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隆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司徒长风胸臆间顿生郁积意,突如其来的雷罚倾泻而下,劈得他皮开肉绽,连连发出闷哼,骂骂咧咧的遁走。
“好家伙,居然第一个引来天境劫!”詹台智感慨道。
“差点把道爷我劈没了。”司徒长风瞬息便到了众人所在的山峰。
欧阳扫了一眼众人,“诸位,我也要渡劫了!”
陌宸道:“不止是你一人,我的天劫也快压不住了。”
丁健道:“倘若今日我等同时渡劫,场面定会壮观非凡。”
雷耀沉声道:“再等等吧,一个个来,我感觉此地的乾坤不一样,似是和整个苍澜界息息相关。”
“造化神体果然聪慧过人,整个宗门的上空就是一个大阵,而这里每一座仙山都是大阵的阵脚。”
众人专注着渡劫中的魔子,花怜月悄然而至,均未有人察觉。
陌宸道:“如果大阵损坏了,会怎样?”
花怜月回道:“大道三千,天道破灭,人道式微,魔道猖獗,祸不久矣。”
嘶!
听完花怜月的话,看她神情倒不像是说假话瞒骗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呆呆地站在原地,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然,仿似连空气都禁锢了一般,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蓦地里,花怜月见到他们这等神情,不禁嗔笑了出来,悠悠道:“这里的法则不知比外面强上多少倍,就算是仙进来了,也得挨两巴掌,区区天境劫,算得什么。”
众人边听边不住地点头,回想起两年前,那凌风在雁荡峰上,捣鼓的时间和空间两种大道力量,威力远远超出他们得天境劫,也仅是毁了竹林,整座仙山还是完好无损。
是以,众人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了,各自占了一方虚空,解开封禁天劫的秘法,引下天劫雷罚。
轰!轰隆隆!
原本静谧的虚空,因这些渡劫的天骄而变得热闹。
雁荡峰上!
凌风缓缓开眸,望了一眼满是雷罚的天空,淡然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里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
一个月后!
雁荡峰!
花怜月笑吟吟地伫立于峰外的虚空,“诸位还是请回吧!我师祖还在闭关,不见客。”
“唠叨已久,我等今天来是辞别的,还望仙子让我等见上凌兄一面。”墨羽轩笑嘻嘻地说道,神情显得十分恭敬,眉上心间,却又藏着一抹狡黠之色,似是在说:别让我在外面遇上你。
那日,墨羽轩他们渡完天境劫后,相约一个月后在雁荡峰见面,再次闭关拓实根基。
不成想,那花怜月像是知晓了似的,早早就堵在了雁荡峰外。
“既是来辞别的,那更不必了,诸位早日离开,我也早一日落得个耳根清净。”
说着,拂动衣袖,但见一道光芒闪过,落在了众人面前,原是一座高百丈的石门。
“花怜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墨羽轩黑着脸道。
“你还真说对了,所以快快离开这里,别自讨无趣啦!”花怜月“咯咯”一声,笑了出来。
嘿!
墨羽轩一听,顿生怒火,撩起袖口,摆开的架势。
“墨兄,算了。”司徒长风忙上前劝说。
“特么的,你不是自号‘狂剑仙’吗?这会儿怎的不狂了,怂货。”墨羽轩骂骂咧咧的,哪里肯依。
众人也都上前劝了一阵,也没劝动。
这时,花怜月似笑非笑地说道:“人家魔子近来火大挺大的,你们何必拦着,不如让我打他一顿,给他降降火。”
“花怜月,你欺人太甚,你们放开我。”墨羽轩一听,火气更大。
司徒长风贴到他耳边,低声道:“不止你一人心里有气,道爷我不也忍着。那花怜月总有出去外面的时候,届时还怕出不了这口恶气?”
“英雄所见略同!”墨羽轩嘿嘿一笑,随即走到石门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伸出两根手指头不住地敲打着两扇门石门,询问道:“这是啥法宝?怎的没见过。”
花怜月见他一脸讶异的样子,“咯咯”一声,道:“别说是你没见过,连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晓世上还存在这等稀世珍宝。”
“花姐姐,你就别打哑语了,到底是尊什么法宝?”小玲珑也问道。
“这个叫做如意传送门,心里默念要去的地方即可。”花怜月笑着上前去牵小玲珑,“你快进去吧,天一前辈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哩!”
“走啦,走啦!既然我们不受人家待见,留在这里,只会遭人冷眼。”墨羽轩挥挥手,大步走进如意传送门。
“告辞!”众人纷纷和花怜月辞别。
“呼,耳根总算清净了!”众人走后,花怜月秀手一挥,收起如意传送门,“呼”的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目光转动,凝目注视着雁荡峰,早在她到得这里前,峰上的护山大阵早已撑起了,整座山峰都被一阵白茫茫的仙光笼罩着,什么也看不见。
夜里!
一轮明月高挂中天,清冷的月华映照着雁荡峰。
悟道石上,凌风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心神全然沉浸于感悟大道中,一道倩影悄然而至,而全然不知。
那女子正是楚琇莹,美眸中柔情似水,见凌风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凝目注视了一会,方依依不舍地离开这里。
如此这般的情景,三个月来,不下十回。
这日,楚琇莹再次来到雁荡峰,一站便是三日之久,正待要转身离去,突然看到凌风身子微微一震,而后缓缓睁开眼。
只见他左手指尖上泛起一丝金色仙芒,同样右手指尖之上也有一缕仙芒,正是他参悟的时间和和空间大道法则。
“师姐,什么时候到得这里的,都怪我太过痴迷于悟道,连你来了也不知道。”
“闲来没事,过来看看,我怕你分心,就没有叫醒你。”楚琇莹柔声说道:“这一次闭关,不觉间已有两年多,想来你对时空大道该是很有心得了。”
“啊,两年了?”凌风哂然道:“说来惭愧,我对时间和空间倒是又有不少感悟,但对时空大道,那是一点头绪没有。”
说着,牵引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法则慢慢靠了过去。
初时,只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再近一些时,变成了噼里啪啦声,待得完全靠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