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凑到陈怜面前感激说道,“妹妹,辛苦你了,一个人做一桌子菜。”
“不辛苦,事成了吗?”
陈晓微微颔首,热情招呼赵家一家上桌吃饭。
七人围坐在一旁,因椅子不够,徐青青坐在陈怜腿上。
这时,赵冬拿起从家里带来的美酒,一一给他们满上。
“爹,娘,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没有,我们很开心。”赵父开口,露出一口大黄牙,并举起手中的酒杯,再次开口,“今日陈晓便是我赵家儿媳,我们举杯庆祝。”
噔~
徐青青见他们碰杯,可自己却没有杯子,拿起自己吃的碗,凑了上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开怀大笑起来。
“青青真可爱,不知道我为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样的小家伙。”赵母说话时,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陈晓与赵冬。
“老婆子,这还没一撇,你就想一捺,别把我儿媳吓跑咯。”
陈晓俏脸一抹红,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赵冬,面带羞意。
“陈晓姐姐,你晚上要干活吗?”
徐青青晃着脚,睁大水灵灵的眼睛,询问。
“不用啊,晚上应该休息。”
“喔,可嫂嫂晚上要干活,她好累啊。”
众人声音戛然而止,纷纷看向陈怜。
“晚...晚上我要做针线活,因为要刺绣卖钱。”
众人恍然大悟,赵母说道,“你注意休息,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的。”
此时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饭后,众人坐在客厅,并商量着婚期,最后订在三天后。
陈晓本想再推迟几天,可眼看要过年,便只好点头答应。
暮色渐渐暗沉,陈怜与赵家人一同离开溪头村。
赵冬怕陈晓孤单,也怕林鹏贼心不死,便留在了这里。
厨房,赵冬将中午的剩菜稍稍热了一下,便端上客厅的饭桌。
“陈晓,吃饭了。”
陈晓盘膝坐在炕上,在昏黄的烛火旁刺绣,昨日林翠兰给她八块绣布与几股绣线让她带回来绣制,如今已绣完一块。
听闻客厅外的喊声,她应了一声,放下绣布来到客厅。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只有寒风吹拂的声音,与时而响起的狗吠声。
二人埋头吃着,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氛。
赵冬夹起几块猪肉放到陈晓婉里。
“多吃点肉。”
陈晓一愣,抬眼看去。
“你是男人,更应该多吃点。”说着,同样夹起肉放到他碗里。
“多谢。”
“不...不客气。”
陈晓吃了几口饭后,再次询问,“赵冬哥要喝酒吗?”
“呃...好。”
她站起身,将今日未喝完的高粱酒倒入杯中,酒香带着一丝刺鼻,传入她的鼻尖。
“赵冬哥,干杯。”
她坐回位置,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
“好。”
嘭,两杯相碰。
陈晓喝了两口,辛辣的酒味从口中落入腹中,身体暖洋洋的。
“赵冬哥,谢谢你,喜欢我。”
若没有赵冬今日坚定不移的告白,或许赵母会不带犹豫的起身离开。
赵冬整个人早已僵住,心跳更是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低着头不敢看陈晓的脸。
“喔...俺...俺只是...”
“哈哈哈~”
听到陈晓的笑声,赵冬满脸疑惑的询问道,“你笑什么?”
陈晓借着酒劲,站起身,两手扶着他的肩膀,抬起右腿膝盖,抵在他的他腿上,两人的脸仅仅距离0·01公分。
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笑你可爱,笑你傻,笑你傻的可爱。”
话落,她吻住赵冬的嘴唇,感受到赵冬僵硬无措的样子,她低语道。
“放轻松,交给我。”
说完,她再次吻住,探出舌尖在赵冬的唇上舔舐,柔弱无骨的双手,在赵冬坚硬的肌肉游移,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身材,甚至让她感到心惊。
而后,她并不满足浅吻,伸出舌头,轻松撬开赵冬的唇齿,加深这个吻。
赵冬颤抖的手拥住陈晓,两人紧贴着,那柔软娇躯,让自己无法自拔,逐渐沦陷其中。
良久,此时的陈晓坐在赵冬腿上,那高大健壮的身材显得她无比娇小。
陈晓张开双唇,眼含秋水。
“相公,来我房间~”
此话一出,赵冬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面带犹豫起来。
“可...可我们还未成亲不是,不应该留到待洞房花烛夜?”
陈晓略带苦涩笑道,“我已不是完璧之身,是否留到洞房花烛夜,已然不再重要。”随即她抬起头,再次开口道,“若我再点遇到你该多好。”
赵冬没再说话,学着她的样子回应,轻吻着,温柔疼惜。
她鼻子一酸,滚烫泪珠滑落,流入两人的口中。
而后,陈晓双腿缠在他腰上,赵冬缓缓站起身,来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入炕上。
深夜——
她大汗淋漓,无比投入,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融入赵冬身上。
小溪村——
烛火跳动...
行完房事,面容羞红的的陈怜,伸出洁白玉手,枕在脑后,心情甚是愉悦。
因为今日摆摊加饭馆共计收入一两二,刚刚好十两钱。
“娘子,该休息了。”
“嗯,好。”
徐鹤熄灭烛光,卧房漆黑一片。
良久,毫无睡意的徐鹤睁开眼,因适应房中的黑暗,依稀能看到那圆溜溜的大眼睛。
“娘子,还不睡?”
陈怜一愣,看向徐鹤的位置,“我不困,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也不困。”
陈怜侧过身,投入徐鹤那让她踏实心安的怀抱里,肌肤紧密贴合。
“我们过两日去一趟青山镇,将钱还掉如何?”
徐鹤伸出大手,抚摸柔顺的发丝,“好,快要过年了,我们得准备年货了。”
“嗯,还要准备妹妹的学费,还有笔墨纸砚。”
说到这,自己再次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压在肩头。
“相公,你觉得累吗?”
徐鹤沉默片刻,“有你在,不累。”
陈怜一怔,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有相公在,我也不累。”
夫妻俩交谈至深夜,当她说起昨晚的梦时,身旁的男人传来微弱的鼾声。
“相公,寝安。”
说完,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如猫儿般靠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