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渎皱眉:“喂,你不要把我实验室弄脏了。”
“我……我马上打扫!”
苏香转头跑了,两条腿蹦哒得比鸡还快。
“呜啊啊啊啊!”
有患者发现自己的异样,从玻璃中确认了模样之后,发出恐惧的哀嚎。
“我的手,为什么有这么多手!”
“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矮,我……我怎么长那么高!”
他们陷入疯狂,有个患者还试图用嘴巴撕咬自己多出来的手臂。
谢渎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终于,病患们的目光集中在了谢渎身上,眼神中充满仇恨与愤怒:
“是你做的吗?一定是你,你这个疯狂的科学家!你把我们变成了怪物,我们该如何面对家人,如何回到社会?你还有人性和良知吗?”
谢渎轻蔑地拍着手,声音中带着讥讽:
“说得好!但你们这些蛆虫,难道披上人皮就能洗净你们的罪孽吗?
想想那些被你们伤害的人,他们连生存的机会都被剥夺了。而你们,还想带着罪恶回到亲人身边?”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病患们的心灵:
“感激我吧,我为你们找到了真正的救赎之路。就是以这副不人不鬼的身躯活在世上,承受世人的恐惧与唾弃,让你们在嘲笑中为人类服务。
这样,你们的罪恶才能得到清洗!痛苦与屈辱,将引领你们走向救赎的光明!所以,我才是你们的救星,你们的再生父母!”
“我们宁愿接受死刑,以死来谢罪!”病患们绝望地呼喊。
谢渎冷笑着摇头:“死亡是最简单的逃避。但你们给别人带来的苦难,岂是一死了之就能抵消的?
真正的赎罪,是经历最艰难最痛苦的折磨,将你们给予他人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偿还!
当你们真正完成了赎罪,也许我会奖励你们,让你们成为新造的人。”
谢渎道理输出的同时,认知污染轻微散发,让他们渐渐认可这套价值观。
四个患者目瞪口呆看着谢渎,良久,其中一个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接着,剩下三个人也跟着哭了。
哭声中满是痛苦,和忏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赎罪,呜呜呜呜……”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救赎会中最卑贱的成员,忏悔者。而我们,就是引领你们重生的救赎者。”
“遵命,救赎者大人!”
“很好,鉴于你们的表现,我将奖励你们最后一步手术,站好别动。”
谢渎操作装置,放出了刚繁殖出来的四只人面天使。
在四道惊恐的声音中,四张像是人皮面具的天使从装置中飞出,随后马上锁定目标,分别钻进四个忏悔者体内。
没到一分钟,这四个忏悔者身上的某个部位,都出现一张苍白的人面瘤。
这意味着人面天使完成了寄生。
“救赎者大人,这是……”忏悔者甲惊惧发问。
“你们已经被天使寄生了,以后你们遵从组织的意愿,否则,人面天使会强迫你们遵守!
包括让你们享受最可怕的折磨!
这么做,你们服不服?”
“服!这也是一种痛苦,是组织给我们赎罪的机会,我们服!”
四个忏悔者同时鞠躬。
人面天使的能力,简单概括说就是强迫人的思想,而且这种强迫是伴随剧烈痛苦的,除非宿主老实顺应人面天使的意志。
好处是,强迫的过程会为宿主激发巨大的身体潜能。
留了这一手,谢渎不怕这些忏悔者做出对人类不利的事情。
可以说这次尝试很成功,新的宏图在他心中铺展开来。
如果到时候真的输给末日天使,世界进入末世时代,他会考虑以安全屋为据点重建人类家园,那时一定需要大量的牛马作为劳动力。
这次尝试的成功,意味着他以后都可以如法炮制出更多牛马,这个想法完全是可以实现的。
“这个想法暂时命名为废土乐园计划!作为迎击末日失败的退路!”
至于负罪感,谢渎完全没有。
他们本来都是恶人,而且在被丢进黑箱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是的,谢渎把进过天使黑箱的人统统定义为某种意义上的死人。
他不相信活人可以在天使肚子里完好无损地离开,他们一定经历了某种未知的改变,相当于被天使攻击过。
既然已经死了,谢渎让他们以另外的方式重生,有什么罪?
相反,这是给他们的救赎。
随后几天,谢渎没事就实验自己的惧天使。
然后又有不少新发现。
原来恐惧的对象不一定得是人类,多数脊椎动物都可以。
一次他用领域污染了一只老鼠的认知,让老鼠以为自己被蛇群包围,恐惧在老鼠大脑中产生。
于是他顺利瞬移到了老鼠所在的高楼楼顶。
后面他发现更加便利的用法,直接释放恐惧给老鼠,也是可行的。
第二个新发现就是,不是只能瞬移突脸,只要在被恐惧的人一百米半径内,都算是目标附近,据此他可以精准控制落点,不会受到目标位置的限制。
要知道,1公里的半径范围内,生物何其多,反复练习后,谢渎已经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瞬移落点。
天使确实比人强大,但人掌握了天使力量之后,凭借创造力,能玩出的花样远远比天使多得多,也许这是使徒能跟天使抗衡的重要原因。
一处高楼之上,突然出现一位挺拔的冷峻青年,深邃的目光眺望远处静静思索。
“目标一百米附近,有时候还是不能覆盖我需要的落点。
这个距离是固定的吗,还是说,随着天使能力的加强,还能变得更远?”
谢渎心中默念。
“这个领域用来移动确实非常便利,但如果是面对天使的战斗,除了位移之外,还有别的作用吗?”
这是他几天来思考的第二件事情。
一簇七色彩光突然在天空上爆闪了一下,谢渎疑惑抬头,又看到了七色云朵。
这几天他不止一次看到爆闪的彩光,可每当眨眨眼,或者转个身,七彩云朵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