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打开一条缝时,屋外的人猛然一股劲,那半扇木门直接磕到刘老大儿子的头上。
“谁啊!”他捂着头,怒吼怒吼出声。
“是我们。”
听到这既熟悉,又让自己恼火的声音,他抬眸一瞧,吓得后退好几步。
“你...你...”
他指着几人不敢置信,语气结巴的说不出话。
“又怎么了?”刘老大的媳妇再次望去,吓得她从差点坐在地上。
这时候,赵冬一马当先,一手拽住他的衣领,脸上的疤痕配上狰狞的表情甚是恐怖。
“你...你想干嘛?”
“哼,干嘛?当然是与你们探讨探讨,俺岳父房子与土地的归属问题。”说完,用力将他甩飞3米远。
那陈老大的儿子摔了个狗吃屎,疼的龇牙咧嘴,愣是不敢吭声与反抗。
“莫非你们想打人不成,小心我报官!”
面对刘老大媳妇的威胁,赵冬怡然不惧,“俺可没打他。”
陈怜走到她面前紧捏着她的下颌,“你与我们去官府一趟,询问他们,刘氏是否能分走我爹一半的家产。”
她忽然发觉陈怜的力气出奇的大,下颌被捏的生疼,“知...知道了。”
“另外,你们家若再敢过来挑事,我就把你家给掀了,听到没有!”
她被陈怜吼的一激灵,差点没哭出来。
“知...知道了。”
陈怜语气缓了缓,“嗯,跟我去陈老二家。”
一行人带着一家三口,来到距离较远的溪头村,上村口的刘老二家。
刘老二媳妇躺在炕上,用热鸡蛋敷着头上的包。
那晚被陈怜一扫把打在头上,回来发现肿了个大包,就连睡觉都还疼着,随后经过这两天敷鸡蛋,那包才消了不少。
“娘,你包消了好多了,这陈怜真是个泼妇。”大儿子开口说道。
砰砰砰...
她气的直拍炕边的桌子,因生气胸口上下起伏着,“哼,待我包好了,我定找她算账不可!”
“得了吧,她可不是软柿子,我们怎么找她算账?”小儿子摊开手,一脸无语。
她闻言指着小儿子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真是没用!”
“行行行,你有用,行了吧?都被人家打出包了。”
“你个臭小子!找骂是不是?”
砰砰砰...
这时,大门传来拍门声。
刘老大媳妇看了看窗外,“谁呀?你给去开门。”她指着自己的小儿子吩咐道。
小儿子撇撇嘴,站起身吊儿郎当的走去开门,嘴里不耐烦,“行了,行了,别拍了,门都拍碎了。”
他打开房门,看到如此多的人,面色阴沉的站在自己家门口。
“陈怜?陈晓?你们带着那么多人来我家做甚,莫不是打架?”
陈怜眉眼一挑,他竟然不怕,这让陈怜有些意外。
“我们当然是来讲道理的。”
说完,趁他没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
他被踹的后退几步,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我去你娘的!”
他握紧拳头,猛然冲上前,势必要揍陈怜一顿。
早已蓄势待发的杜丁香,悍然闪身顶在前头,左手抓住他的拳头,有一个侧踢朝他手臂踹去,并连踢几脚,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小儿子捂着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杜丁香,汗毛都竖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这女子力气竟如此之大,身手还如此的矫健!
“谁啊?”
屋内母女俩听到外面吵闹,走出一瞧,见陈怜带着那么多人站在自己家院里,自己的儿子被打的晕头转向。
“你...你还敢上门,我跟你拼了!”
她拿起扫把棍就要与他们拼命时,一旁的刘老大媳妇劝道,“她叫我们去官府说明陈老大家产之事,我们恐怕被人当枪使了。”
方才她跟在后面想了一路,因为是村长林业与他们说陈老大的家产有刘氏的一半,可刘氏是凶手之一,理应没有了才是。
“我才不管那么多,他打我儿子,我就要打回去。”
高大威猛的赵冬一步踏出,用手臂硬顶她的扫把棍。
嘭的一声。
扫把棍应声断裂,并飞了出去,猛然伸出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如小鸡一般将她拎起。
“娘!”
“再敢上前俺就掐死她!”
大儿子看到那脸上的疤痕,还有那如虎般冰冷杀意的目光,吓的冷汗从后背涌出。
“好...你放开我娘,我们去官府,可以吧。”
“相公,放开她吧。”身后的陈晓说道。
闻言,赵冬放开她的脖子,“若你敢再来找俺们家找事情,俺定不饶你。”
刘老二媳妇,涨红着脸,在一旁低声哭泣。
陈怜见他们服气了,开口道,“我们乃是一个村的人,此事过后便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刘老大媳妇回应,“好,既然如此,我们去官府吧,看他们如何说。”
“嗯,我已将地契与屋子的房契,都带了过来。”陈怜拿起一张盖有官印的纸,举起给他们看。
“行,我们也想知晓村长有没有欺骗我们。”
随后,他们各自走在道路两侧,谁也没理谁,一并来到安平镇官府门口。
官府门口人来人往,陈怜抬头望去,那是三层的青砖红瓦的房子,门口两侧站着两名手拿长枪的门卫。
见几十人一同涌入,门卫觉得奇怪,将他们用长枪拦住。
“喂,你们那么多人来官府是干嘛的?”
陈怜回应道,“大人,我爹离世,求助里面的大人们,谈一下继承之事。”
“好,进去吧。”
陈怜走近扫视一圈,这里摆了十几张方桌,方桌都坐着一名官府人员给民众处理事情。
这时,一位长相平平的男子坐在桌前询问,“你们来此是因何事?”
随即,陈怜带着他们来到桌前,将事情娓娓道来,并请求他公正处理此事。
官府人员沉默半晌,看向刘家几人,“那件事我还有几分印象,听闻是妻子带着娘家人将自己老伴失手打死,是吧?”
刘家人一时哑口无言,面带尴尬。
“那刘氏没有任何权利得到陈老二的土地与房子,你们可以回去了。”他扬了扬手说道。
陈老二媳妇不死心说道,“可我们村长说,我刘三妹有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