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第二局,就输了,3万。
草!运气这么不好?
他气的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将钱赚回来。
连续好几个回合下来,累计已经输到了20万。
阮庆山急了,带来的钱所剩无几,本钱越输越多。
不行,必须全部赢回来。
这局不行,下一局,下一局一定能够赢回来。
为了赢回那20万,阮庆山一次又一次地输给了下一局。
从第二局开始,就再也没有赢过。
直到自己的钱花光了 ,银行卡里的也刷完了。
他赌红眼了。
一心只想把钱拿回来,而且坚信一定可以。
就像发神经一样,无法控制地卷入了赌场里的阴谋。
借钱,高利贷借钱。
黄毛抓住阮庆山的衣领,狠狠地打了一耳光,骂道:“你小子还敢玩?欠条上已经100万了 ?”
“爷,再借20万,就20万,我一定能赢,一定全部赢回来,马上就可以还你了,相信我。”
阮庆山失去了理智。
他的眼里只有钱,那失去的都要夺回来。
循环下去,借条就越来越多。
“爷,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了,求求你。”
阮庆山还在哀求,跪在黄毛的面前,渴望那最后一笔到手,他就可以翻身了。
啪——
一掌,打在阮庆山的嘴巴上。
“200万了?你拿什么还?你今天要是不还钱,断掉你的腿,打残你的手。” 黄毛一改脸色,转眼就变了。
手上挥舞大棒,吃定了阮庆山。
“爷,最后20万,相信我,肯定能翻身。” 阮庆山死心不改,还在苦苦哀求。
啪啪——
又是两耳光。
“兔崽子,敢甩你爷?200万还了,就送给你20万,继续玩,没有钱,就拿你的命。”
黄毛话刚完,一棍子打在阮庆山的大腿上。
“救命,饶命呀爷。” 阮庆山的大腿很快就鼓起了大包。
无法站立。
“我数三下,不拿钱,打断你的双腿。”黄毛从满是黄牙的嘴巴里吐出烟头。
朝阮庆山的脸上吐口水,那眼睛里,除了杀气,还是杀气。
看来是要置阮庆山于死地了。
“爷,我打电话,打电话。” 阮庆山没有退路。
只能跪在地上拿起手机,打给了阮香禅。
打给妹妹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有犹豫。
区区200万?对于她来讲算什么?
**
阮香禅刚陪同二妈喝完下午茶,准备出去湖边散步。
最近工作忙,她已经好几天没有陪伴在二妈身边,心生歉意了。
两个人正收拾衣服,带上水果出门。
阮香禅的电话响了。
嘟嘟——
她凑近一看,是阮庆山。
周末没有出去玩?不会有事吧!
阮香禅对大哥的工作很满意,信守承诺也做的好,她自然很愿意接听电话。
“大哥,有事吗?” 阮香禅亲切的问道。
“小禅,不好了,救命,救命呀?” 阮庆山的腿在说话期间又被打了一棒子。
双腿都肿了。
“有人打我,打我,快来救命。”阮庆山哭嚎着,一副后悔莫及的悲惨样。
阮香禅不知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很急,追问:“你现在在哪里?”
“少tm废话,赶紧拿钱来,200万,一分不准少,再不来,你大哥命就没了。”
黄毛接过电话,上了一盘硬菜,呛的阮香禅后退好几步。
“我的腿,啊?我的腿…” 电话里传来了阮庆山的痛苦的哀叫声。
“你们在哪里?” 阮香禅已经猜到了一半,还不确定。
“告诉她地址。” 黄毛将手机放在阮庆山的耳边,又在他的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老,老地方,哎呀疼,救命呀…”
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强硬地挂断了。
“是谁?” 二妈警觉,问的很急。
“阮庆山赌博,欠下200万,腿被打残了。”
“天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怎么办?你还是去吧!” 二妈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事,被吓着了。
“二妈,你别急。”
阮香禅安抚惊恐的暖冰。
“小禅,他是你哥哥,总不能见死不救,赶紧去,湖边不去了。” 二妈郑重的要求,不给阮香禅思考和商量的余地。
“我去看看吧!” 阮香禅扶着暖冰坐在椅子上,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等等,小禅,那地方不安全,不能一个人去,找个人陪着,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暖冰越想越不对劲儿。
赌场本来就是是非之地。
让小禅一个女孩子去,不是惹祸上身?
“放心,二妈,我找几个人。”
“去吧,保平安。” 暖冰双手紧握,她鲜少见过这样的情景,明显不如阮香禅淡定,慌了。
阮香禅经历过一次,见过黄毛,也亲眼目睹赌场的乌烟瘴气。
在黄毛面前,她毫不畏惧。
但是这一次,她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数目不小,大哥又被打,事情看上去闹大了。
阮香禅很快给川保国打了一个电话,又约好在去赌场外的巷子边的一个士多店旁等待。
她顺手又发送了地址。
就和二妈分手,前往营救阮庆山。
周末的深城街头,人不算拥挤,也没有塞车。
还好,一路畅通地抵达士多店,川保国已经到了。
带了20个保安,身上携带电棍,还有防身用具。
浩浩荡荡地朝巷子里静悄悄地走去。
有人在巷子里低声嘀咕:抓毒贩的?还是抓青楼女子?
听到这些声音,走过潮湿狭窄的小巷,阮香禅才意识到,这个地方就是深城的污垢和蛀虫。
严重影响了市容市貌,和深城人的身心健康发展。
是时候好好管一管了!
上次来过,这一次又忘记了。
找了好久,又再次打电话给阮庆山,黄毛答应出来迎接。
“你们先在附近地方等着,时候到了再出来。” 阮香禅吩咐,她不想打草惊蛇。
川保国不放心,害怕阮总在这样的环境下收到偷袭,就不愿意。
“放心,川主管,我心中有数。” 阮香禅有自己的算盘,她想的和川保国担心的,不一样。
川保国说服不了阮总,只好战战兢兢,就在赌场旁的一堵墙边,让全体瞪下,等待命令。