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回头一瞧,原来是李狗蛋叫住他们。
“叫我们有何事?”陈怜不解询问。
“既然你们与陈晓有关系,自然是要对你们进行盘查。”
夫妻俩对视几秒,皆是点头。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盘问我两便是。”徐鹤挺起胸膛开口。
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夫妻俩来到牧文州家中的客厅。
客厅小方桌上,李狗蛋一脸严肃的坐在二人对面,旁边一名衙役拿着笔纸进行记录。
“今日你们去了何处?”
“今日与我娘赶往隔壁青山镇庆芸村,看望跌倒的外婆。”
李狗蛋略做思考后,“可有谁作证?”
“大舅母,与我阿娘都可做证。”
听完她的叙述,李狗蛋轻轻点头,“徐鹤,你呢?”
“我在市场卖菜,市场上所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陈晓可有寻过你们,或者可有将其藏于某处?”李狗蛋再次问道。
“自是没有,不信可来我家中找寻。”
望着坦然自若的陈怜,他也有几分相信。
“既然如此,我便叫两名手下去你家中。”
夫妻俩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带着几名衙役,来到家中门口。
陈怜叫林翠开门后,那几名衙役便搜寻了一番,并未找到陈晓的踪影。
他们互相对视,并一脸失望的摇头。
“既然没有,那我们便先告辞。”其中一人拱手道。
“好。”徐鹤客气的将几人迎出家门。
“阿怜,这...这发生何事了?”待他们走后,一旁惊疑的林翠才敢出言询问。
“牧文州的父亲死在家中,而陈晓却不知所踪。”
本想着去一趟牧文州家中查看陈晓的情况,毕竟她是陈老二的亲女儿,若她出了什么事,那陈老二家将会彻底绝后,这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可如今却发生这般事情。
林翠沉默后,“那你如何帮她,毕竟是你爹的亲女儿。”
“只能寻到陈晓再说,不可能莫名杀害自己的公公才是,指定是遭遇了什么?”
——
“咳咳...”
陈晓睁开眼睛,一缕刺眼亮光让眼睛睁不开。
【这...这是哪里?】
“你醒啦?”
一道略带粗犷浑厚的声音传入耳畔,她适应一会儿后,那模糊不清的视线逐渐清晰。
“你...你是?”
“陈姑娘,你还好吗?”
只见一张刀疤脸浮现在自己面前,显得些许狰狞和恐怖。
“我...我记得你,为...为何救我?”
本以为自己来到阴曹地府,不料,却被见过两次面的赵冬救起。
他的粗糙的大手,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俺...俺打猎回来,瞧你站在河边,以为你站在那看风景,没想到,你竟然跳了下去。”
陈晓见身上只剩一件未干的肚兜与亵衣,一阵沉默后,声音嘶哑道,“嗯...谢谢你。”
话落,她从床上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乱糟糟的房间,墙上挂着弓箭,和几件兽衣。
而自己的衣服同样挂在墙上,而下面放着火盆烘烤。
“咳咳,房间略显杂乱,莫要介意。”
“无妨,我...我走了。”
陈晓掀开满是补丁的被褥,一股汗味,与男性的体味扑鼻而来,刺激着她的嗅觉。
“陈姑娘,你身子虚弱,满身都是伤痕,待衣服烤干,我叫你相公前来。”
听到这话,陈晓流露一眼惊恐,“莫...莫要找他,我的伤痕便是他打的。”
闻言,赵冬一愣,语气不岔,“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可还是男人?”
陈晓眼底尽是苦涩,不曾料到,自己与林鹏的事情,有一刻竟传入他的耳中。
“你去寻我妹妹可好,我想见她。”
自己唯一的遗憾便是当面说句道歉,回头看来,原来以前自己做的如此过分,她后悔,却又无法弥补。
“好,我去找她,你躺在这,我一会儿便回。”
陈晓微微一笑,“谢谢你。”
“不必客气。”他憨厚笑笑,挠了挠头。
陈晓望着他高大壮实的背影,忽而觉得那条疤痕并不觉得恐怖。
徐鹤家——
砰砰砰
赵冬敲响大门,“陈怜,俺有事找你。”
在厨房生火的陈怜满是疑惑,从椅子上站起身,拉开门栓。
“赵冬哥,寻我何事?”
“你妹妹叫俺来找你。”
陈怜瞪大眼睛,探头望了一眼四周无人,将赵冬拉了进来。
“陈晓在你家中?”她低声开口。
“你莫要激动,今日她投河自尽被我俺所救,如今在俺家中养伤。”
徐鹤从主房出来,了解到情况后,把溪尾村的事情与赵冬说起。
此话一出,他笑呵呵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娘,一会儿你去厨房做饭可好,我们要去一趟赵冬哥家。”
“放心吧,早点回来。”
“嫂嫂,我也要去。”徐青青抱住陈怜,抬起那张可爱小脸,眼巴巴的望着她。
陈怜捏着她软乎乎的小脸,“妹妹乖,嫂嫂不是去玩,乖乖与娘待在家,明日给你买糖葫芦。”
“好,嫂嫂早点回来。”
陈怜点点头,转身与徐鹤跟随赵冬来到他的家中。
家中有两栋一模一样的茅草屋,院子有鸡圈与厕所,这是赵冬父母特意为兄弟两建的,把一碗水端平,以免引发冲突。
“赵楠兄还未回?”徐鹤道。
此时的天气逐渐暗了下来,明亮的皎月从西边逐渐升起。
“没有,天黑才关铺子回来。”
两人来到另一侧赵冬的房子,里面只有一间客厅浴房与卧房,而厨房则是在房子旁边用木头与稻草搭建的简易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