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而同。
“没错儿。”曹道德靠着太师椅,姿态无比惬意:“咱们这位吴总呐,哼哼,也不 知道是着了哪门子邪风。”
“竟然想着找陆恒借钱,而且据说那姓陆的小子还满口答应说要收拾咱们。” “哼哼哼。”
说着,曹道德不屑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抿着。
他在给屋内众人消化消息的时间,
·求鲜花 ·
曹道德之所以要把这消息透露出来,有那么几层意思。
第一就是确定他自己的话语权。
曹道德这个人非常之自负,非常之刚愎自用。
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性,话语权。
比如曾经跟他毫无瓜葛,现在却被他纠结一伙人针对的陆恒。
比如现在坐在他侧手的周天宝。
这段时间周天宝赚钱之快,捞钱之多,堪称这茶楼里人群之最。
所以,往常从来都是曹道德一人独坐上首。
可是今天,他的身侧多了周天宝。
这让曹道德由心的感觉到了膈应和不悦,就跟当初对陆恒的感觉一样。
恶心,不高兴,很不舒服。
所以他才会道出这种隐秘的消息,就是为了告诉这些人,自己手眼通天。
让他们放聪明点儿。
亿.
至于第二,那就是曹道德要给这些人心里注入一针强心剂。。
虽说生意人追逐利益,为了利益能甘冒风险。
但是如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已经到了鼎盛鼎盛的时候了。
再加上现在还是在四九城中,那难免有些人就会生起了急流勇退的心思。
而曹道德打的这针强心剂,还是告诉他们,咱手眼通天,咱的消息你们就好好 听“七一零”着,跟着我干就没问题。
“曹总耳目通天,厉害呐。”
“那是,曹总这生意四通八达,遍布大江南北,这点儿能耐算个什么。”
“是极是极,还是曹总消息灵通。”
几个老板对曹道德恭维不断,紧跟着话锋一转,又提到陆恒。
“那陆家小子说要收拾咱们?他能怎么收拾?砸钱救市?”
“恐怕也就是这一条路了吧。”
“但是他也是个商人啊!他能干赔本儿的买卖!?”
“难说,这小子我看就是个疯子,你搁哪个正经生意人能对职工那么好,不都是 吊着让职工饿不死就行?”
“哼!我看呐,这小子就是个银样镦枪头!要不是他整的那个什么Vcd 市场抢 占力强!这小子早就完蛋了!”
“那是,手里有好货,就是头猪坐那都能赚钱。”
众人正围绕着陆恒讨论,突然有一个人拔高语调。
“周总,你们粮食市场上最近突然冒出来一支陌生队伍,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一些。”周天宝笑了笑。
曹道德这时候斜了他一眼,但是没吭声,依旧装作喝茶模样。
这支队伍,周天宝听说了,曹道德自然也是知道的。
堵在入四九城的路口收粮食,这等于是在周天宝的主场抢饭吃。
但是,这支队伍还有一个作用。
“那他们会不会是陆恒安排的人?”刚刚提出问题的那老板见周天宝知道,赶忙 又问。
周天宝瞟了瞟还在喝茶的曹道德,见他不吭声,索性便自己直接解释:“这队人
呐,跟陆恒没关系。”
“我已经托人调查了,这队人是隔壁通*那地儿的,他们平常就在那做粮食生 意。”
“这次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离咱们四九城近么。”
“那您不管管?”又有人问.
周天宝听了扑哧一乐儿,连带着喝的茶水都让给呛到了鼻子里。
“我管?”
收拾完,周天宝好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这人:“他们收粮食那是好事儿啊,帮着 抬市价,这么好的事儿,我管什么?”
“我疯了我去砸盘?崔老板你怕是这段时间天天跟女人厮混,整的脑子不清楚了 吧,哈哈哈哈。”
“嗯,这队人我也调查了,没什么问题。”这时候,曹道德也将茶杯放下,算是 给周天宝的话再次加强了可信度。
下首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挠着眉毛,面带思虑张嘴:“烈火烹油是鲜花着锦,现 在四九城市价飞涨的消息已经扩散到了外省。”2.5
“如今再让这么一伙人一插手,更是把本来就鼎盛的局面再次推到了风口浪 尖。”
“周总,曹总,咱们是不是该收收劲儿了?”
道
话音落地,其他众多老板也是以询问的目光望着曹道德跟周天宝。
这话有道理啊,万一到时候逼的公家出手。。
那大家伙儿都没得跑。
“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曹道德面色淡定如常,手指绕着三才杯轻轻转着 圈:“咱们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每年捐个三五十万儿的?”
“哪一位没有出资修过桥铺过路?”
