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两人起来后,依然是那个佛寺,只不过当他们推开门后,门外的景色让他们目瞪口呆。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温暖的阳光撒遍了街上每一个角落。
当他们转头往寺庙方向看去的时候,发现寺庙已经不在了,他们是从一家酒楼里走出来的。
“师弟,衣服!”易樊看向叶炳突然说道。
叶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和易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换了。
衣服是官府兵统一的服饰,看起来格外的新。
“搜一下自己这身衣服,看衣服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叶炳出声提醒,同时开始在自己身上这件官兵服上摸索。
很快,两人便在自己身上各摸到了一个手帕,手帕款式看起来一样,而且上面很香。
叶炳闻了闻,随即出声:“勾栏!”
“师弟你怎么知道是勾栏而不是青楼?”
“因为扔花绢是勾栏的专属栏目。”
“师弟你很熟啊!”
“只知道一点点,一点点。”
两人仗着官服向两人打听到了勾栏所在的位置,朝勾栏的方向跑去。
“师弟,我刚才发现一个问题,除祟剑好像没了。”
叶炳将目光看向对方腰间,那是标准的官兵佩刀,并非除祟剑。
“现在不是找除祟剑的时候,想办法弄清楚我们的身份才是当务之急。”叶炳对于除祟剑的丢失并不在意,因为那现在并不能帮助两人解决当下问题。
两人到了勾栏。
“哟,官爷,今个儿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今个儿要回去准备状元郎的出行吗?”刚进门,迎面走来的就是勾栏老鸨。
“今天又是点哪位姑娘啊!今日白姑娘可是有空的很。”老鸨将两人带入勾栏内,同时身形一侧。
只见一堆画卷贴在墙上,最上面正是那名白姑娘的画像,两个字,很美。
“东西昨晚落在这了!”叶炳走上前,拦着身后的易樊,面无表情道。
“瞧我这记性,本来还说给两位官爷送过去。”老鸨说道,同时出声喊道,“颖儿,把昨晚两位官老爷的官牌取下来。”
“好嘞!”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勾人心弦。
过了一会儿,楼上走下来一位身穿黄衣的美女,对方玉貌花容,缓缓步移莲,可以说美得没话说。
叶炳握紧拳头,手里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同时低声道:“不要看,我怕你把持不住。”
易樊无语,我把持不住,难不成你把持得住?
叶炳确实把持不住,不然也不会用握拳来刺激自己,让自己清醒。
“两位昨晚可把颖儿累坏了,所以走得有些慢了。”老鸨连忙解释对方为何如此之慢的原因。
对此叶炳依然面无表情,点头道:“理解,但若是迟了去官府,那这勾栏也不用开了。”
狐假虎威,叶炳还是有一套的。
“官爷别急啊,这就给你拿!”说罢,老鸨便往颖儿所在的方向跑去。
然而下一刻,墙壁上,一张张画彻底暴露在眼前,一张张画如同真人一般,抚琴唱女,棋画雅女,书文才女……
再加上这些画卷上的女子容貌,个个国色清清,如花解语,似玉生香。
只怕是帝王后宫,也没这么多绝色美女吧!
叶炳暗暗用劲,明显感觉到手里出现了湿润,不是汗,而是血。
只见老鸨匆匆走来,将墙上画卷遮盖起来,手里拿着两块官牌,递给叶炳。
叶炳接过官牌,转身拉着易樊径直离开,不管后面的老鸨如何挽留。
出了勾栏,叶炳抬起手一看,手上清晰可见的血痕,好家伙,差点撑不住。
“你这,没事吧!”易樊被叶炳挡住了,什么都没有看见,当看见叶炳手上的血渍时问道。
“没事,倒是大饱眼福了一番,只怕皇帝一生都没我刚才看见的美女多。”离开勾栏的叶炳松了口气。
易樊见对方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放松了不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去官府,这里可不是真的京城。”
“路上随便抓个混混,问路。”叶炳的思路简单粗暴。
两人在路上抓了个贼眉鼠眼的混混,将其擒住,厉声道:“衙门在哪个位置?”
“官爷,我这几天没犯什么错啊!”被擒住的混混整个人直打哆嗦。
“铮!”
叶炳的刀出鞘,架在了混混的头上,说道:“衙门,位置!”
“在城东!”
“彭!”叶炳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同时再次问道,“真以为我不知道在哪是吧!”
“在城西,在城西!”
将混混扔在地上,两人往城西的方向赶去。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错的?”易樊询问道。
“因为我们的身份啊!”
“我们的身份?”
“没错,如果没有猜错,我们的身份原型应该是小城里那些一天天到处不干人事的官兵。”
“第一点,小城市里勾栏和青楼基本差别,但京城不一样,青楼是卖身,勾栏是卖艺,敢越线,当天下午六扇门就过来敲门了。”
“但老鸨说我们昨晚把颖儿累坏了。”
“第二点,丢官牌这件事在小城市里事小,但在京城可就事大了,但凡有人捡到丢失的官牌,拿去往六扇门一送,且不说上百银两,光免税一个月就足以让这些商铺眼红了。”
“那老鸨却直接把官牌还给了我们。”
“所以我猜那位祟仙没有去过京城,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以前的印象。”
“至于为什么我知道那混混说的是错的,根据监天司杂学课里的心理猜疑,那混混有四成的几率作假,给他一拳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官服的花手绢,勾栏的美人关,混混的真假话。
这三样哪一个错了都会死。
若是找不到花手绢,且不说两人根本找不到状元郎,若是随便闯入街上权贵家中,他们只怕命丧当场。
若是在勾栏没过美人关,大概率会陷入温柔乡,精尽人亡。
而若是无法辨别那混混的真假话,只怕到时候就赶不回衙门,误了行程,直接被处死。
两人很快就到了衙门门前,推开门,便有人走上前。
“叶捕头,易捕头,你们可算来了,要是再晚上一会儿,只怕你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昨晚酒喝的有点多。”叶炳说道,“不知状元郎在何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跟我来。”那人转身便往里走去。
果然,要知道京城里,负责护送状元郎的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官兵,而是由皇上的一部分亲卫兵负责。
“走吧,我们现在应该暂时安全了,我们接下来该去见见那位状元郎了。”叶炳跟上去,同时压低声音给易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