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魏强,你个老东西!你不是要找你的那个野种儿子吗?
他就在地下室里关着,就是那个白芷的男朋友!
他就是你跟王妮儿生的那个杂种!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让他们出来!”
柳春梅一副杀疯了的表情,笑的毛骨悚然,十分的可怕。
令人心生畏惧。
从未有人见过她此般模样。
“妈…你说什么?”魏逸舟问道。
“柳春梅…你说什么?”魏强问道。
管家在一旁依旧规规矩矩的站着,低着头,眉头紧皱,这个无脑的蠢女人,怎么还说出来了啊?
说出来了,再想收拾白芷和沈易程岂不是更难了吗?
真是愚蠢至极!
简直就是猪队友,他心心念念魏家的财产啊。
得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你们两个是没听清楚吗?那我就再说一遍。
被锁在地下室里,那个白芷的男朋友,沈易程。
就是你魏强跟你的结发妻子王妮儿所生的野种!听清楚了吗?”
柳春梅瞪着双眼,故意放慢了语调,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道。
魏强瞬间红了眼眶,颤颤巍巍的拳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在了胸口。
他激动的有些喘,气息不稳,有些不够用。
他知道,柳春梅若是没有什么证据,不会胡乱说的。
那个叫沈易程的真的是他的儿子?
一定是老天可怜他,怜悯他。
将儿子主动送到了他的身边。
不!
是自己生的这场病,生的对,这样白芷才会来跟他看病。
沈易程才会陪着白芷来给他看病。
他们父子才得以跨越半个地球见上一面。
魏强哭了,是喜极而泣。
“我的儿子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他就说怎么刚刚看沈易程的背影竟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所以…沈易程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怎么可能?”
两兄弟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站在门里面的沈易程,听到外面人说的话,心被重重的一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也未曾想过要找。
他拥有现在的一切,足矣。
只是他们口中的王妮儿?
难道就是传闻中那个珠宝行业的大佬王妮儿吗?
还有柳春梅口中提到的,魏强曾经用棍子狠狠地打过他的结发妻子。
莫非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那个可怕的画面,不是梦?
是他小时候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门的另外一边。
魏逸舟替他问出了他的疑问:“你们口中说的王妮儿,是珠宝行业的那个大佬吗?”
魏强不知道,但他想应该不是。
当时他那几棍子削的挺狠的,人肯定不是残了,就是傻了。
怎么可能还会跑到离家那么远的港城去创业呢?
现在想想当时他那几棍子,心里有些愧疚,悔恨。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昏了头,竟然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来?
还狠心的丢下自己的儿子。
再抬头看看柳春梅,真是一言难尽。
大概都是报应吧
他活该!
魏强的嘴角露着无比讽刺的冷笑。
柳春梅是见过王妮儿墓碑的人,急忙回答:“儿子,不是,我很确定此王妮儿,非彼王妮儿,哼,再说,她一个普通的妇人,怎么可能?”
柳春梅无疑露着瞧不起人的神色,沈易程那个妈,在她眼里啥都不是。
且不说人已经没了。
就算活着,估计也成个傻子了。
就哪怕不是傻子,是个正常人,跟她柳春梅也是没办法比的。
毕竟两个人的出身就不同。
柳春梅出身大小也算个名门贵族吧?
只不过后来,家族有些落寞。
但还好,魏家在她的帮衬下,在家族还未落寞的时候,起来了。
王妮儿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姑而已。
上不了台面的妇女。
“妈,你为何那么肯定那个珠宝行业的大佬王妮儿,就不是沈易程的妈妈?她可是从未在公众面前,公开露过面的啊?”
明天或者后天。
王妮儿的真面目就要出现了。
到时候便会见分晓了。
思及此,魏逸舟心底五味杂陈的。
“我当然肯定了,沈易程的妈妈王妮儿,人早就没了,在她老家的山上埋着呢,那地儿荒草丛生的,看样子平时也没有人去给她扫个墓啥的,真是可怜啊。”
柳春梅故意阴阳怪气道。
令人作呕!
闻言。
门的另一边,沈易程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
白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一把扶住了他:“七哥…你没事吧?”白芷关切的看着他。
注意着他的一言一行。
甚是担心。
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沈易程原本又是个心思比较重的人。
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他们口中的王妮儿,沈易程若是没猜错,就是他守了两天的那个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他的亲妈?
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以为那是个梦。
可怕的梦。
他光听着,就已经开始心痛了。
他不敢想,当时他的妈妈该有多么的绝望。
突然,沈易程的眼底瞬间燃起了火苗,左右摇晃了两下脑袋,发出了“咔哒咔哒”两声。
白芷第一次见他生气成这个样子:“七哥,你要干嘛?”
白芷见他的眼眸里一片猩红,朝着那地下室的入户门走去了。
只见他抬起脚,一下一下的,重重的踹在门上。
每一下都拼尽了全力。
仿佛他踹的不是门,而是门外的魏强和柳春红。
毕竟是他们两个害死了他的妈妈。
害的他成了流浪儿童,在大街上到处捡东西吃。
若不是遇见好心的沈诗芸,他可能也活不成了。
“哐哐哐”的踹门声,震耳欲聋,如同天雷!
突然出现的巨响,吓的柳春梅惊声尖叫着。
门被沈易程踹的晃动着,周围的墙皮开始往下掉渣渣。
眼看着门就要被他给踹开了。
白芷看着沈易程这个样子,眼眸里染着无比担忧的神色,同时又极度的心疼。
这个男人,太不容易了。
白芷挽起了男人的手,随着他的节奏一起,一下一下重重的踹向那扇已经开始松动的门。
他侧头看了眼她。
她是懂他的。
白芷抿嘴,咬着下嘴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