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父子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摆脱了追兵。
有惊无险的和自己的部队汇合
高峰和黄纲等人见到事情已经不可为,立即退了回去。
他们要立刻向杨鸣禀报。
此时,王宣惊魂甫定,立即分兵派将。
他下定决心要和杨鸣决一死战。
王宣首先命令王信率领着部队去包围将军府。
取王宣的兵符令箭,只有兵符令箭在手,才能号令原来的守军。
然后王宣又命令卞喜去占领军械库,将守军的武器全部取出来。
王信和卞喜立刻领命。
王信疑惑的问道:“父亲,我们各有任务,不知道父亲要去干什么?我们在哪里汇合?”
王宣道:“我的任务很重要,我要召集族人,我现在马上率领2000人去王家宗祠,去敲响那口大钟。”
王信骇然,事情已经紧急到了这种程度吗?
在王家的宗祠里面有一口大钟。
一旦敲响之后,钟声可以声传百里。
这口大钟只有在王家面临着生死危机的时候才会敲响。
一旦敲响,所有王家族人便会立即返回王家。
保卫王家。
其他的世家大族早已经和王家订立了攻守同盟。
双方由于利益关系,姻亲关系,已经水乳交融。
共同进退。
一旦王家的钟声敲响。
意味着沂州城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会齐聚王家祠堂。
象征着世家大族最高危机,就是连续敲响九声。
当九声大钟敲响的时候,代表着世家大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所以世家大族的人都要立刻返回家族,保卫家族。
在王信父子印象中。
这口大钟只敲响过一次。
那时候一连敲响了九次。
就是当年刘福通带领着红巾军进攻沂州的时候。
红巾军到处烧杀抢掠。
多少世家大族灰飞烟灭?
已经占领了整个山东。
最终红巾军进攻沂州。
王家家族感受到了危机。
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不得不敲响了大钟。
而且是一连敲响了九次。
沂州城所有世家大族的族人齐聚王家祠堂。
立刻便云集了五万族人。
就是在那一刻。
王宣和王信父子两个崭露头角。
凭着他们出色的指挥能力击退了刘福通红巾军进攻。
王宣带领着族人,展开了彻底的反攻。
他不但守住了沂州,而且还出兵南下攻下了徐州。
守住了这个通往南方的咽喉要地。
立下了赫赫战功。
被元朝廷封为沂州守将,手握重兵。
成为了一方诸侯。
王信则是率领着族人子弟,投入了察罕帖木儿的麾下。
跟随着察罕帖木儿征战整个山东。
立下了赫赫战功。
不幸的是察罕帖木儿在进攻益都城的时候。
被人刺杀身亡。
王保保站出来统领了他义父的旧部。
王信则成为了王保保的亲信。
沂州的世家大族就一直靠着王保保这个大树。
没想到事隔多年。
家族的大钟又要再次敲响。
王氏父子希望往日的荣光再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带领族人击退敌人。
此时王宣也是信心满满。
他并不是无谋之辈。
他已经看到了杨鸣等北伐军致命的弱点。
那便是兵力不足。
现在杨鸣的手里满打满算只有三万人。
这三万人现在兵力已经极其分散。
根本形不成合力。
首先杨鸣要驻守沂州城的四个城门。
还要派兵去守护城外的几十万石粮草。
杨鸣正在召开公审大会。
还要派兵去维持现场秩序。
薛显等人还要带领着一部分兵力去查抄世族的官邸。
沂州城里战略要地,也要分兵去把守。
这样不知不觉之间,杨鸣便把这三万兵力用到了极限。
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了,兵力严重的不足。
不得不说,四皇子等人还是有些拖大了。
如果常遇春不是那么着急去进攻益都。
将他的八万大军留在沂州城。
世家大族就是再有本事,也翻不出多少浪花。
毕竟北伐军敌我兵力那么悬殊。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常遇春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造成杨鸣兵力严重不足。
只要王宣突然起誓,打杨鸣一个措手不及。
杨鸣便会阵脚大乱。
恐怕哪个地方也保不住。
王宣大声的说道:“成功与失败,在此一举,望诸君努力。”
王信和卞喜等人大声应诺。
……
监军赵惟德在公审大会上突发意外。
导致旧伤复发,受伤晕倒。
血流不止。
事情很严重,需要立刻治疗。
要不然会有失血过多,生命之忧。
于是在张焕和李朗的指挥下,众护卫七手八脚将张赵惟徳抬回了将军府。
护卫将赵惟德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徐唐臣则是满脸无奈。
监军大人这是何苦?
当初不听劝阻,气冲冲的冲到了公审大会现场。
然后又被抬着回来。
碰到这样的差事,真是费力不讨好,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率领着护卫一路保护着监军大人的安全。
一回到将军府。
徐唐臣立即命令护卫守住将军府的四周。
虽然说现在北伐军已经占领了整个沂州城。
为了安全起见。
徐唐臣还是将护卫们部署在将军府周围。
赵惟德被抬回了将军府。
立即便有军中最好的大夫在将军府里待命。
赵惟德被放到床上。
大夫们立即上前为赵惟德诊治。
当大夫们扒下监军大人的裤子,露出伤口。
顿时便皱起了眉头。
问题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伤口已经完全崩裂。
鲜血直流。
已经透过了纱布,染红了外面裤子。
大夫急忙取来了剪刀。
将纱布剪断。
要取下纱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些天的时间。
纱布已经粘到了伤口上,连为了一体。
现在伤口还在流血,不得不取下纱布。
于是大夫只能狠下心来,用力的撕扯着纱布。
连皮带肉撕下来一大块。
鲜血再次崩流。
露出的伤口也是触目惊心。
站在旁边的张焕和李朗都看的心惊不已。
两个人急忙转过头不忍再看。
毕竟事情有点尴尬。
老盯着人家屁股看也不是个事。
剧痛传来。
赵惟德从昏迷中再次痛醒。
仰天长嚎一声。
整个将军府都听到了惨嚎声。
张焕急忙上前安抚赵惟德:“赵大人,你要忍耐一下,现在大夫正在给你换纱布,处理伤口,虽然有点痛苦,可是你要忍住。”
赵惟德面容扭曲,大声的喊道:“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给皇帝陛下写奏折,我要写奏折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