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一口水吐在河流上。
那水和普通的水不同,水呈黄色,一看就有剧毒。
那水飞起,直袭余廷蛟。
余廷蛟急忙闪身躲过。
那水似乎长了眼睛,又奔余廷蛟而来。
余廷蛟勃然大怒,先封闭全身穴位,一张嘴,将水吸进口中,然后吐出。
那水喷了尖嘴沙狗一脸。
尖嘴沙狗十分尴尬,他冷道:“你破得了老夫的神水,却破不了老夫的法宝——吊死小鬼!”
说罢,那妖怪从怀中拿出一条丝线,丝线上吊着一个小木偶。
尖嘴沙狗将吊死小鬼祭在空中。
木偶从丝线上滑了下来,二目勾魂般盯住余廷蛟。
“请吧……”木偶发出幽幽的声音。
余廷蛟像着魔一样,慢慢向前走去。
他爬上了丝线,并将丝线缠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哈哈哈哈……”尖嘴沙狗见了,纵声狂笑:“余廷蛟,凭你有千般气力,万般手段,也休想逃脱老夫的吊死小鬼!”
猛然,听见背后有人冷笑。
尖嘴沙狗一回头,冷笑之人正是余廷蛟。再一看,被丝线缠住的“余廷蛟”却是一块石头。尖嘴沙狗吓得从椅子上跳起。
余廷蛟身法之快,手段之高,还是比尖嘴沙狗胜过半筹。
如果二人再斗下去,鹿死谁手,尚不得知。
尖嘴沙狗一生未尝一败,他也不想真的输了,丢了自己亿万年上古魔兽的名头。
他一挥手:“余廷蛟,你果然好样的,你过吧!”
第十二道河流不见。
拂手散人有这十二个武功魔力如此高绝的弟子,他为什么要将他们雪藏呢?
实际上,这拂手散人也非绝对忠心于东莱帝国皇帝田丰,因此,他将这些绝顶高手中的绝顶高手雪藏起来,为将来自己的王霸之业做准备。
也就是说,他也想过一把皇帝的瘾。
余廷蛟破了十二道河流的妖怪,十二道河流消失,气得拂手散人顿足捶胸,破口大骂:“老夫一定灭了你们!老夫一定要灭了你们!”
玉面童子谏道:“师父少忧,师兄们虽然失手,但并没有真正失败,江湖之上,也不会怎么非议师父,况且,师父帐下,还有如此多的精兵猛将,何愁敌人不破?——师父只要谨慎用兵,不可怒而将兵啊。”
听了自己的徒弟这么说话,拂手散人猛然醒悟:“徒儿言之有理。”
也有细作回报东莱帝国皇帝田丰。
密室之中,细作将十二道河流故事报与田丰。
田丰给了重赏。
细作走后,田丰自言自语冷道:“朕早知拂手散人为人,朕如此重用,他还雪藏自己的徒弟打手——朕宇宙霸业成功之日,就是他拂手散人人头落地之时!”
耗子蒙猫儿,猫儿蒙耗子——他们一个个各怀鬼胎,一个蒙一个,就要看最后哪一个蒙到哪一个……
又说王忠知道余廷蛟破了十二道河流的的妖魔,立即带了众将,前来迎接。
王大师向王忠引荐余廷蛟,王忠拉住余廷蛟之手:“将军真英雄也。”
于是,王忠请余廷蛟先回兽城的虎踞山民军寨中,自己将一百多万军马,兵分五路,向兽城地界开来,准备会战。
公孙苍海率了近万民军将士,久攻兽城不下。
他只得召集众将,商议军务。
余廷蛟献计:“兽城虽然破败不堪,但城池太大,工事极多,莱军精锐,他们用巷战,节节阻击我们,因此,轻易攻打不下,我们不若回军,先攻赵山州,歼灭班井几百孤军,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取兽城!”
公孙苍海无计可施,只得用了余廷蛟计策。
这夜,公孙苍海令各军乘了星斗之光,悄悄拔营起寨,直奔赵山州而来。
原来,此时此刻,东莱帝国魔军分兵与大丽帝国鏖战于天宇之间,屯住大夏帝国国土之兵,又过于分散,实力渐渐颓弱。
此消彼长,大夏民军,战力更强,大夏军马,实力更盛,因此,两国军事力量,旗鼓相当,两军混战,各有胜负,战事处于胶着状态。
故而,赵山州等地、宛州诸城,各大隘口,在各路夏军、民军、魔军之间反复易手。
此时此刻,各大城池、隘口都成了一片废墟。
这时,赵山州又暂时落入莱军之手,民军自然要去收复。
公孙苍海等率军刚走到半道,军人急报:“启禀将军得知:敌人班井,带军三百,化装成我军,赚开宛州城门,杀了守将华山风,我守军拼命抵抗,被击溃,因此,他们占住了宛州。”
公孙苍海吃惊不小,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
他喟然长叹:“我军粮草辎重,多数在宛州,今宛州失了,怎么不救?”
当下,就要传令去救宛州。
余廷蛟谏道:“兄长不可,我们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他打他们的,我打我们的——此时此刻,班井等魔将一定算着我们会去救宛州,我们偏不去救,因此,我们按照预定计划,抄小路,迅速占领赵山州,占了班井的大本营,他必然慌乱,那时,我们再夺宛州,取兽城,更加容易获胜!”
公孙苍海大喜:“不错,他的赵山州一样有粮仓!”
他令余廷蛟率一千精锐部队,抄小路,狂奔去赵山州。
余廷蛟得了将令,带了人马,飞速跑步前进。
此时,夜幕降临,远远,望见宛州城池。
余廷蛟传令:“各军埋伏树林之中,只等半夜,绕过宛州,直取赵山州!”
一千人马埋伏已毕,余廷蛟暗忖:“班井夺我的宛州,实在可恶!须得用一良策,戏耍他一下,以报此仇!”
他猛然心生一计,令人四处找柴火,堆了一百多堆。
三更时分,余廷蛟令:“放火!”
一百多堆柴火,一起点着。
余廷蛟下令:“悄悄绕过宛州,直扑赵山州!”
早有军汉,报告班井。
班井大惊失色,急忙带了众将来到城头。
谋士宋下疑惑起来:“将军留意,只恐有诈!”
班井问:“何诈之有?”
宋下问:“民军莫不是要攻打赵山州,故在此处纵火,以迷惑我军?”
班井沉吟半晌,论道:“兵法之要——诡道也!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倘若敌军不依常理出牌——等到我军松懈之时,猛攻我的宛州,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