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展,”京纱织转头向姚展求救,却惊诧地看到姚展身下的森伊珂一边快乐地呓语,一边玩弄着手里的链子。
姚展的低吼提醒了梁大头,他命令道:“你学着点森美眉,别他妈的跟条死鱼一样。”
京纱织下巴一扬,拿劲不理他。
梁大头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你叫不叫?”
“啪。”京纱织的俏脸上出现五个手指印。
她睁开眼睛,怒视着梁大头。
“啪”,反手又是一记,而且使足了力道,打得京纱织头一歪,嘴角流出了鲜血。
见梁大头的大巴掌又扬了起来,京纱织屈服了,“啊,哦。”
饱含痛苦的声音让梁大头非常兴奋,大巴掌有节奏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间或变成拳头,一下比一下重。
心中的屈辱和着泪水下滴,京纱织的神思飘忽,努力回忆从火星到这里后的每一个艰难时刻,自己如何坚强地挺了过来,最终达到了目的。
她坚强地告诫自己:忍过去,然后让梁大头把七巧那个贱货偷偷干掉!
肉体变得麻木,痛感不再,装出来的声音却越来越真实,只盼梁大头能赶快了事。
但梁大头似乎这样玩上了瘾,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把京纱织翻来掉去,一边抽打还一边扭头问森伊珂,“怎么样,森美眉,爽不爽?”
“哦耶!”森伊珂伸出手来,和梁大头击掌相庆。
梁大头突然全身绷紧,头部后仰,眼睛瞪得很大。
然后眼球真努了出来。
“噗!”一股血柱喷出,洒落在雪白的肌肤上。
他的身体僵直着砸下。
京纱织被这诡异的情景惊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把尸体往旁边推,却依然浑身无力,根本推不动。
旁边的森伊珂站起身来,拽过睡袍套上,然后把床单一掀,盖在了两人一尸上面,妩媚地一笑,叫道:“人家可以了。”
两侧的暗门再次开启,七巧姐和何土走了出来。
森伊珂把手里的铐子递给何土,“心念即可控制。”
何土点了点头,看了姚展一眼。
姚展怒视着何土,身体却痉挛起来。
何土淡然道:“你对我还挺恨。”
他伸手掀起床单,从死去的梁大头的腕子上解下了手铐,递给七巧姐,小声介绍了一下。
七巧姐把手铐套在腕子上,看着一脸茫然的京纱织,仿佛在看一条流浪狗。
京纱织刚要说点什么,想到链子的厉害,连忙暗自告诫自己:这次一定不能急躁,先看清楚局势再说。
七巧姐微微一哂,从手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何土,“这是叶鸡的灵珠,把尸体和这东西放一起,就是梁大头吞并叶鸡的证据。不过,”她转身看向床上的两人,“还缺点陪衬和由头。”
“七巧姐,”森伊珂有点忸怩地说:“能不能放过姚展?”
七巧姐说:“他倒是无足轻重。我可以替你跟泰斯林交涉。但你想清楚,小珂。这种废物留着是个祸害。难道你就为了那条东西,面临着异能联谊会的纠缠?”
森伊珂沉吟了一下,甜甜地一笑,“谢谢七巧姐提醒。”
“七巧姐,”京纱织见势不妙,搬出了最后一招,哀婉地说:“我肚子里有了泰斯林的骨血。”
何土闻言眉毛一抬,看向她的眼神颇有些鄙视。
泰斯林内宠颇多,却一直无后。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姚展突然开口骂道:“蠢人,早怎么不说?!你也不看看她是谁。”
七巧姐对着姚展淡然一笑,“算你有点脑子。可惜晚了。”
姚展一扬剑眉,喝道:“愿赌服输,阿森,给我个痛快!”
“好。”森伊珂手指一弹。
姚展捂着胸口倒在了床上,没了气息。
“阿展……”京纱织看着姚展的尸体,又抬头看向七巧姐,突然恍然大悟,戟指叫道:“原来你早就在算计着我。”
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
七巧姐不置可否。
京纱织瞪着七巧姐,脸色惨白,渐又变得灰暗。
她一咬牙,闭眼仰头道:“给我速死。我化鬼也不放过你。”
七巧姐幽幽地说:“可能么?你这副皮囊可是老爷花钱买来的。泰斯林家的东西,一个子也不能给外人。”
“你!”京纱织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七巧姐不再理她,转身把手铐还给了森伊珂。
“跟我来吧。”森伊珂一扬链子,京纱织便乖乖地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向密室。
密室的中央是一个大池子,里面有多半池子的酒,表面上飘散着各种新鲜的花瓣,酒香催着花香,弥漫全室。池子中间有一个一人多高大橡木桶,下端被一个木架子卡牢。
森伊珂把京纱织领到池边的一个莲蓬头下,用带着草药味道的热水冲洗着她身上的污渍,还冒出一句,“像不像咱们小时候在孤儿院里一起洗澡?”
透过腾腾的雾气,京纱织看到何土和七巧目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像屠宰场里的工人看着正在被清洁的动物。
“把里面也洗干净,免得等会丢脸。”森伊珂拿着各种诡异而精致的工具,对待京纱织像对待一只刚被放干净血的肉用猪。
排泄物喷然而出,混合着热水,顺着大腿流下。
森伊珂撇了撇嘴,责备道:“纱织你真恶心,怎么也不控制一下?还好我的水里有药,否则岂不是被你熏死?!”
京纱织充耳不闻,似乎已经忘了什么是女人的羞耻心。
或者根本忘了自己还是人。
连绵不绝的水流让她的胴体重新变得雪白,那些手掌拳印也渐渐消去。
森伊珂关了热水,认真检查了一番,自语道:“嗯,都干净了。”
他一扬链子,带着京纱织走下了酒池,把她架入大木桶。
大木桶里有多半桶黑泥,直没到她的脖子,带着花香和草药香,非常黏稠,人进去就像被凝住一般。
森伊珂开始给她剪指甲,剪下一条,便小心地摆在木架上,嘴里感叹:“多好的指甲,真想留在你身上,那样才完美。可惜你待会多半吃不住疼,会乱抓。”
京纱织回过点儿神来,哀求道:“阿珂,看在过去交情的份上,给我个痛快。”
“我跟姚展有交情,跟你可没交情。”森伊珂微笑道,“你从小怎么欺负我,怎么当众羞辱我,你忘了,我一直可没忘。”
“我……”京纱织语塞。
“要不是你当年天天侮辱我,强逼我,我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森伊珂的脸色突然冷得像冰。
但转瞬即化,又露出了两排皓齿,“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好歹也算有点香火情分,我就以德报怨,教你点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