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憨厚一笑,“俺觉得很好,与你妹妹性格相似。”
“可...可我以前与她完全不一样,还...还有肮脏的过去。”
随即,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你觉得一个女子没了完璧之身,你...你会觉得恶心,会远离吗?”
这句话仿佛掏了她所有力气,呼吸都不自觉停顿下来。
赵冬沉默片刻开口,“俺觉得一个女子是否有清白之身,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只需守住底线,莫要做欺骗伤害彼此的事情便可以。”
闻言,陈晓的心底早已一片狼藉,激动的想当即对其喊道,我虽不是清白之身,但一定不会做背叛你之事,却如鲠在喉般,不敢说出口。
“这样啊。”陈晓低着头,继续啃食羊腿,但此刻的心情好上不少。
——
小溪村,收摊回家的夫妻俩,手里提着糕点,迎着亮堂堂的月光,一路嬉闹地向家中走去。
“开门。”陈怜在门外喊道。
不一会儿,大门应声打开,徐青青如往常那般,笑盈盈的迎接陈怜。
陈怜将糕点递给她,随即和徐鹤将拉车推入院中。
“嫂嫂,陈晓姐姐走了。”
她一怔,“那么快走了吗?”
“是啊。”
“可她身上身无分文,并没有钱啊。”
陈怜面带些许忧虑,本想今晚用灵水帮她疗伤,没想到她如此快便回到溪头村。
“娘子,不放心的话,明日你可去岳父家瞧瞧,随便送点东西给她。”徐鹤将菜筐搬下并说道。
“好,我去喂鸡。”
陈怜从厨房拿出昨日的剩饭剩菜,与米糠拌匀,放入鸡兜。
这时,徐青青拿着桂花糕,举起小手递给陈怜,“嫂嫂吃。”
“可嫂嫂的手脏。”
徐青青摇头,“我喂你。”
陈怜闻言俯下身,吃着她的投喂。
“嗯!妹妹喂的东西就是好吃。”
徐青青笑的灿烂,露出小虎牙可爱且俏皮。
“阿娘呢?”
“在卧房睡着了。”
陈怜点头,蹲在院中洗手。
“嫂嫂,我的衣服做好了,一会儿穿给你瞧瞧,明日再穿给小花看看。”
昨夜,林翠看自己的女儿如此想要,便赶工赶到深夜才睡觉。
“好,那我烧水给妹妹洗澡。”
陈怜坐在厨房,用干草将火点燃,放入木柴加火。
再从水缸舀两桶水,倒入锅中烧热,此时水缸已见底。
“要打水了,不然今晚没水用了。”她呢喃说完,转头看向徐青青,“妹妹,你看着火,我去打水。”
“好,嫂嫂早点回来。”
陈怜缓缓点头,提着木桶准备出门。
“娘子,你这是去打水?”杂物房忙活完的徐鹤询问。
“是啊,水缸没水了。”
“我与你一块去,等我一会儿。”
说着,来到厨房,拿起剩余的两个木桶,与她一块前去装水。
小溪村一共两口井,老井在南头徐鹤家附近,新井口则是在北头,林翠兰家附近。
路上,遇到从衙门回来的李狗蛋,两人与他客气打了声招呼后,便来到一座圆形井口,井底因无阳光照射黑洞洞一片,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
徐鹤用井口的麻绳将木桶绑好,丢入井中。
扑通一声响,这是木桶落入水中的声音。
徐鹤握住麻绳另一端,把木桶用力拉上,周而复始,很快便将四桶水装满。
“我们回家吧。”
“好。”
两人提着两桶满满当当的水,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往家中走去。
“啊,救命!”
“我不敢了!”
听到声音的夫妻俩回头望去,只见方才从衙门回来的李狗蛋,追着衣服散乱的李红。
她看到夫妻二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躲在徐鹤身后,恳求道,“徐鹤,救命啊,帮帮我!”
“看我饶不了你,你个贱人!”
就这样,徐鹤被夫妻俩夹在中间。
两人把水桶放下,拉住准备撸起拳头的揍李红的李狗蛋。
“狗蛋兄,发生什么事了?”徐鹤拦住他询问。
“这贱人竟与我弟在房间厮混。”
当时,他提前从衙门回来,见大壮坐在门口,便询问他为何坐在门口。
大壮便回答,叔叔与娘在房间谈事情,让我一个人出来。
因为平时李狗蛋回来,都会与大壮嬉闹,屋外的动静便会传入他们的耳中。
听闻儿子这番话后,今日刚好又处理陈晓的案件,心底咯噔一声,一改往日咋咋呼呼的回家方式。
偷偷打开房门,悄悄的来到卧室,在自己的卧房听到。
“啊...狗剩用力啊,好爽...”
李狗蛋当即一怒,踹开房门,只见两条胖乎乎的肉虫,交叠在一块寻乐。
两人吓了一跳,立马分开。
气的李狗蛋,将光着膀子的李狗剩打了一顿。
李红见情况不妙,害怕的跑了出来,而李狗蛋也跟了上去,刚巧遇到打水回家的夫妻俩。
“我...我在不敢,求求你看在儿子的份上放过我吧。”李红浑身颤抖的说道。
“饶你,今日必须付出代价!”
今日还暗自嘲笑牧文州的下场,怎料,这绿毛龟竟落到自己头上了。
他怒火中烧,推开徐鹤,冲上去,抓住李红就是一番殴打,他如丧失理智的野兽。
“啊...不要打了!”
李红凄厉的惨叫声,被附近几名村民听到,闻声赶来,才将暴怒的李狗蛋制止。
“明日,我必休你。”说完,握着拳头往家走去。
此时,李红如猪般的蹲在雪地上,浑身因害怕而哆嗦。
“真是活该,竟然出轨自己的小叔子。”
“就是,那么大的人,真是不知羞耻。”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李红。
陈怜懒得掺和这些破事,杏眸望着地上不知被谁踹倒木桶,打好的水流了一地。
“相公,我们回去再打一次桶水吧。”
“好。”
夫妻俩拎着空桶,准备再回井边打水。
这时,李红抱住他的大腿央求道,“徐鹤,徐鹤,帮帮我劝劝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