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转过头,“里面货架...”
“衡儿!”
马兴惊呼出声,从椅子上豁然起身。
一旁的刘芳听闻自己老伴的叫喊,同样站起身,夫妻俩红着眼眶,抱着马衡。
“儿子,你知道我们这些时日没日没夜的担惊受怕吗?”刘芳哭红着脸说道。
马衡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比上次多了不少的白发,心中泛着疼。
“我知道,从今日开始,我无需再去边疆了,只需陪着你们就好。”
马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
“当然,我们先进去。”
夫妻俩一脸兴奋的回到家,却发现门口的大葱与板凳忘拿了,随即拿了回来。
“儿子,你可有受伤?”刘芳关切询问。
“没有阿娘,我很好,而且我带今日回来,我带了八十两银钱。”
“那么多!”夫妻俩惊呼出声。
而后马兴半信半疑的模样,“儿子,不是给二十两吗?”
“我是三十两银子,后面的五十两是我这几年的工钱,后面还能每个月去县府里拿五两。”
夫妻俩乐呵呵的笑着,“这八十两你放好咯,以后可以用上。”马兴说道。
“知道了,阿娘我饿了,想吃鸡蛋羹。”
刘芳听闻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好,我给你做。”
“爹,你们是如何离开安平镇的?”
马兴坐在椅子上继续掰着大葱,开口回应,“县官老爷派了几名手下过来,带着我们赶去京城,路上遇到大虫,长虫,还有豺狼,死了好几个人呢。”说到这,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慌。
“阿爹,以后不用再逃难了。”
“是啊,只要能安居乐业,生活苦点都无所谓。”
父子俩聊了一阵后,马衡走出铺子,看到自己隔壁大门紧闭着,门上贴了张白纸,他上前看了一眼,原来是卖房,卖铺子的告示。
“阿爹,我们隔壁的大娘怎么要卖房子啊?”
“那大娘被大虫给咬伤,在路上没撑住走了,这是他儿子贴上去,要卖房子。”
马衡捏着下巴,“他儿子在何处?”
马兴站起身走上前询问,“儿子,莫非你要买房不成?”
“嗯,这房子还挺新,成亲后我接丁香与林二娘来住,爹娘也可以住。”
上次提亲时,发觉若是杜丁香嫁给自己,那她的娘便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所是出了什么事,家里没个人帮衬怎么行。
“行,明日可以去问问,他在青山镇庆芸村...”
马衡点点头,“嗯,明日我带点礼物去一趟。”
这时刘芳在厨房喊道,“儿子,鸡蛋羹做好了,你先吃点填饱肚子。”
“好。”
...
徐鹤拉着木车回到家中,敲响家里的大门。
“……”
“娘子,阿娘?”
他叫了两声,可却没有人回应。
“奇怪,她们人呢?”
因身上没有钥匙,徐鹤坐在门口等了等,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她们才从北头方向回来。
“相公,你回来啦。”
徐鹤无奈站起身,“早就回了,你们去哪了?”
“我去溪头村与我姐打扫卫生,还祭拜了我爹。”一边说着,手里拿着钥匙将大门的锁打开。
“哥哥,有没有买糖葫芦吃?”
徐青青牵着林翠的手,走上前询问,随后被叽叽喳喳叫的鸡仔所吸引,瞪大眼睛往鸡笼里瞧,吓的小鸡仔叫的更加大声。
“镇上没有卖糖葫芦,过两日应该就有了。”
“好,哥哥记得买给我。”
“嗯,没问题。”说完,他拉着车回到家中,将鸡笼子的鸡放了出来,它们就像获得自由似的,一只只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探索着。
徐青青满眼好奇的抓小鸡仔玩,被林翠责骂道,“妹妹,不要玩小鸡,会受到惊吓的。”
徐青青“喔。”了一声,放下小鸡在一旁看着。
“相公,你买的这是什么骨头?”
“这是牛骨头,晚上卤来吃。”
闻言,陈怜打开纸袋看了一眼,随即放进木盆中洗了一遍。
“阿怜,我已经烧好火了,一会儿就可以洗澡了。”
“知道来阿娘。”
今日她们在地里忙了半天,又去溪头村忙着搞卫生,可谓是出了满身汗。
陈怜洗完牛骨,将牛骨放入锅中焯水,并放入葱姜蒜去腥,不一会,那白白的油沫从水里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