“搁外面那群人看来,咱们是良心实业家。”
“良心实业家,这五个字儿是啥意思,你们懂吗?”
说完,曹道德端13起茶杯轻笑着品起茶水。
其他众人听完虽然有那么些许短暂的愣神儿,可是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曹道德 话里的意思。
一个个纷纷敞开心结一同品茶。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急匆匆进来一个人。
这人跑到周天宝耳边说了些什么。
就见周天宝随意摆摆手:“这点儿小破事跟我说什么!市场有波动!有人屯不住 往外卖这不是很正常吗!”
“下去下去,没见我们这聊正事儿呢吗。”
“好嘞好嘞。”过来的这人被训斥,只能赔着笑脸赶紧离开。
等他走了,曹道德询问的目光落到周天宝身上。
周天宝会意,赶忙解释:“一点儿小事情,市面上有家粮店以低于市场价一成的 价格在往外卖粮食,引了不少人去买。”
说着,周天宝话锋一转,替自己找补着面子:“现在手底下这些人,真是越来越 完蛋了, 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得赶快找你来决定。”
“那要他们有什么用?我还给他们发着工钱!”
“我就纳了闷儿!咱们管吃管住!竟然还要发工钱!没天理都!”
傍黑儿,四合院儿。
陆恒照例在市场上逛了一圈回来,刚好撞见阎埠贵在浇花。
对于这个抠门儿但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老头儿,陆恒还是比较看好的。
毕竟矮子里头拔大个儿。
在这禽兽满地的四合院儿里,那阎埠贵的人性你还真就得给人家挑个大拇指。
“三大爷,浇花儿呢?吃了没。”见阎埠贵扭头看过来,陆恒礼貌性的打了个招 呼。
可没想到老头儿脸色不是很好看。
阎埠贵一耷拉那张胯的跟松狮一样的脸:“吃!?我现在喝西北风我都嫌贵!”
“哟,这怎么着那么大气性呢?您儿子不是开饭馆儿了么,这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了啊。”陆恒打听着八卦。
老头儿一撇嘴,好像有些嫌弃:“我这都半个多月一个月没见着他了,去饭馆儿 找他那服务员还说他不在,忙得很。”
说着,老头儿又是一叹气:“哎,老话讲得好啊,花喜083鹊,尾巴长,有了媳 妇儿忘了娘咯。”
“算了!不提那小子了!”
阎埠贵摆了摆手,然后又饶有兴趣的跟陆恒打听:“小陆,你知道这段日子老易 他们干嘛呢不?”
“我看老易天天拉着老刘跟傻柱一伙子人待屋里丁棱桃榔的,闹腾的很。”
“这不,今儿中午我还见东来顺的过来给他们送食盒呢。”
“不清楚。”陆恒摇了摇头,没有把粮食的事情说出来。
今天让谭钢埋下的暗线已经开始行动了。
在如今各行各业的产品都疯狂涨价的市面儿上。。
这样的行为很扎眼。
应该用不了多久,这消息就能传到哄抬市价的那些始作俑者耳朵里。
也要不了多长时间,那些崽子就得吃苦头了。
所以相应的,易中海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没什么可提的。
“哎,这个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你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赚着钱了。”
“我怎么就没赶上这好时运呢。”阎埠贵吃着牙花子,只感觉牙床都是酸不唧儿 的。
赚钱这玩意儿。
从来都是不怕自己赚不着钱,也不怕外人赚着钱。
就怕自己身边一个两个的全都风生水起。
这种事儿搁谁身上都难顶的很。
“您呐,还是别羡慕的为好,省的到时候糟心。”
陆恒当了一回谜语人,说完就背着手哼着小曲儿回了家。
留下阎埠贵呆愣的立在原地。
老头不是个傻子。
当老师的么,他脑子清楚的很。
这会儿听着陆恒这话,阎埠贵紧皱着眉头,在心里慢慢思索。
省得到时候糟心?
片刻的思索后,阎埠贵眉头松开,脸上露出明悟,望着陆恒离开的方向小声嘀 咕道:
“好你个小陆恒啊,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不知道~”。”
“你这不知道就见了鬼了。”
“哼哼,哼哼,这回老易怕是要惨咯。”
此刻,中院儿的易家热闹的很。
中午是东来顺送的锅子。
晚上吃的是全聚德送来的烧鸭子。
一天两顿都是从馆子里叫的。
屋内,上首的座位上坐着聋老太太跟易中海。
下首是刘海中一家子以及傻柱跟秦淮茹他们。
几个人都是满面红光,笑的能牙咧嘴的。
“爹,我今儿跑市场上去看了,粮食价格又涨了,现在已经一块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