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这样的事,让她的承诺做了动摇。
当时刘家父子破门而入,自己多么希望,马衡在自己身边。
若是有他在,那刘家父子根本不敢造次,自己的母亲也不会被打伤,卧床不起。
陈怜思索良久,缓缓开口,“若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考虑,我劝你不要傻傻的等。”
听闻后,杜丁香的玉手紧抓被褥,指尖泛白。
”若是参军的人变成徐鹤,我愿意等待,哪怕这辈子孤独终老。”
她侧目看向陈怜那无比坚定认真的目光,不由的被深深吸引,那动摇不定的心,逐渐平稳,并愈发坚定。
忽然,她抱住陈怜,一顿猛亲。
陈怜伸手推开她,“喂,你干嘛?”
“谢谢嫂子,从今日开始,我要习武!”
“我要保护阿娘,要是每次都想着依靠男人,依靠马衡,这算什么个事?”
面对突然要习武的杜丁香,她愣了愣,随即笑道,“好,我支持你,不过,你要和谁学?”
自己嫁入徐鹤家那么久,还未见过村子里有人习武的。
杜丁香坐起身嘿嘿一笑,“这嫂子就不清楚了吧,其实,赵冬哥之前便是习武之人,后来拜师回来,他便在家中打猎为生,我要找他学去。”
“是吗。”陈怜诧异出声。
“当然,届时,就算是刘家父子再次过来,我直接就能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说完,不忘在空气中挥舞两拳。
望着打鸡血般的某人,陈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丁香,你真可爱。”她打了个哈欠继续开口,“我想睡觉了,好困。”
“好,我们睡觉。”
她吹灭蜡烛,房间一片漆黑,不一会,陈怜便熟睡过去,可杜丁香因方才在林翠兰房间睡过,此时,却精神无比。
【马衡哥,你在边疆,可还安好?】
忽然,一双冰冷的脚伸到杜丁香的大腿上,冻的她整个人一激灵。
“嫂子,你...你睡了吗?”
“……”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除了呼吸声,并无其他。
【上次与我睡还不会这样伸脚的,好冷啊!】
【不过,嫂子的身子好软,跟没骨头似的,好香!】
【真羡慕徐鹤哥。】
一边胡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同样睡了过去。
温暖的被窝里,那脚踝上的铃铛出现一抹红色亮光,随即钻入陈怜脑海中。
陈怜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杜丁香卧室,烛光在卧房无风摇摆。
而让她奇怪的是,自己抱的人不再是杜丁香!
而是身材火辣性感,身穿轻纱薄衣的女人,自己的脸正贴在那团傲人软肉上,差点让她窒息。
女人伸手拍打她的后背,娇媚的声音传入陈怜的耳畔,无比清晰且真实。
“七七乖,七七不哭,待你那贱兮兮的爹回来,就没事了。”
陈怜很想询问她是谁,可却无法开口,也无法动弹,整个人宛如活死人般。
可让自己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并不害怕,还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弥漫心房,甚至想要永远被她抱入怀中。
“嫂子,起床了。”
“嫂子...”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忽然竟感觉可以动了,随即睁开眼睛。
同样是杜丁香卧房,但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自己如八脚章鱼般,把杜丁香抱在一块。
她面带窘迫,将满是无奈的杜丁香松开。
“咳咳咳...”
“丁香早啊。”
杜丁香坐直身子,活动活动筋骨后,转头坏话道,“嫂子,你就是这样这样抱徐鹤哥的吧?我可没徐鹤哥那样健壮的身子骨,差点被你勒死。”
她伸出食指,尴尬的挠了挠脸颊,“我平时不这样,我们起床穿衣吧。”
“好。”
二女从被窝起身打扮,并看了几眼隔壁房的林翠兰,发现她早已醒来,正躺在炕上织衣缝线。
“阿怜醒啦。”
“嗯,干娘受伤理应好好休息才是。”陈怜坐在炕边说。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这不是闲来无事,况且又不是什么体力活,不打紧。”
陈怜点头应了一声,便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饭。
“嫂子,我来做就成。”
“我们一块做吧,刚好一起烤火,在我们家,都是窝在一块烤火的。”
闻言,杜丁香露出羡慕之色。
早餐,三人随便吃了些白粥配咸菜,再加一个水煮蛋,便准备出门寻那刘二郎家算账。
“你们去也万分小心,切记莫要伤人性命。”林翠兰坐在炕上叮嘱道。
“好,干娘记得多喝水。”
在做早餐前,她便烧了一壶灵水放在林翠兰卧室,这样可以更快的好起来。
林翠兰答应了一声,陈怜才放心离去。
去溪尾村要途经小溪村南头。
所以便碰巧与徐鹤和林翠撞见。
“娘,身子可好?”陈怜担忧询问。
“还好,昨日我并未受什么伤,翠兰如何?”
“干娘已经好转,阿娘不必担心。”
母子俩对视一眼,皆是松了一口气,昨夜便一直担心林翠兰的身子,晚上根本没有睡好。
再加上徐青青半夜被惊醒,又是一阵哭闹。
“娘子,我们走吧。”
约半个时辰后,四人来到溪尾村村门口,见一老伯背着床头走来,徐鹤便上前搭话。
“这位老伯,请问刘二郎家何处?”
老伯露出警惕与不解,“你们是家什么人啊?”
“我们是隔壁村的,他们家不是找媳妇吗,这不特意前来面见一番。”
听闻他的话,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位姑娘,这才放心下来。
“在村尾,沿着路一直走,随后右拐,看到有片鱼塘,鱼塘对面就是他家。”他伸出手指边解释。
“好的,多谢老伯。”
他摆摆手,背着锄头离开。
“相公,知道在哪了吗?”
“知道,他家在马青家对面,我们走。”
他去过马青家数次,对于这片鱼塘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知道他家的位置后,四人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