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即位的皇帝就会发现,那位开国将军,好像能不断轮回一样,或文或武,参入到大汉的朝堂,不断的为大汉做出贡献,不论名字出身如何变,那位的相貌好像从来不曾变过。
刘澈看着历代皇帝写下的手书,他们从这件奇事里,畅想着更多可能:轮回,长生……
哪有什么长生?轮回说不定有。
“哦,我大约是病了,可能是得了玉玉症,可惜古代没有保研一说。”刘澈刚躺下,就从外边传来一声爆响。
“什么声音?!”
过了一会,明德强在外边通报了一声,“陛下,天象阁遭了雷罚!”
“雷罚?国师丹炉炸了?难道是火药?”
刘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只穿着里衣就往天象阁跑去。
刘澈到了天象阁,此时浓烟已经褪去,明德强拿出备好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刘澈一人进入,其他人在外等候。
只见室内一片狼藉,国师的紫金丹炉碎的到处都是,在丹炉原位那团灰烬中,有两颗丹药已经成型,散发着微弱的紫色荧光。
只着里衣的少女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萤石?还是什么放射性的东西?”
将它们捡起放进了锦盒中,发现一片丹炉碎片下压着一块与其他地方颜色不同的地砖微微凸起,翻过来看见的是国师留下的字条。
‘丹发紫气,则受长生。否则勿食,静候某归。’
每个上位者都能体验到各种各样的福利,这“长生丹”是历代帝王坚持下才得的产物。
至于是不是什么放射性物质,不知道。
但是看看见“受长生”三个字的时候刘澈就已经拿出一颗吞下去了。
国师临行前曾给她一本自己绘制的《长生》,里边分明就是画的打坐做操……
只觉一股清香在口腔内炸开,那枚丹药竟直接化成液体流进了肚中,管它有毒没毒,每天忙忙碌碌的日子她受不了了!
前世看的那些小说,什么女帝开后宫,什么男宠二三千,怎么到了她一个都没有?!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看着一群老头吵架,什么为了天下苍生,难道她刘澈不是天下苍生之一吗?
莫名其妙苟成皇帝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那些刚刚上位时情绪上头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她完成过几个?
除却身为女子,允许女子参与科举在朝为官,以及朝中事都处理的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的政绩,她这个皇帝评分嘛,其实一般。
加之正主是个现代穿越过来的没经历过困苦的学生,又有一众经过先皇以及萧太君两方势力一明一暗层层筛选的精英朝臣辅佐,说实话,放头猪在皇位上,这汉朝都能维持住太平。
干成这样,又算得个一般以下,稍次之。
况且,她在一个尊卑有序的封建王朝,本人的身份还是帝王,现在别提朋友了,连个能跟她聊聊天的都没有,周围仆从跟她说话都害怕不注意会丢了性命,战战兢兢的样子让她感到无奈。
这种日子让她觉得无趣,什么微服私访什么美人在怀,终究是画本子里的故事罢了,就算是真的,她现在也不能这么做。
一个平庸的帝王虽然有一些超过时代的见解可以成为闪光点,但是身无长处,在集天下英才的金銮殿中,被奉为天子,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更何况在任何盛世之下,都有看不见的阴暗,现如今南北蛮族于边境虎视眈眈,内部匪徒山王杂多,人口买卖仍旧猖獗,近千年之汉朝,又怎称的一句“太平盛世”?
什么仙丹不仙丹的,一口闷,死了就死了,让更有才能的顶上便是了,要真能成仙那就牛了,她直接让位,让国师当皇帝。
过了很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刘澈翻了个白眼,看着剩下那枚“仙丹”,她大步走了出去。
所谓的修仙界她都不知道在哪,但是肯定是存在的,如果这凡人炼的仙丹要是能长生,估计修仙界里全是些长生不老的老家伙了。
回寝殿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便倒头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次日日上三竿刘澈才迟迟醒来,准确的说,是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醒的。
睁开眼一看,自己竟躺在一摊黑色粘稠液体中。
“卧槽,谁拉我床上了?!”
宫人们听见刘澈呼喊,便进殿查看,这一看不要紧,主要是那臭味儿实在是浓烈,熏得几个小宫女不住的干呕。
小宫女们又惊又怕,如此蔑视皇威的行为让他们自己惊惧不已,一边干呕一边哭着求皇帝饶恕,剩下的赶紧给刘澈准备沐浴。
刘澈自己也蒙了。
看着自己的皮肤像蛇蜕皮一样却又一块块的龟裂,掉落,毛孔中不断有浑浊的液体流出,头发甚至是睫毛也开始一根一根的掉落,指甲也在脱落,刘澈感觉自己很饿,从水中移步出来扯了一块厚锦便去隔壁寝宫走去。
桌子上的点心被个个击败,玉壶中茶水也被喝了个精光,御膳房得了消息拼命地给皇帝赶菜,刘澈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很饿一样,它们仿佛需要更多的能量。
看着那些食物被自己吞进肚中,却好似进了无底洞,刘澈狂饮佳酿的间隙吐槽了句,“难道我是野猪精转世?”
菜一道道的上了桌,刘澈觉得自己怎么也吃不饱,水一杯一杯的喝,头发已经掉光,浑身的毛孔还在往外渗透着浑浊的液体,一群太监宫人小心服侍着却实在掩盖不住眼底的惊惧。
浑浊的液体散发着恶臭,宫人被呛的不住干呕,却因为臭源是他们的皇帝而不得不强忍恶心给刘澈继续端上下一道菜。
就这会刘澈吃了整整七十一道菜,并不是仅仅就上了七十一道,而是那一大长桌摆满了山珍海味,刘澈是光着脚从桌头开始用手扒着吃吃到了第七十一道菜,最犯难的就是这一天当值的所有宫人,刘澈吃完一道菜他们就开始撤盘清理擦地再重新摆上新菜在原来的地方,而且还不敢看刘澈。
不敢看啊不敢看,那模样哪有帝王的样子,浑身脏污冒臭气的光头人形饕餮吗?
看见帝王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们还能活着吗?
刘澈并不知道宫人心中的恐惧,她只知道不吃东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