陆晓点头。
“那等雪化了就回去吧,纪老头不是还要教你扎针吗?”
周卫良点头,“等我学成了就能在医馆吃股了。”
陆晓不懂:“啥叫吃股?”
周卫良解释道:“就是可以拿分红,但是也得立字据,保证多少年不能离开医馆,提前走还要赔钱呐。”
陆晓听的一知半解。
“那你可要当心,别被骗了。”
周卫良笑着说:“放心,我精着呐。”
陆晓看他笑的一脸傻样,心想,没看出来有多精!
积雪不好走。
周卫良见他歪歪倒倒的就想去拉着他走。
陆晓不肯。
怕让人看见。
“别,让人瞧见了要说嘴了。”
周卫良没办法,就只能小心的跟在身边护着他。
陆晓嘴角带着笑。
边走边跟周卫良讲话。
正说的高兴,结果脚下一滑,直直的摔了下去。
周卫良一慌,眼见拉不住他。
干脆自己往前一摔,稳稳的接住了陆晓。
陆晓摔进他怀里。
他顿时红了脸。
挣扎着要爬起来。
却被周卫良一把按住。
“晓晓,这边没有人家,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陆晓不动了。
他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扑通扑通”的。
周卫良也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搂着陆晓,躺在雪堆里,却觉得像是挨着火堆似的。
人都要烧着了。
家里,陆行安已经做好晚饭了。
禾苗被折腾的腰酸。
索性裹着被子不起了。
陆行安笑呵呵的打了热水进屋。
“我的好夫郎,热水来了,我帮你洗?”
陆行安说着就去掀被子,看到禾苗的小脚在乱动,他一把就给拉住了。
禾苗被他握住脚腕。
挣扎的踢了他一脚。
陆行安不恼,把他脚往心口放。
“使劲踢,你汉子受的住。”
禾苗不理他。抽回脚,自己爬起来去清洗。
他边收拾边问:“晓晓还没回来?”
陆行安给他拿了干净衣裳。
“没呐,估计在三姑家呐,没事,有良子跟着呐。”
禾苗穿好衣服。
“谁跟着也不成啊,你也不去找找,好歹是个小哥儿。”
陆行安见他皱眉了。
忙说:“我去找,我现在去找。”
陆行安说着就往门口走。
结果一开门就碰上了刚到家的陆晓。
陆行安见他回来了,就喊:“禾苗,晓晓回来了。”
禾苗穿戴好,就出了屋。
他面色还有点红,却装着无事,他问:“咋都这会了才回来?”
陆晓也是红着脸,他抿了抿唇说:“逗孩子玩呐,一下子就忘了时间。”
禾苗又问:“良子呐,没送你回来?”
陆晓脸色更红了。
“把我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禾苗见他小脸红红的,也就没再问。
陆行安掀开锅盖。
喊两个脸红的小哥儿:“都吃饭吧,你俩在聊会饭都凉了。”
两个小哥都红着脸吃了晚饭。
后面几天也都是好太阳。几天下来雪算是化开了。
周卫良不走也得走了。
他怪舍不得的。
坐在屋里收拾衣服就开始叹气。
周老头就骂他。
“没出息,出个门,有什么舍不得的。”
周卫良边叠衣服边说:“咋能不叹气,我这一走一个春天都不定能回来呐。”
周老头当然他知道他挂念什么。
“放心大胆的走,你的小夫郎你爹我给你看着。”
周卫良“啧”了一声,“可别了,您老在家照顾好自己就成,平时别舍不得吃肉,我给你的钱你只管花。”
周卫良想了想又说:“你花归花啊,别动我买屋子的钱啊!我买了屋子才好娶晓晓。”
周老头看了看他:“不孝顺!心里装的全是你夫郎。”
周卫良说:“放心吧,给你留了个小位置。”
周老头见他这样子,就忍不住要笑他。
“现在就把夫郎捧手心里了,成婚后得捧成什么样!”
周卫良咧嘴一笑,不害臊的说:“现在捧手心里,成婚后捧头顶上。”
第二天,周卫良就要跟着王家的牛车去镇上了。
陆晓送他到门口。
周卫良陆陆续续的跟他交代了很多。
其实就是让他照顾好自己。
陆晓都点头应着。
结果到了王家,他就又不想走。
跟陆晓嘀嘀咕咕的又说了半天。
陆晓觉得这人压根不想走。
就催他:“你快些吧,王家大哥该不等你了。”
周卫良点头:“晓晓,我今年就在镇上买屋子,来年,来年……”
陆行安忍了他一路,这会是真不想忍了。
“来年你就会有屋子住了,赶紧给我走。”
周卫良到底没说出来年就要娶晓晓的话。
但陆晓又怎么会不知道。
雪化开后就更没法出门了。
因为到处都是泥泞不堪。
家里的大鹅怪争气。
孵了十三只小鹅。
陆晓整天磨玉米面拌白菜叶给它们吃。
禾苗高兴的不得了。
眼见天气暖和起来,嫩草也都要长起来了。
这一窝小鹅来的是时候。
正月一完,地也干了。
陆行安去地里看了几趟。
秋油菜捂死了不少。
麦子也没种上。
眼下就指望开春了。
陆丰的田也差不多。
今年看起来又是个饥荒年。
陆丰觉得不成。
这家里添了孩子总要有进项才安心。
他就跟陆行安商量。
“虽然说如今买了牛车的人户多了,可也至少有一半都没买,这收野物的生意咱能不能做?”
陆行安想了想。
其实也不是不行!
其实当初买地的时候赵老大就有问过他,可那时他是真没心情想这些,满心记挂的都是老爹。
“大哥,这生意要做也不是不行,只是都得摸清楚门道才行,而且这是个先买再卖的活,成本就得不少。”
陆丰点头。
“而且人少了也忙不了,咱们得跟赵家四兄弟似的,两个人在家收货,两个人去镇上卖。”
陆行安猜到了他的想法。
“带着东子和柱子一起干!”
陆丰嘿嘿笑:“带着呗,刚好咱也是哥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