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很好奇,放眼整个故城,那么多大夫真的都救不了顾三公子吗?原来是你在背后啊!”
沈沐璃叹了口气,双手环胸,带着几分好奇的道:“不过你今儿个抓我过来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你那老爹查出来是你要谋害顾家嫡系?”
“噢?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随后又似了然。
“废话,尽管你们冒充顾三公子,可是马车就是顾家的啊!怕是你的人太不小心了!你们顾家把我抓走的事情,我家阿云很快就会查出来的,我相信顾家三公子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沐璃笑了笑,一脸笃定:“所以,你这次抓我来,我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是说不清了哟!”
男人缓缓的端起一旁的茶水,未说话。
沈沐璃也不急,在那抠手指。
片刻之后,屏风后的男人将茶盏放下,低低的笑了:“沈大夫真是聪慧!”
“谬赞了!我这个人一向是愚笨的很,只是可惜,是你们太蠢了!”沈沐璃扫了一眼这室内的摆设,轻叹,“相信用不了多久,三公子和我家阿云就会找过来了……”
“只要沈大夫愿意与我合作,那么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绝对多的银子,你看如何?”男人缓缓开口,没有丝毫的顾忌。
“切!”沈沐璃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的小声道:“那我岂不是与你一般黑心肠了?”
男人缓缓起身,向着屏风外走了过来。
沈沐璃低着头,也不看他。
男人走到她的跟前,缓缓抬起她的下颚,当看见她的脸上,原本冷傲的表情瞬间变了色。
“你……怎么是你?”
沈沐璃被迫抬头看向他,他长得很是俊美,若不是见到他的脸,她会觉得他是一个心狠手辣面目可憎之人。
可偏偏,他长了一张温柔的脸,他的五官很是温和,让人看见就觉得他是谦谦公子。
而且,沈沐璃见到他的时候,心口又是一疼。
难不成前主认识他?
“你、你认识我?”沈沐璃故作镇定,挑眉询问。
再看他时,沈沐璃有些感慨,这个男人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不过看他眉眼之间和顾甄言有些相似,想来就是顾甄言提到的那个庶出二哥——
“你……姓沈?”顾甄卿上下打量着沈沐璃,满眼的不可置信,“你……”
“你想说什么呀?”沈沐璃心里暗暗镇定下来,前主的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想来以前若真有人认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你不认识我吗?”
“我该认识你吗?”沈沐璃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顾家的二公子吧!我虽然不认识你,可是你的大名我却是已经听过了。
顾二公子真是长得人面兽心,心狠手辣呀!
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我无害人之心,只有救人之责。
所以顾二公子想要跟我合作的话,怕是找错人了!”
瞧着她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顾甄卿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她。
她,是她吗?
像,又不像。
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听说已经丢到了乱葬岗。
可,为什么此刻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此人虽然与她的五官很像,但是说话的神色和性情又完全不一样。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沈大夫有一个儿子?”顾甄卿反应过来,有些试探的问道,“那孩子多大了?”
沈沐璃挑眉,噗嗤一笑:“顾二公子,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我可是听说你已经订婚了啊!我相公就算已经死了,也不是你能觊觎的!
别打听我的事情,我对你可是没有兴趣的很!”
顾甄卿:“……”
他仔细的观察这沈沐璃的这张脸,觉得她和他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
不管是言谈举止、气质,还是身上这种感觉,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儿子快三岁了,你是想要做我儿子的后爹?”
顾甄卿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微微蹙眉:“休要胡说,我与沈……沈家的小姐已经订婚三年,就要成亲了!”
沈沐璃闻言点了点头:“若是这般,我便放心了,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顾甄卿:“……”
本来,他想到自己找她的目的,便硬下心肠。
“还是刚才的话,你与我合作,我可保你家人安然无恙,并且许你万两银子,你看如何?”
“哇,万两啊?”沈沐璃的一双眼睛瞬间都是冒金星。
万两银子,那也太多太多了吧!
自己还没有拥有过那么多的银子呐!
“嗯,万两银子!”顾甄卿见她这副爱财的市井模样,唇角微勾。
她怎么可能是她呢?
那个女人不会医术,举止大方,也极为的自傲。
就算是活着,断然不会是此般的模样!
“银子确实是个好东西!你是顾家二公子,听闻你只是个庶出,那你都有那么多的银子啊?我要是找顾家三公子,将你的事情告诉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给我更多?
毕竟,他可是顾家的嫡子,没了大公子,他便是嫡长子了……
咦,那顾家大公子不会也是你害死的吧?”
沈沐璃的眼神里露出一抹惊恐的表情。
这男人也太吓人了吧!
看着顾甄卿缓缓靠近,沈沐璃这才后知后觉,他不会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毕竟,自己不答应他合作,就已经得罪他了。
此刻自己又知道了他了不得的秘密——
“你知道的太多了!”顾甄卿的手缓缓的掐住沈沐璃的脖颈。
“你、你放开我!”沈沐璃拍了拍顾甄卿的手腕,急忙挣扎。
她从顾甄卿的眼神里看见了一丝丝的……杀气!
马车缓缓的停在不远处,幻灵对着马车里的人缓缓开口道:“爷,听闻刚才那女子是个神医,之前故城顾家三公子差点死了,故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难不成就是这个女子救得?”
“嗯,应该是吧!”马车里的声音有些柔弱,带着几分病娇。
“爷,那个女人咱救吗?”
马车里的男人略微沉默了一下,这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